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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你對我做了什麼

2024-06-10 08:11:38 作者: 此君多多

  是夜。

  一個山洞裡。

  「娘的,他娘的!」

  忽然,一個年輕男人罵罵咧咧地跑進了山洞。

  山洞內,錢同聽的直蹙眉,正欲開口,就看到跑進洞內之人滿臉驚駭之色。

  「真是見了鬼了,那個女人簡直不是人,之前我還想用毒蛇嚇唬嚇唬她呢,結果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那女人竟然在她的洞門口聚集了一堆,至少都該有上百條蛇!」

  說著,只是想到那個畫面,男人都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去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錢同聞言,也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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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聲道:「你對她動手了?」

  「我……」男人瑟縮了下,支支吾吾道:「只是往她洞門口放了條毒蛇,這不,也沒傷到她麼……」

  錢同面上的嚴肅不減:「大哥的脾氣你是清楚的,要是被他知道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男人連連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擅自行動了,那現在怎麼辦?不知道那女人聚集那麼多條蛇做什麼。」

  錢同是猜測,銀柳兒可能有御獸的能力,卻也沒想到,她還能御蛇,而且還是那麼多條……

  驀的,他驟然想到了什麼,面上閃過幾分懊惱之色。

  「不好!應該是正中她計了!」

  與此同時,銀柳兒山洞處。

  銀柳兒一夜未眠,看著游蛇不停的出去,回來,她則抹掉蛇身上沾染到的泥土草屑等,讓黑風去辨別,這些東西是來自哪個山頭。

  御獸本來就是個耐力和體力活,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咬,更別說,還是短時間內訓練這麼多條蛇。

  因而,顧不上吃喝,銀柳兒只覺得視線逐漸變亮,又漸漸暗淡。

  不知道過了多久,毯子上用野果汁水畫滿了密密麻麻的圖形中,原本獨立的山頭之間終是有了連貫點,最終,那些連貫的線,勾出一小片的交集。

  而銀柳兒也再也支撐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昏睡之前,她一直看向洞外的方向,只希望陶守義得到消息後趕緊來,要不她可就真的要歇菜了。

  銀柳兒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是有人在叫著她的名字,而她剛張開嘴,就有一股醇香湧入了她的嘴裡。

  人在飢餓時本能的驅使下,銀柳兒直接把送到嘴裡的流食咽了下去。

  反正定然不會是想害她,否則還用費這事?

  再者,還有毛毛和黑風守著呢,不是它們認得的,也不會被放進洞裡去啊!

  肚子裡有了食,銀柳兒的意識也逐漸清醒,而她剛睜開眼,面上就覺得有什麼被滴下,一片潮濕。

  「娘,你終於醒了,嗚嗚……」

  銀柳兒抹了把臉上的液體,看著眼睛都哭成了桃子的銀君珠,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在給我哭喪呢,那你這可不是親者痛,仇者快了嗎?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快別哭了。」

  她掙扎著要坐起來,銀君珠趕忙把她給扶了起來。

  銀柳兒這才發現,她正躺在一輛馬車裡。

  接下來,從銀君珠的口中,銀柳兒才知道了一切。

  原來,她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在她上山的第二個白天,陶守義就帶人趕了來,驅散了阻攔之人,把她給從山洞裡面救了出來。

  銀柳兒聞言,打開車門向外望去,就看到,外面再次是夜闌更深。

  而馬車似是停在山腳下的,車內,毛毛和黑風不在,她之前畫滿了輿圖的毯子也不見了。

  銀君珠見狀,便問道:「娘,你是在找你之前畫的東西嗎?」

  「是不是被守義拿走了?毛毛和黑風現在也和他在一起?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帶人去深山裡了?」

  見她說的皆是事實,好似親眼所見,銀君珠連連頷首。

  「是的,娘,陶少爺之前在山洞裡看到你畫的圖後,好像就明白了啥,然後把你抱到了馬車上,讓我照顧好你,他則帶著一些衙差往山里走去了。」

  「殊衍現在在哪裡?」

  銀柳兒又問。

  銀君珠這才似發現白殊衍並不在自己身邊:「咦,奇怪了,剛才還在這兒呢,難不成是跟著陶少爺也進山了?」

  聞言,似是驟然想到了什麼,銀柳兒立刻下了馬車:「我去找他們,你先回家吧,不會趕馬車,那馬車就先放在這裡也行。」

  「不行!」

  一想到之前兩次差點失去銀柳兒,銀君珠的一顆心瞬間似提到了嗓子眼裡,也跟著跳下了馬車,死死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娘,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可別想再和我分開!」

  說著,她抓著銀柳兒胳膊的動作更緊了。

  銀柳兒一時掙脫不開,而且擔心著白殊衍等人的安全,當下便只得隨她去了。

  「你身上帶著火摺子吧?拿出來。你可要跟緊我。」

  即便銀柳兒之前畫出了輿圖,可是眼下周圍烏漆墨黑的,不辨方向,想要找到陶守義等人在哪裡,還真不簡單。

  銀柳兒憑著感覺七拐八繞了一陣後,終是在一處山後看到了一團光亮。

  走過去之後,手持著火把的正是陶守義等人。

  但見銀柳兒前來,陶守義立刻迎了過去,攙扶住了氣喘吁吁的她。

  「不是讓你在馬車上好好休息嗎?你怎麼又過來了。」

  見她衣裙都被劃破了,周圍夜風習習,他便脫下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裡危險,你就在這裡等我,哪裡也別去。」

  銀柳兒只是透過他看向不遠處的白殊衍,還好,他沒事,只是,他的情緒很不對勁。

  白殊衍看向洞內的錢同,面上似是還有著難掩的不可置信。

  而此時,錢同開口道:「我雖然一直在盜墓,但是所有錢財都散了出去。死人的錢用來給活人謀福利,想來他們也是願意的吧。

  再者,我所做的一切,並非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還置身於水深火熱中的眾人。我又何錯之有?世人不容俠盜,才是這個國家的悲哀!」

  銀柳兒聽著他所謂的義正言辭,驟然上前幾步,啐道:「放你娘的臭狗屁!還俠士?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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