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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輾轉路抵達滄瀾

2024-06-10 08:08:08 作者: 綰音

  瞧著他眸色間的灰敗,蛛網領頭的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聲音不乏寬慰之意。

  「事在人為,我們也竭盡了全力。」

  他們當初之所以被選出來尋找趙淳兒,不僅僅是因為能耐足夠的優秀,心性也是一等一的好。

  可以說,天一帶著蛛網三成的力量去尋覓趙淳兒。

  可這三成的力量活下來的卻不足一成,雖然他們活著走出了西盛,可沒有帶著淳兒離開任務終究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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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大人讓我們引導織夢樓樓主前往滄瀾關隘,也不知道這裡面的用意幾何。」

  他們活著的人其實心中都有些期盼,雖然失去了此次任務的目標,卻也帶著另一個目標抵達了滄瀾關隘,期望能減少主子的怒火。

  「不知道。只是此次北秦損失慘重,主子的心情應當不是很好。」

  他們雖然是隱藏在暗中見不得光的影子,可對於當下時事的了解卻要遠遠超過一般人,

  ——這一次北秦雖然看著勝利了,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也同樣將北秦拉入了窘境當中。

  兵源的補充將會成為急需要解決的一件事情,這些年征伐下來,北秦的土地上怕是已經沒有了年輕力壯的勞力。

  更有甚者,這一次的撫恤都有可能成為一件棘手的事情,東洛的富庶怕是也彌補不了此次的損失。

  洛宓一人行道過雪蓮山附近的時候並未停歇,只是遣人往婆娑館送了一封信,信中的內容並不隱晦,只是簡單地陳述了淳兒暫時安全。

  她知道藏塵對這則消息一定很看重。

  秦蕤得知洛宓等人不斷靠近滄瀾關隘時,已經有些坐立不安,硬生生在屋舍內將自己裝扮了好一會兒才走了出來。

  卻見他一身月白色的長衫,身上也多了一些玉飾掛件,手中更是多了一把附庸風雅的摺扇。

  這打扮放在那羸弱的書生身上便罷了,甚至還會夾雜著幾許超脫出塵之意,可被秦蕤這麼一拾掇愣生生多出了彆扭感。

  也不是說他穿月白色的長袍不好看,而是因為這一身裝扮和他的氣質不搭。就像是一個頑劣的稚子,想穿上大人的衣物來強裝自己的成熟。

  「陛下……您……」

  就算是向來和他同穿一條褲子的顧宸,此時額頭上隱隱有黑線蹦躂,兩鬢更是突突直跳。

  「怎麼了?」

  秦蕤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摺扇,氣息內斂而溫和,若不是太熟悉他的狗脾氣,真以為是謙謙君子,如玉郎君。

  瞧著他這一身做派,顧宸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要奔過去扯一扯他的容顏,瞧一瞧是不是冒牌貨。

  「子言,我這一身裝扮可還看得過眼?」

  秦蕤開心的時候總喜歡喊顧宸的表字,然而如今這霧靄沉沉的境況,後者著實瞧不出他這開心源自何方。

  「總覺得頭上的玉飾有些俗,你們讀書人平素最喜歡怎麼穿戴,給我說一說。」

  「……陛下,微臣正在因為撫恤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怕是沒有那空閒陪您在這裡對鏡整顏。」

  若是換作平時,顧宸或許不會說得這麼直白,可他明顯是被秦蕤刺激到了。

  ——他累得和狗似的,他居然有閒情逸緻在這裡搔首弄姿,怎麼瞧著都有些氣人。

  顧宸自認為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可面對如今這狀況,他貌似也大氣不起來。平素不為銀錢所累的世家公子,如今倒是因為幾兩銀錢摳摳搜搜。

  更可氣的是,眼前的人居然還這般做派。

  「多大的事情?秦年那邊很快就能將撫恤送過來。」

  上一次阿莧那邊走漏了消息,這才讓杜家和陸家逃過一劫,如今這些銀錢自然也要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傳承百年的簪纓大族,想來應該很肥才是。

  「隱王能應付的過來嗎?」

  「母后沉浮後宮許久,她自然能幫得上忙。再者說,師父那邊也不可能視若無睹」

  魏家早些年的名聲也就是在北面才叫的響亮,甚至幾代都沒有擁有大智慧的人,聽聞這一代倒是出了一個不錯的子弟。

  他並不是那種容不得自己母族繁榮的帝王,只是他遞過去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抓得住。

  秦蕤雖然只是說了那麼幾個字,可顧宸卻讀懂了其中的含義,他明白傳承百年的魏家自然不會向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

  有了魏家的鼎力相助,秦年收拾杜家和陸家應當不是難事。

  「那人不是被賢王控制了嗎?」

  當初自己暗中逃離京城抵達滄瀾關隘,甄源留下來安撫秦莧不安的心。剛開始的時候,他和自家表兄還有聯繫,後來聯繫便被人斬斷。

  按理說,他應當被秦莧控制了。

  「師父那樣的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更別說,他自打知曉了相思蠱之後,整個人瞧上去更加難以捉摸了。」

  相思蠱的事情可以說成為了甄源的心魔,所以,他才將杜家和陸家交到了他的手上。

  端得看他自己如何抉擇了。

  顧宸顯然不想在甄源的事情上浪費唇舌,就算這個人關係著大量的銀錢。

  「陛下,玉鼎先生此人……」

  顧宸轉變了話頭,雖然兩個人的關係極為要好,可談及玉鼎先生的時候他總覺得有幾分不自然。

  那玉佩背後的深意別人不懂,可當初拿著玉佩去尋玉鼎先生的他卻猜測出幾分原委來。

  「我只是留他暫住幾日,到時候他何去何歸任憑他的心意。」

  秦蕤其實是一個很冷清的人,很難對人動感情,無論是親情、愛情、友情……他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緩緩接受,然後慢慢浸入骨髓。

  玉鼎先生的出現在秦蕤心上並未留下多大的豁口,他其實更加看重他的名聲。

  依著他的聲望,若是能留在北秦的朝堂,倒是可以彌補一下此次的損失。

  只是,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正如同自己的母后當年都無法將他留下,更遑論他這個本就不被期待的子嗣?

  「他雖然無心朝政,可對於親情應當極為看重,否則也不可能和我日夜兼程地趕赴滄瀾關隘,助你一臂之力。」

  「你希望我將他留下?」

  「總要試一試的。」

  這世道已經亂了太久,是時候該平穩下來了,而玉鼎先生明顯有這樣的能力。

  就在秦蕤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茬的時候,暗衛統領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不修邊幅的天一。

  「陛下,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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