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嫡女醫妃快掉馬> 第045章:隔世逢血海深仇

第045章:隔世逢血海深仇

2024-06-10 08:01:37 作者: 綰音

  洛宓曾經在許國公府差不多住了十餘年,對於許國公的內部情況最是清楚不過。

  她首要的目標是許承桓的書房,她記得他有秉燭夜讀的習慣,十餘年如一日。

  借著暗夜中影影綽綽的光芒,她像是靈貓一般穿梭在亭台樓閣之間,然後輕輕落在書房的屋檐上。

  許承桓的書房內燈火通明,她移開瓦礫看著那個青布衣衫的男子。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只見他氣質如蓮,雲鬢如煙,眉目間清冷無邊,雙手處撫琴弄弦。

  洛宓原以為早已經忘卻,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回憶如潮,痛苦如箭。

  「殺了你,我才能安生。」

  洛宓下手快、狠、准,甚至軟劍上已經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為得就是取了許承桓的狗命。

  只是她自打破窗而入已經將近三四個呼吸的時間,卻始終無法接近許承桓,她的手仍舊在琴弦上撫弄。

  看著那熟悉的古琴,洛宓鼻翼間不禁輕嗤,一劍下去將古琴斬成兩截。

  瞧著一分為二的古琴,許承桓一雙宛若毒蛇似的眼眸緊緊盯著洛宓,聲音深沉而驚悚。

  「你毀了它?」

  「是啊!」

  「既然毀了它,那你就去給它陪葬吧!」

  許承桓出手的速度極快,逼得洛宓不斷的後退,武功比起秦蕤也不遑多讓。

  洛宓心裏面震驚無比,曾經當了那麼多年的枕邊人,她居然不知道許承桓會武功。

  「人都死了,一把死物有那麼重要嗎?」

  眼看許承桓手中的劍快要砍向她的左手,洛宓笑得諷刺無比,一個閃身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她的話明顯起了作用,許承桓這時才抬眸望了過來。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骯髒的過去,將自己的夫人送上別人的床榻,讓她給你養了將近十年的孽種。」

  「你到底是誰?」

  許承桓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意,知曉許霖身份的人迄今為止只有他和陸苑。

  如今這神神叨叨的女人怎麼會知道?

  「許承桓,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是否想過自己的親生兒子,想過甄宓死都無法瞑目。」

  「你閉嘴,不准你提起她。」

  「她終有一天會向你索命。」

  洛宓感覺到不少的腳步正在朝著這裡不斷靠攏,她輕嗤了一聲借著輕功飛快地消失在許國公府。

  許承桓並沒有去追人,而是將那兩截古琴抱在懷中,像是一個瘋子一般低喃。

  「你真的會回來向我索命嗎?」

  「濃濃,我記得你最怕黑,自打你走後整個許國公府的燈火再沒有滅過。」

  「濃濃,我記得你最喜歡的薰香,我身上布滿了那種味道。」

  「濃濃,原來愛一個人可以肝腸寸斷。」

  陸苑曾經不止一次告誡他,他會對當初的決定後悔,他回應她的一向是緘口不言。

  他沒有資格後悔。

  洛宓出了許國公府後,一口濁血吐了出去,下一次她一定要將自己整成一個毒人再去找許承桓。

  否則,最終吃虧的還是她。

  織夢樓這些年在許國公府損兵折將,甚至除了秋時沒逃出一個活口。

  原以為是許國公府的護衛武藝高強,可如今再看自己判斷嚴重失誤。

  許承桓那明顯就是一個頂尖高手。

  只是令她想不通的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怎麼會有這麼高強的武功?

  到底是他隱藏的太深,還是她從來都沒有看懂他?

  瞧著洛宓回來,那裡充當柱子的春時這才鬆了一口氣,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又皺起了眉頭。

  「您可是遇到麻煩了?」

  「嗯,遇到了一點麻煩。」洛宓一邊換衣服一邊詢問,「這邊可有別的情況發生?」

  「剛才虞公主來過,奴婢打發走了。」

  「將這些東西收拾乾淨,讓冬時處理的時候不要留下線索。」

  她與春時都在秦蕤的監管之下,這銷毀衣物的事情只能交給冬時她們。

  「奴婢明白。」

  洛宓這一晚睡得極其不踏實,夢中總有一雙血糊糊的手不停地扯著她的衣擺,還會痛哭流涕。

  她本想將人抱住,可怎麼也抓不住。

  第二天起來時,洛宓頂著一臉倦色,而洛虞是一個會看眼色的,忙忙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阿姐,可是身體不舒服?」

  「嗯。」

  「那你今天還要去問診嗎?」

  「是啊,只有賢王的病早一點好了,我們才能早一點回東洛。」

  洛宓已經做出了決定,早點將秦莧的病看好,然後送洛虞回東洛。

  「那你的身體能撐得住?」

  「無礙。」

  洛宓摸了摸洛虞的額頭,只是那雙眼眸卻帶著濃濃的憂愁,因為秦莧的病情也不是那麼好醫治的。

  賢王府,洛宓給秦莧重新寫了一個方子。

  「這次的藥吃完之後,我便開始給你扎針,至於最後的情況我也不能保證。」

  「最少能活十年,不怕。」

  秦莧看上去比洛宓還看得開,他笑盈盈地瞅著她的臉,唇角癟了幾癟。

  「師姐,我們都這麼熟悉了,你怎麼還一直蒙著臉?」

  他說著就要伸手去接洛宓的維帽,而洛宓本能的一躲,直接打開了他的手。

  「你這是想娶我嗎?」

  「東洛有這習俗?」

  秦莧原本探出去的手,頗為尷尬地收了回來,顯然只是想過一過眼癮不想深度負責。

  「這是我自己的規矩。」

  「那還是算了,我是一個要將自己奉獻給山川大地的男子,怎麼能被女人絆住腿腳。」

  秦莧極為懶散地倒在貴妃榻上。

  「對了,你怎麼還不走?」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洛宓,而洛宓則狠狠瞪了他一眼,總覺得這病秧子似乎和秦蕤一樣可惡。

  ——剛剛見到他的時候,明明清純的和小白兔似的,這才幾天便露餡了?

  「賢王,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啊!我答應你什麼了?」

  「……」

  瞧著他不著調的模樣,洛宓二話不說便要離開,而秦莧跳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嘖嘖嘖,姑娘家家的脾氣不要這麼大,我已經讓人去請顧大哥了,他一會兒就過來。」

  「其他人不知道吧!」

  洛宓最擔心的還是被秦蕤盯上,那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看著心煩。

  「你問的是朕嗎?」

  秦蕤聲音淡淡地響起,洛宓舉目望去時只見他和顧宸亦步亦趨地走過來。

  望著這一幕,她眉頭緊緊鎖起來。

  秦莧看到這一幕,立刻澄清,想要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師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通知了顧大哥。」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