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痛到暈厥
2024-06-10 07:54:11
作者: 耳苟
想到這裡,他看著戚衡更加覺得有些不順眼了。
「這位是?」戚衡問道。
顧洹正準備開口,便聽見舅舅道:「陛下您看不出來嗎?莫不是兩個眼睛長著出氣的?」
顧洹和白圖都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在心裡暗暗讚嘆了一句,不愧是舅舅,真的勇。
戚衡做到這個位置,早就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除非他願意,不然沒人能猜到他的想法,道:「兩位長相有些相似,想必是親屬。只是顧洹的戶籍之中似乎沒有您的身份信息?」
當年與顧兆顧將軍一同去了的還有他的姐夫,也就是同樣身為將軍的洛遠,想必就是這位了。
他不經意間看見了顧洹緊緊攥在一起有些發白的拳頭,微微一怔,又向上看了些,便見她的下唇已經被咬得完全失去了血色,心裡一陣發緊,有些心疼,便在洛遠開口前先替他們找了個藉口:「看您這樣子應該也是位軍人,想必是早年從軍,與家中失去了聯繫,最近才相遇的吧。」顧將軍的事情還沒有查出什麼眉目,但他相信顧洹的父親不會是通敵叛國之人,他只是怕她太過憂慮。
顧洹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得抬眼看著戚衡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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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般聰明,定是猜到了的,他為何不說出來?
戚衡卻在她視線過來的那一瞬間避開了目光,看向洛遠的眼神中也沒有探究之類的。
白圖看了眼顧洹,用眼神問了句什麼情況,可惜顧洹沒有看到,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顧洹為何要隱瞞。
「你說的對。」洛遠也明顯一怔,第一個反應就是當年那個精於算計的老頭子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兒子,但轉念一想,一個單純的傻子怎麼會讓這個國家發展到如今這樣,除非是心知肚明,卻又因為某些原因不願意戳穿。
想起他剛剛看向自己外甥女的眼神,洛遠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戚衡的目光也變成了估量,似乎在評判這到底是不是個好外甥女婿的人選。
戚衡一臉坦然的應對著他的目光,道:「就是剛剛朕在外面似乎聽到了您想給顧愛卿相看?十個八個就算了,容易被朝中的那些老古董參上一本,只一個便夠了。」
顧洹聞言滿頭黑線,沒想到他會將這件事也拿出來說。
「洹洹能力出眾,追隨者多幾個怎麼了?我看那些老古董們就是嫉妒。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頂著別人的後宅。知道的這都是朝中大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長舌婦。」洛遠冷著臉道,明顯想起了當年妹妹和妹夫的事情。那時兩人成婚後許久也沒有傳來喜訊,便有些人想方設法的想往妹夫的後院塞人,以拉近兩人的關係,幸好妹夫對妹妹是真心的,一直做的滴水不漏。
「您說的有道理。」戚衡贊同得點點頭。
「時候不早了,顧愛卿明日便要回洹河縣,不若都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
戚衡這樣說著,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看向了白圖,道:「剛剛朕好像聽見你想找顧愛卿聊天?不知道準備聊些什麼,不若跟我們一起聊吧。」
白圖面部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連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也沒什麼好聊的,我們一起走吧。」
眼見著三人終於離開了自己的帳子,顧洹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暢通了許多。
只是經此一事,她也徹底沒有了睡意。
戚衡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初處決顧兆的可是他的父親,他現在是準備包庇他們這些「罪臣親屬」嗎?
桌上的茶水已經涼透了,她很是口渴,也不管溫度了,便倒了一杯出來仰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水順著食管流入了胃裡,原本身上的暖意都被驅散了,她沒忍住打了個寒噤。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涼水傷了腸胃,小腹處正隱隱作痛。她抬手輕輕揉了揉,卻沒有一點緩解。
痛意反而越來越明顯,顧洹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直到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她連忙站起身,便見椅子上已經有了一攤暗紅色的血跡,臉猛地一僵,她往日確實都是將那東西帶著的,但這次自己來軍營這種地方,處理的又是比較緊急的事情,哪裡想到會在這個時候來,更別提帶著月事帶了。
小腹像是有人在裡面打架一般,鑽心的疼,她有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真正的男子了,疼的蹲在了地上,用手緊緊的按著小腹處。
「這樣不行。」她喃喃道,自己總不可能一直在這裡蹲著,蹲到月事結束。娘親也說過,月事一來便差不多是五天,前面幾次更是不規律的。
顧洹疼的站不起身,臉色一片慘白,如病入膏肓了一般。
只能伸手攥住了椅子的扶手,指尖都在用力,想要借力站起來,卻因為用力不勻,椅子重重得倒在了地上,只差一點就砸到了她的身上。
顧洹渾身發冷,最後竟是完全失去了意識,徹底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暈倒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這幅樣子千萬不能被什麼士兵看到了,不然只需要半日,女扮男裝的消息便會在軍營中傳遍。
次日,她是在溫暖的被子裡醒來的,而且這被褥碰到自己皮膚的地方沒有刺痛感,說明這是比較好的料子,同樣也是軍營之中不會有的料子。
「醒了?」是戚衡的聲音。
原本意識還有些模糊的顧洹瞬間回了神,瞪大眼睛看向床邊的人,便見戚衡正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道:「醒了就起來吃藥,大夫說了,你這身子之前受了幾次涼,昨晚上又凍到了,來月事的時候就會很疼。」
「大夫?」不會是軍中的大夫吧,顧洹只感覺自己的身份馬上就要掩蓋不住了,等到自己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朕御駕親征,身邊跟著的有從宮中帶出來的御醫,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戚衡看似淡定,但耳根處已經 有些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