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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三章 重蹈覆轍

2024-06-10 07:53:13 作者: 耳苟

  戚衡聞言一怔,隨後笑了,一臉堅定到:「朕會是陪她到最後的人。」

  白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著戚衡道:「可您還是沒有說,會用什麼身份。」

  「你會知道的。」戚衡沒有明言。

  他現在似乎對之前越豐說的話有思路了,她的身份,會不會跟顧兆顧將軍有關?

  畢竟白大人是因為顧兆才離開,洹洹又是姓顧。

  戚衡暗自思忖著,思路卻突然被白圖的聲音打斷,道:「陛下來這裡就是想說這些話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些意味深長,便轉過身準備離開,卻在走了兩步的時候頓住了,道:「看來白公子在這天牢里呆的還挺輕鬆,希望明日還能這麼愉悅。」

  

  他跟洹洹應當是有什麼關係的,若是自己真的對他做了什麼事可能會讓她不高興。

  次日,顧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躺在翰林院出事那一日裡自己躺著的床上。

  沒想到昨夜的果酒後勁這麼大,她現在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頭很疼,嗓子也疼。

  房中一片寂靜,顧洹忍著頭疼坐了起來,肩膀上的衣服順著她的動作滑落了下去,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將衣領提上來,卻在碰到衣領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一個足矣讓她全身血液都涼下來的想法出現在了腦海中。

  顧洹迅速低頭,便見自己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套衣服了,被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但不知道為何,新的衣服只是簡單的披著,並沒有穿上。

  胸前的繃帶都還沒動,但她清楚,自己的女子身份絕對是暴露了。

  昨夜喝醉後的種種都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顧洹清晰的記得戚衡試探自己的語句,包括自己差點親口說出去的秘密。

  他是知道了什麼嗎?才會這般試探。

  之後她便吐了兩人一身,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想起來戚衡瞬間就黑了的臉,再後面的一切她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她的心跳的越來越快。

  戚衡知道了嗎,他是怎麼想的,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顧洹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她希望戚衡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明確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又怕他說出來的話不是自己想聽的。

  正當她還在糾結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隨後房門便被打開了,外面是一群獄卒。

  顧洹已經穿好了衣物,轉身看向他們,問了句:「做什麼?」

  那些人默不作聲,直接上前來將顧洹的雙手縛在了她的身後,押著她往外面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這裡是天牢,除了戚衡的人基本上沒有誰能這麼大規模的調度獄卒,她淡淡的問道,順著他們走的方向行走。

  身後的獄卒倒也不隱瞞,冷聲道:「奉陛下之命,顧洹收受賄賂,欺君罔上,本應貶為庶民,流放至邊境地區,但念起立功無數,功過相抵,貶至洹河縣擔任縣令,無詔不得回京。」

  顧洹愣住了,她沒想到戚衡甚至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便直接給自己定下了這一罪行,更是連面都沒有漏便讓人將自己送至洹河縣。這與去容縣擔任縣令意義已是不同,彼時她雖是縣令,卻只是為了方便辦事才擔任的職位,身上還有著其它的官職在身,但是貶至就是說她只是個縣令。

  而且洹河縣是個什麼地方,容縣雖然偏遠卻也只有幾日的路程,只是因為多山難以發展,洹河卻是在邊境地區,戰爭讓那裡發展不起來,因為隨時都可能被其它國家的人占領。

  「我要見陛下。」顧洹停住了腳步不願意再走,她必須要問清楚到底為什麼,戚衡明明知道她不是收受賄賂的人,為何問都不問一句、審都不審一下便直接讓她離開京城,甚至無詔不得入京。前世被一貶再貶,四處流浪的日子又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也包括自己最後的慘死。

  「陛下說了,不見。」獄卒見她沒動,直接下了狠勁,拖著她便往外走去,直接將其拖到了原來的牢房中,像是扔一塊破布一樣將其丟到了稻草上,拍拍手道:「陛下有令,命你明日出發。」

  「我要見陛下!」顧洹迅速起身,雙手攥住了牢房的鐵欄杆,大聲開口到。她前世一生歷練,早已不是衝動的人,但此刻她再也繃不住了,只想問出個理由。

  只是那些獄卒們完全基本是完全將她忽視了。

  顧洹又叫了一聲,意識到應當是戚衡下了死命令,所以這些人才如此忽視自己,有些挫敗的坐到了地上。

  所以他真的是因為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感覺被欺騙到了嗎?

  眼中的光亮緩緩的熄滅,原本澄澈的目光中一片死寂,她自嘲的笑笑,欺君罔上,多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卻像是一塊石頭一樣重重的壓在了她的心上,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對戚衡的感情是不一樣的,至少不是臣子對於君王該有的感情。

  這種感覺很陌生,不是不被信任的失望,不是被誤會的悲憤,就是有點難過。

  她第一次覺得空氣里有種讓人喘不上氣的氣息,味道很不好。

  昨晚上他發現自己真實性別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呢?

  噁心?憤怒?

  也是,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衣服都只是隨意的在身上披著的,想必在發現了之後便甩袖離開了吧,她似乎都能看到戚衡鐵青的臉色。

  是自己太過不小心了,明明知曉自己身份特殊,本不該與他有君臣之外的聯繫的,可防備就是在一次次的靠近中越來越少,直到幾乎全無戒備。

  顧洹一臉呆滯的看著牢房的牆壁,原本風光霽月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就像丟了魂兒一般,右手無意識的扯著地上鋪著的稻草,一下、兩下。

  心臟的地方好像有些疼,空落落的,就像是什麼東西在慢慢消失。

  這重來的一世她本該步步為營,寸寸小心,卻還是讓自己落到了現在的境地,開始重蹈前世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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