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傅倡趕到

2024-06-10 07:47:20 作者: 耳苟

  「本只是準備出去逛逛,正好遇到了都督帶兵前往郡守府,因為好奇便跟了上去。只是看了一眼,覺得無趣便回來了。」顧洹真假參半道。

  「阿洹這意思是我怠慢了你?」

  「怎麼會,陳家家大業大,陳兄身為唯一的繼承人,忙碌些也是應該的。」顧洹坐了下來。

  「聽說我父親再書房遇刺的那一夜你不在房中?」陳良沒再掩蓋自己來的意圖,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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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我當時在房中休息,陳兄不是看到了嗎?」顧洹答得滴水不漏。

  「你回來的的確及時,只是不巧,家中有人看到了你那夜出去了。深更半夜,阿洹為何四處翻牆?」陳良憤怒極了。

  「恐怕是那人看錯了吧,我當時的確一夜未出。」顧洹攤攤手,就是不承認。

  「不說也行,來人,把他們兩個抓住,送到父親的書房。」陳良抬手一揮,門外便闖進來一群護衛,將兩人控制住了。

  韋五作勢打了幾下,便裝作不敵,雙雙被擒。

  「枉我家少爺對你一片赤子之心,我呸!」韋五衝著他啐了口口水。

  陳良全當沒看見,跟在兩人身後去了書房。

  書房裡陳老爺正背對著書桌負手而立,聽到動靜道:「來了?」

  「父親,我已經將她們帶來了。」陳良恭敬的開口,語氣中還有被騙了的憤怒。

  「第一眼便覺得你不簡單,倒是沒想到猜對了。」陳老爺緩緩地轉過身,笑著看著她,眼中一片冰冷。

  「欲加無罪,何患無辭?」顧洹朗聲道。

  「無罪?」陳老爺反問道。

  「陳良非說我家少爺就是那夜的刺客,這不是扯淡嗎?少爺自幼最討厭舞刀弄槍,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若真是刺客早就被你們抓住了!」韋五大聲憤憤不平道。

  「誰說是那一夜了?阿良還沒有跟你說?昨夜書房又失竊了,丟了點重要的東西。」陳老爺緩緩道。

  「伯父許是誤會了什麼吧,昨夜我與陳兄一同飲酒,他醉的很,我照顧了他一夜,哪有什麼時間來書房?陳家家大業大,看不起我一個小商戶之子也是情理之中,可萬萬不能將這種污名栽到我的頭上。」顧洹睜大眼睛,埋怨道。

  「這個簡單,搜個身子便行了。若是小友心思坦蕩,定是不會介意的。」陳老爺笑道,還沒等她說話,旁邊的人便已經準備上手去搜身了。

  顧洹神色如常,手心卻已經冒出了汗漬,她不怕帳簿被發現,就怕……倒是韋五急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妄圖上手的人打一頓。

  「老爺!傅倡帶兵圍了陳府,現在正在門口坐著呢。」管家慌亂的沖了進來。

  陳老爺神色一慌:「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昨夜就死了嗎?莫非鬧鬼了不成?」

  「千真萬確啊老爺,人就在門口呢。」管家急的滿頭大汗。

  陳老爺現在也顧不上搜身了,連忙帶著管家往門前跑去,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一句:「把他們兩個看好了,若是讓他們跑了拿你們是問!」說完那便匆匆離開。

  陳良也已經慌了神,跟了上去。

  顧洹見聽不大他們的腳步聲了,這才衝著韋五使了個眼色,便見他扯開身上的繩索,迅速制服了在場的這幾個人,將他們綁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順手扯下一邊的帘子堵住了他們的嘴,隨後迅速上前解開了顧洹身上的繩索。

  「走吧,這場好戲沒了我們可怎麼唱。」顧洹隨手打開了腰間別著的扇子,反手扇了兩下,便帶著韋五朝著陳府的大門前走去。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人,只是看起來都有些慌亂,像是要逃跑的樣子,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

  門外的陳老爺已經被扣押了,正跪在傅倡面前的地上。

  傅倡隨性得斜靠在椅背上,嘴裡還叼著一根草,道:「肆意扣押欽差大人是多大的罪你可知道?」

  陳老爺不明白他說的意思,有些疑惑的抬頭道:「您不就是欽差大人嗎?草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扣押將軍您吶。」

  「本將軍何時成了欽差大人了?」他坐直身子,雙手撐在雙腿上,朝前弓著腰看著他,笑道。

  「將軍說笑了。」陳老爺實在搞不懂現在的情況,突然腦海中有個遺漏的點被想了起來,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喃喃到:「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將軍讓本官好等。」顧洹不慌不忙的從陳府的大門中走了出來,面上帶著笑容。

  士兵迅速搬來了另一把椅子,顧洹順勢坐了下去,便見傅倡身邊的王開瞬間變了臉色,衝著他笑了笑,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輕裝簡行,可苦了本將軍。」傅倡開始訴苦:「這一路奔波不說,昨夜還被人伏擊,差點就栽了。」

  「將軍神勇過人,處理這些肯定不在話下。」顧洹面不改色的夸著他。

  兩人旁若無人般聊了起來,可苦了跪在地上的那兩人。

  陳良早已嚇傻了,眼神呆滯,嘴裡一直在說著:「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商戶之子,怎麼會是欽差大人!

  陳老爺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臉色難看了一瞬,又瞬間帶上了笑意,只是還沒說話,便見顧洹從袖袋中拿出了御賜的令牌,低頭擺弄了一會兒,才抬頭笑著說道:「這令牌還挺好看,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不知是大人來府,這些日子怠慢你了,不過聽說前些日子您遇險,犬子出手救了您?」陳老爺諂媚的笑著,也是病急亂投醫,沒有過多思索便想起了這件事情。

  「怠慢倒是沒有,只是那次遇險是本官刻意安排的。」顧洹笑道。

  陳良此時已經完全失了心神,只低頭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念叨著不可能。

  「這不是聽聞陳府家大業大,本官一時好奇嘛,這才用計進了府,這還得感謝陳少爺的配合,讓我查到了點東西。」顧洹從懷中拿出了陳府的帳簿,翻了翻又遞給了傅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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