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情敵爭鬥 兩敗俱傷
2024-06-16 14:52:40
作者: 河畔漫步者
聽到這句話,司明達忍不住再次情緒失控,他抓起一隻鞋狠狠地朝高槐扔過去,怒聲罵道:「高槐,你這個人渣,害了我一次不收手,偏要害得我傾家蕩產,生不如死,你在國外為什麼沒有讓人砍死呢?你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就是老天給你的報應,你就算死到十八層地獄也不得安寧,認識你這種人簡直是我一直的噩夢。」
審判長連忙提醒法警過去攔住司明達,厲聲提醒道:「請注意克制情緒。」
想到平白無故遭受半年牢獄之災,先是被罰三百萬,讓他臉面盡失,緊接著又被騙500萬,差點將明丹公司推入了破產的邊緣,司明達再也忍耐不住壓抑許久的怒火,衝動之下他想撲過去將高槐痛打一頓,否則實難消他的心頭之恨,張沐權和王牡丹死死地將他拉住,勸說道:「高槐已經在接受審判,你冷靜一點。」
審判長敲了一下木槌再次提醒:「這兒是法庭,所有人都要尊重法律的威嚴,不得擾亂庭審紀律。」
司明達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公訴人接著問高槐:「按照信用證的流程,貨物到了港口後,如果沒有支付尾款,你就無法提貨,你是怎麼操作的?」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高槐陰笑一聲,說道:「對於做外貿的人來說,只要找個可靠的貨代配合,這種操作小菜一碟,當初騙我貨物的老外不就是用這種手段騙取了我的貨款嗎?我利用G國一個貨代,通過非正規途徑不需要提單就拿走了貨,所以那份信用證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約束力。」
公訴人:「假如明丹公司事先能夠意識到信用證上歧議條款隱藏的風險,你們還是無法提到貨的,國際貿易的法律條款不是兒戲,如果所有的買家都像你們這樣操作,那麼國際貿易體系豈不亂套了嗎?」
高槐洋洋得意地冷笑一聲,說道:「是的,自從我讓銀行開好信用證,將草稿件發給明丹公司的外貿業務讓她審核,可笑的是,她壓根就沒有看出那三條歧議條款,很快就確認給我,從那時起,我就確信這筆交易已經是板上釘釘,因為那個女孩完全不懂信用證條款。」
公訴人:「你就是抓住了那個女孩不懂信用證條款的漏洞,利用記名提單的特點,在沒有收到正本提單時就可以從碼頭提走貨的歧議條款,確信這筆虛假交易一定能成功?」
高槐冷冷地看了一眼司明達,自以為是地說道:「是的,他們根本看不懂信用證,更別提分析歧議條款的風險,還有,我第一次讓李小亮去看廠,通過他和司明達的交談,可心感受得到司明達想接單的心情非常迫切,只要我稍微用點手段,司明達就是我手中的死魚。」
聽到這句話,司明達再次失態,大聲罵道:「高槐,你快要死了還在嘴硬,你有能耐為什麼會站在那個位置?」
審判長嚴厲地批評司明達:「作為受害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被告已經在接受審判,是非公斷自有法律來權衡,你要控制好情緒,如果再影響庭審進行,我會讓法警請你出去。」
司明達只得悻悻地坐了下去,臉色陰沉地看著審判席上的高槐,氣得牙根都咬痛了。
公訴人繼續問道:「雖然你熟悉外貿條款,痛心的是,你沒有將你的知識和能力用在正途,反而用在歪門邪道上,肆意賤踏法律的威嚴,任何違法犯罪份子都不可能逍遙法外,我們跟很多國家簽有引渡協議,不管你跑到哪裡都能抓回來。」
在威嚴的法律面前,高槐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落寞地說道:「我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我認栽,怎麼判隨便吧。」
公訴人轉向審判長:「我的話問完了。」
審判長說道:「按照程序,請原告方律師陳述意見。」
「請稍等,我有話要說。」司明達起身來到他的代理律師位置旁。
「請律師代表原告先發表陳述意見。」
原告律師說道:「由於被告方的蓄意籌劃的這起虛假交易,給我方當事人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方訴求是追繳欠款502萬,利息93萬,滯納金135萬,精神損失費500萬,代理費由被告方承擔,索賠的總金額是1230萬。」
聽完原告律師的索賠金額後,高槐突然仰天發出一陣陣怪笑,說道:「哈哈,司明達,你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我已經坐在這兒了,你提出的這個金額我拿什麼賠你呢?你有沒有動腦子想一想?就算我願意賠錢,總得我有錢吧?」
司明達陰沉著臉,眼露凶光狠狠地瞪著高槐,說道:「當初你犯下的事,就
能預料到今天的後果,你說沒有錢誰會相信呢?我的那批貨你運到哪裡去了?單單尾款就有502萬沒有支付,就算你沒有錢,將貨退給我也行。」
高槐沒有回國之前,為了逃避法律的打擊,他提出用錢財交換自由的方案,殊不知司明達得知他是主謀後,為了報私仇,他堅決不同意高槐的方案,發誓要將他送入牢獄,否則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高槐得知司明達要跟他死磕到底,他不再奢求能夠換取輕判,狠下心來打算孤注一擲,他心裡很清楚,只要被遣送回國,他就難逃牢獄之災,如今他已經失去了人身之由,想保住存在G國的那筆錢並非易事。
他之前的計劃是,將錢留給孩子做生活費,將來等他出獄了,到了晚年就可以依賴兩個孩子生活。
然而,他已經成了籠中鳥,柵中獸,縱使他有天大的想法也枉然,那筆錢跟他的人身自由一樣只能聽天由命。
面對狂妄囂張的司明達,高槐還是不想示弱,他故作強硬地說道:「司明達,我為什麼要陷害你的公司,就是看不慣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你不是很牛氣嗎?當初我在G國時,你們可以跨國起訴我,有能耐去查我的錢啊?」
司明達針縫相對地罵道:「高槐,不要嘴硬了,想想你是今天死,還是明日亡吧,你和那筆錢早已是我手中的螞蚱,你還想垂死掙扎嗎?」
高槐陰冷地看著司明達,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司明達,實話告訴你,那筆錢我已經委託國外的朋友捐給慈善機構了,我情願送給別人,也不會還給你,我就是要讓你落得家破人亡,活著比死更難受。」
高槐心裡很清楚,他和司明達作為情敵兼老同學,在這場爭鬥中,他們是兩敗俱傷,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他故意狠毒地刺激司明達,想以此找點心裡平衡。
高槐漠視法律的態度引起了審判長的極度不滿,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木槌,說道:「被告,注意你的態度,如實回答原告方的問題。」
「哼!我沒興趣跟司明達說話。」高槐不屑地答道。
「我們就看看是誰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你已經遭到報應了還在嘴硬。」司明達咬牙切齒地大聲斥罵道。
「注意克制情緒。」審判長提醒道,接著對高槐說道:「說說你在G國公司的運作情況,你的帳戶上還有多少錢?」
高槐在司明達面前故作強硬,就是不甘心服輸,面對審判長的追問,他不得不如實交待:「我在G國的公司已經註銷,瑞克是我的客戶,去年那批機電產品運到G國後,由瑞克幫忙銷售,為了感謝他的幫助,在貨物賣完後,我分了一半利潤給他,目前我的帳戶上扣掉在G國的罰款,及其它相關費用,還有1050萬元,不過這筆錢全部被G國警方凍結了,誰都拿不回來。」
審判長說道:「這個問題不用你擔心,我們會尋求相關部門的支持,力求追回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