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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引道人(下)

2024-06-10 07:02:07 作者: 甜刀少女

  方家是江南商賈,育有一子一女,本可以為女兒找一莊好婚事,誰成想皇帝發難責罰方家,為了解救大家庭,方郵毅然決定進宮選秀。

  正如前文所說,她初識李存恩是有心設計,本來只是為了將來能有個微不足道的幫助,誰知道他竟然會步步高升,直到隻手遮天的大尚書。

  方郵的經歷不可謂不傳奇,她十六歲進宮,當年便被皇帝看上成為貴人,接著更是榮寵不斷,嬪、妃、貴妃,在她生了一個兒子之後,她穩坐貴妃寶座。

  

  有人說小皇子是她與李存恩的私通後果,事實證明確是如此,因為他就是後來的周五行。

  周五行天生高貴不可一世,作為老皇帝最寵愛的小皇子,他無人敢反駁抵抗,可那個時候國家危在旦夕,荒淫無度的老皇帝根本阻止不了朝代的更替。

  就這樣,貴妃自縊,尚書殉國,老皇帝被一把火燒死在皇城,他被尚書鋪好了後路,遠渡重洋來到南海,成為這裡說一不二的城主。

  南海是聯通凡人界與仙界的一處秘境,在這裡能碰到各式各樣的奇異法術,或許是因為得知自己身世後的精神渙散,周五行走上了歪路。

  [「方姑娘!」

  方郵身體一顫,她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卻強忍著不敢回頭。

  李存恩衣衫凌亂,似乎是剛收到信就急忙趕來,他手裡攥著皺巴巴的信封,面色蒼白急切。

  「你、你要進宮了嗎......」

  他說這話時目光肯求、雙唇哆嗦,哀切地地盯著面前的女子。

  如果一切都是夢該有多好。

  他看見面前的女子顫巍巍地轉過身,已然是淚流滿面。她沉默著搖頭,告訴他不要問了,哀戚的雙眼早已眼眶通紅。

  李存恩的心猛地揪了起來,想伸手拂去她面龐的淚水,但指尖微微顫抖,很快就纂成了拳頭。

  方郵轉身,再也不去看身後的男人,姿勢有些失態,慌亂地鑽進馬車。

  轎夫扛起轎子,皺眉:「這位公子,請讓個道,我家小姐該起程了。」

  李存恩晃了晃神,雙眼無神地盯著轎子,似乎能把布帘子生生戳出個洞來。

  方郵拿帕子抹掉眼淚,面上又變回了那副端莊的樣子。

  哪裡有什麼痴男怨女,要不是知道李存恩會成為隻手遮天的尚書,她怕是也不會給對方一個正眼,更別提浪費心思設套了。

  馬車晃晃悠悠地動了起來,風吹起了窗簾,李存恩看見車內人鵝黃色的肩膀,溫溫柔柔,與夢中的出奇一致,卻與自己再也無關。

  直到一行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李存恩才勉強站直身體,面色慘白,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瘦削的身子顫了顫,猛地倒了下去。沒多久,人群中走出兩個穿著布衣的小廝,抬起李存恩癱軟的身體,朝著醫館走去。

  兩人邊走邊聊,其中一人道:「你說咱們小姐還管這個窮酸書生幹什麼?」另一人似乎是不善言語,半天也沒出聲,默默地把李存恩放在竹床上,然後就退到了一邊。

  李存恩在昏昏沉沉中似乎是聽到了有人提到了方郵,他強撐著眼,想看清對方的面容,但是抵抗不住頭腦的睏倦,陷入了昏迷中。]

  鴻如光給虞重水講完這個故事,眉頭一皺:「看來這方姑娘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怪也怪哉。」

  雖然奇怪,但三界之中何事未有,奪舍、重生、還魂比比皆是。

  虞重水卻想起那位女子走之前的故事,搖搖頭:「我想應該不是未卜先知,倒像是重來了一場。」

  對於他們修仙者來說,魂魄離體就是死亡,沒有所謂的重生還魂,只會消散在三界。

  「所以應該是又出了問題,周五行沒能出生。」

  汪玉樓撫掌:「他不能出生,南海古城自然不會存在。」

  虞重水點頭,同意他的說法,只是還有一事她不明白。

  「如果說方郵根本不喜歡李存恩,那為何願意同他剩下周五行?僅僅是為了鞏固地位嗎。」

  說罷她又搖頭:「我覺得並非如此,她一定是也有感情的。」

  只是這樣的感情對於家庭未來而言,太過微乎其微。

  *

  [原書里畫翠是有個相好,但是被原主察覺,惹得原主大怒,命令他們不能再相見。也是從此畫翠鬱鬱寡歡,身體越來越差,才讓別人陷害原主有了可趁之機。

  方郵將口脂抹在嘴唇上,遮蓋掉原來的顏色。

  「小姐怎麼樣都好看。」畫翠由衷讚嘆道。

  原主本身的美貌就是一等一,但因為入了宮心境發生了變化,長相愈發刻薄起來,沒了未出閣時的天真爛漫。

  方郵笑道:「馬屁精,去把我那件鵝黃色的襖子拿來。」]

  她或許並不是原本的方郵,她的口吻像是另外的角度,一位旁觀者的態度。

  虞重水認為她和那位女子一樣,是從一個異世界來到這裡的,帶著目標,都希望好好地活著。

  只可惜方郵的生活看起來十分不如意。

  虞重水站在梅樹下,靜靜地欣賞漫山遍野的紅色花朵。她喜歡梅花,不只是因為它耐寒抗凍,更主要是因為......

  「瑾兒又在找你了。」

  鴻如光走到她身後,把她整個摟在懷裡,語氣微涼:「都多大的人了,還纏著你。」

  虞重水搭上他的手臂,輕笑:「你不也是念了我百年嗎,瑾兒也不過二十歲而已,還小呢。」

  鴻如光親吻著她的側臉,鬱悶道:「不小了,你二十歲的時候都知道追求我了。」

  虞重水臉上紅紅的,是羞的。

  「你還說呢,你一直偷窺我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呢,算起來還是你先動的情,要不是玄月和我說,你還要瞞我多久?!」

  玄月這個孽障,怎麼什麼秘密都守不住?

  鴻如光立刻認栽:「重水我錯了,是我先動的情,但也是你先追求我的不是麼。」

  「你還說!」虞重水怒而攻之,雙目冒火:「你一個五百歲的仙尊還騙我二十歲的小姑娘,你也不害臊!」

  眼看著她越來越生氣,鴻如光趕緊轉移話題,指著不遠處的一株綠梅告饒:「別生氣了,看看那是什麼。」

  那可是一株他費盡心血培育出的新品種,虞重水絕對會喜歡。

  其實她並沒有多動怒,漫長的相處和親昵中,他們的感情已經超脫了男女之情,更像是密不可分的一個整體。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雙方都了如指掌,沒有人比他們更加合拍了。

  遇見師尊,是虞重水最大的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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