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拉布

  面對他們的壓著興奮的疑問，巫靈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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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什麼都沒說，不過，大傢伙立刻就明白巫靈啥意思，一下子啊，面上更是激動不已，心中的激盪，難以言表。

  「那，那大概有多少？」

  吳家屯生產大隊，前前後後，算上知青，也有兩百多號人呢，這可不算少，也不知道這布料夠不夠每家分上那麼一點。

  「放心，量不少。」

  說到這，巫靈頓了下，而後又道：「這次就算不夠，等來年，我在找機會。」

  巫靈這話出口，在場的幾個大隊幹部都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他們一直在占人巫知青便宜，「真是不好意思了，好像一直在麻煩小巫你。」

  吳青這個婦女主任，忍不住開口，吳有亮他們幾個也是一臉歉意又帶著真誠的看著對方。

  巫靈在吳家屯的時間，真算不上長，今年夏天剛來的知青，現在也不過是到冬日，年都沒過呢，滿打滿算半年差不多，可她在吳家屯，卻是給生產隊做了不少實事。

  果然，有能力的人，不光在哪，都能發揮光和熱，泥土掩藏不了她的光芒。

  「主任，你們說這話就見外了，來到這，我也是吳家屯一份子。」

  不管是不是只是漂亮話，這在吳有亮他們聽來，心中如同夏日如飲冰水，舒坦的很，幾人面上的笑容愈發加深。

  「哈哈，對對對，大家都是集體一份子，都是一家人！」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不過，因為要前往清水市，倒也沒有在繼續客氣來，客氣去，耽誤去清水市的時間，吳有亮這邊趕緊安排人手。

  安排到最後，吳有亮外帶拖拉機手吳永平還有巫靈，組成三人小隊，在上午八點還差一些的時候，開車拖拉機出發。

  拖拉機速度自然比不上汽車，不過，比自行車什麼的要快得多。

  因為要載貨，想了半天，吳有亮還是決定花一點油錢，開拖拉機去隔壁清水市拖布料回來，不然，這些布他們也沒法運送，還得著大貨車給幫忙。

  問題是，吳有亮自認沒有這個人脈，再說，那上面花的錢也不一定比這油費少。

  突突突，拖拉機特有的轟鳴聲響起，車頭冒著一股股黑氣，盤旋著升入上空，順著風，消散在空中，巫靈他們出發了。

  因為嫌慢，行徑過程中，巫靈也動了點手腳。

  「嘿，還是路好走好啊，速度好像都變快了。」

  吳有亮暢快的同巫靈交談，想著等會能收下的那一批布料，他心中啊，那叫一個火熱，多久了，社員們有多久沒能穿上新衣服了？

  供銷社裡頭的布，貴還要票，一家人，一年到頭，能攢出來一個人的就不錯了，不過，那也是捨不得花錢。

  貴啊，攢著買肉，補補身體也好的啊。

  衣服嘛，縫縫補補新三年舊三年，還不都是一回事？

  不過，有便宜布料，那肯定不一樣，吳有亮很清楚，大傢伙肯定會願意出錢買的，他不能說每家都會，但是，大隊裡頭，最起碼有一半人願意。

  開開停停，中午還進了縣城，在吳有亮心疼之中，裝滿新機油。

  出來一趟，真是花不少錢，不過，值了！

  終於，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拖拉機進了清水市，為了趕路，中午這頓都沒吃，直接啃了帶著的乾糧，烙餅，也不管是不是冷的，就這麼囫圇吃了。

  到了地兒，也沒想著吃飯，趕緊去清水市第一紡織廠，可別錯過人下班時間。

  羅春在車間聽見巫靈帶人過來，立刻放下手中活，心中也舒了一口氣，她也怕巫靈不來了，要是不來，那批瑕疵布可怎麼辦？

  昨天定那時間，也是怕巫靈拿喬，就是用話激一下，要是他們真來晚一點，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好在，巫靈來了，羅春腳步匆匆，不過，走了沒幾步，腳步就用慢了下來，抬手，攏了攏剛剛因為奔跑有些散亂的頭髮。

  不行，不能讓巫靈看出來她的急切。

  羅春態度怎麼樣，巫靈不在乎，她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吳有亮心中倒是有些忐忑，不過，到底是當大隊長，在外面跑的人，也知道收斂情緒。

  雙方交易，倒也不能說，順當的不行，不過，總歸在一個多小時後，在第一紡織廠倉庫工人幫助下，將那一堆布料全都搬進拖拉機後車斗。

  高高摞著，為了不翻了，都用麻繩在繞著車斗困了兩處。

  回去的路，吳有亮同吳永明這個司機坐在一塊，後頭，沒地兒，只有高高摞起的布料堆，而他年紀大了，不敢坐那麼高了，可不敢像小巫這小年輕，啥也不怕。

  吳有亮轉頭，透過車座後邊鏤空的「車窗」，往上看了看，嘴角微微 。

  果然，還是年輕厲害，那麼高，他可不敢就這麼坐著，感覺下一秒就會掉下來似的，不敢，不敢啊。

  「年輕真好啊。」

  吳有亮收回視線，忍不住感嘆一句，吳永平仔細看著拖拉機，他這嘟囔一聲，夾在在拖拉機那巨大的轟鳴聲中，吳永平也沒聽清。

  「叔，你說啥？」

  吳有亮擺擺手，「沒啥，就讓你好好開車，爭取明早上就能回到大隊部。」

  經過一致商量，他們仨都不想留下過夜，三個人一塊，趕夜路，倒也不是不可以，看不見？不會的，巫靈不是有「好東西」嗎？

  之前半夜拉板車上後山，那天晚上一塊上山的人都知道。

  吳永平也在場來著，白糰子出來當照明工具，倒是沒有引起什麼驚慌，而且，大晚上，鄉下小道上開車趕路的人，還真沒有。

  倒也不怕引起別人注意。

  不過，到底是晚上，巫靈也沒有刻意用靈力加速，就這麼慢悠悠，顛簸在回吳家屯的路途中。坐在後車上，巫靈微微仰頭，看著黑夜中綴著的星星，一閃一閃，像極了孩童那璀璨星眸。

  撇出這冬日的寒風，夜晚星空算的上時美景，不過，巫靈沒有心思想著美景，而是在思索白日裡聽見的一些小道消息。

  關於那青磚瓦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