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黑暗之手

  徐聞自是驚的不行，他忍著心中的震驚，緊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這一次，可不像之前不緊不慢的開口，聲音中的急切，任誰都聽的出來。

  能不急嗎？

  兩百多頁的書，十分鐘時間，她就給看了，嗯，還不僅僅是看了，而是看了還記進去了！甚至還消化了不少的知識！

  不過，她更多的還是，只是記憶而已，繼續的幾個問題，徐聞聽完巫靈的回答，就知道，她還是偏向於記憶，裡面很多知識點，她並沒有弄清楚。

  不過，這重要嗎？

  就這小姑娘的記憶力來看，她現在不會，不代表她學不會啊，有這記憶力，而且她理解能力又很強，這一點也是剛剛最後一個問題，徐聞特意試探出來的。

  他給剖析了一下那問題的具體知識點，對方很快就理解了，前後也就三兩分鐘，末了還能直接舉一反三同他反饋，學什麼能學不會？！

  

  「巫靈啊，你是不是能一目十行啊？」

  最終，徐聞沒忍住，還是將擱在他心中好一會的疑惑給問出口，剛剛交流的期間，兩人已經互通了姓名，聽到徐聞這個問題，巫靈爽快的點點頭。

  「嗯。」

  輕輕淡淡一個字，徐聞倒吸一口冷氣，乖乖，還真是啊。

  「這麼說你是個天才啊！」

  天才嗎？

  對於這個形容，巫靈倒是沒有反駁，是吧，畢竟在天越，在成為第一國師之前，她也一直被稱作天才，共同的吧？

  「對。」

  巫靈又爽快的認下，徐聞聽到倒是沒有覺得對方是在說大話，只是點點頭，畢竟，看見了她的實力，他根本就不會懷疑。

  不是天才，能有如此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

  這一下，徐聞也起了愛才得心思，加之巫靈也的確好學，就這樣，兩人拿著書本，一塊看起來，這一次，不單單是巫靈自己看，徐聞也跟著她一塊，不過，他不是看書，而是在一旁解惑，怎麼說呢，就是一個活的註解。

  因為，巫靈卓群的記憶力和理解力，就是這樣邊看邊問邊教，也不過用了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一本書結束了。

  是的，一本五百多頁的書，就這麼看完了。

  不對，用看完來形容並不夠準確，而是，教完了，學完了！

  「巫靈，你不去搞學問那真是太浪費了！」

  此時，徐聞也知道巫靈是個高中畢業的下鄉知青，原本沒什麼感覺，但是通過這一本書，徐聞心中那是大大震撼，此刻，他很是可惜的看著巫靈。

  這麼厲害的一個小姑娘，不繼續學習深造，不去搞學問，搞研究那是國家的損失。

  徐聞很想說，別去下鄉當知青了，這純屬是浪費時間，不過，眼下國家這情況，他也沒法這麼做，他自己都是處於隨時可能會被有心給放倒的環境中，最近這些年，他的謹小慎微才讓他能廠里搞研究。

  想到這，徐聞微微嘆口氣，不過，很快他又恢復過來，而後一雙皺紋滿布的粗糙大手，緊緊握住巫靈白皙的手面。

  「巫靈，聽我這老人家一句話，到了鄉下，一定不能忘記學習！」

  雖然，那個消息並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機會永遠是給有準備的人，徐聞認真叮囑，不想到時候，若真是機會來了，巫靈會錯失。

  別人的好意，巫靈自然認真應下。

  接下來，徐聞又帶著巫靈從頭看起，剛剛只是第一遍，大致品讀而已，這一下是認真摳細節。

  兩人就著夏日車窗外日光，看了一個下午，等到車廂內燈光亮起，他們這才從書籍中走出來，晚餐時間到了，夏日的天也暗了。

  徐聞抬起手錶一看，嚯，已經晚上七點半了，難怪窗子外面都暗了。

  「走，吃飯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吃飯可不行，巫靈確實也餓了，中午上車前吃的飯，到現在也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巫靈抬腳跟著徐聞出去了，他們離開了，原本竊竊私語的車廂，瞬間安靜下來。

  那對夫妻之前出去找乘務員，想找醫生給看看，他們還算幸運，這趟列車上確實有醫生，不過，對方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女人有什麼問題，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回來後，他們就是愁眉不展，別人的事情，那是提不上一點興趣。

  至於壯實男人，有巫靈在，他就不敢吱聲，反正乖覺的很，六點多買了晚餐吃過之後，簡單洗漱就爬床去了，心中就一個想法，安安靜靜當個背景板，千萬別人巫靈給想起！

  嗯，巫靈的名字，是她同徐聞互相介紹的時候，他豎著耳朵聽見了。

  巫靈，巫靈，聽聽，這名字就不得了，又是巫，又是靈，難怪邪門的很！

  惹不起，惹不起！

  也就巫靈不知道他這想法，若是知道了，那也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想法啊，不要太搞笑，好嗎？她的能力跟名字沒一點關係！

  至於巫靈上鋪的那個男人，從巫靈進來，就沒下來過，不對，確切地說，他自從上了鋪，就沒下來過，吃喝都用自己的帶的，反正沒人見他有下過床鋪。

  這個小小細節，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巫靈和徐聞直接在餐車那邊吃了，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沒什麼吃的了，只剩下雜糧饅頭和菜湯，雖然簡樸，不過，兩人聊得投機，倒也吃的不錯。

  吃完回去，也沒繼續看書了，用徐聞的話來說，光纖太暗，這樣看書對眼睛很不好。

  巫靈同對方聊了兩句，便爬 睡覺去了。

  夜晚的火車是安靜的，又是吵雜的。

  安靜的是白日裡吵嚷的人聲，漸漸隱去，只剩下一道道或輕或重的呼吸聲，呼嚕聲，屬於夜間特有的「交響曲」，吵雜的是，車身前行發出的「哐當哐當」聲響，怎麼都無法消散，環繞在眾人耳際。不過，這也似夜間一種特殊「催眠曲」一般。

  火車上眾人，睡得香甜。

  夜，越來越深。

  巫靈躺在臥鋪上沉沉睡去，淡淡月光透過窗戶，飄落在她冷艷面積之上，更添了一絲清冷。

  這似乎就是一個無比平常的黑夜。

  倏地，一雙手，黑夜之中，悄悄從鋪上，垂落到下鋪來，怪異的是，那雙手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