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2024-06-10 06:45:37 作者: 青檸一口悶

  支楚月被摁在懷裡親著,她仰起頭,利落的下顎線在空氣中完全暴露出來,她難以自制地發出幾聲悶在嗓子眼的咕噥聲,卻又扣著後腦勺親得更狠了。

  唇齒觸碰,溫軟滾燙持續交換。

  兩人一親就停不下來了,支楚月被摁在牆邊,她的後背頂著什麼僵硬冷冰冰的東西全然顧不上了,只覺得有一股軟得讓人使不上勁的感覺從大腦湧向四肢百骸,那種感覺讓人很舒服,舒服得只想全身心淪陷其中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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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楚月手腳發軟,全身的依靠都落在了林哲的衣角,兩人親得喘不過氣來,林哲才鬆開了她。

  她被親得嘴唇水光瀲灩,眼睛發紅,要滴出水來,林哲抬起手擦了擦她的嘴唇,臉上又是滿足又是愧疚:「對不起。」

  支楚月搖了搖頭,眼睛明明被親得水霧霧露出些被欺負很了的神態出來,卻又找到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牽手、擁抱和接吻都是會上癮的。

  林哲卻不許她親了,克制地推開她,手心貼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嘴唇上揉蹭:「不親了,要壞事了。」

  支楚月被親得雙眼迷離,看著他還帶著懵和未退的欲望,直愣愣地看著他。

  「回家要遲了。」

  支楚月不聽他的,又要湊上來,林哲被她弄得沒法了,只淺淺碰了下,並沒有深入,托著她的下巴無奈地笑起來:「支楚月,怎麼之前沒發現你那麼粘人呢?」

  他低下聲來被逼得多了一些凶:「再這樣以後一周只給親你一次。」

  支楚月聽著頓了頓,很快回過神來,也不粘人了,清醒過來反倒怪起林哲來:「都怪你。」

  但是那語氣倒也不是真的要責怪林哲,只是帶著輕柔的撒嬌。

  林哲也不反駁,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他低著頭認真地摸了摸支楚月紅起來水亮亮的嘴唇,擦得乾乾淨淨的才罷休:「好了,回家吧。」

  日子按部就班地走著,等回過神來時,支楚月已經換下了厚厚的外套,穿上了最普通的藍白校服外套,裡面只需要套個短袖,就可以對付春天的天氣了。

  牽手不再像是冬天那樣,五指是冷的,手心卻是燙的。

  支楚月收拾好卷子,就往校門口走,林哲已經等在校門口了,兩人一對視上就不由得笑起來,支楚月滿足地拉著他的手,什麼話都可以不用說,走在路上也不會有半點不適。

  「稔新最近忙什麼啊?」

  支楚月偏頭抬眼望過去:「怎麼最近都不見他的影子啊?」

  林哲頓了頓,神色不明:「他媽又回來了。」

  支楚月不太明白他們家的事情,先前和他們的關係不如現在親密,自然問不出口,但是現在不太一樣,她有了什麼疑問要是不觸及什麼底線秘密,林哲總是會回答她。

  「他媽媽怎麼了?」支楚月皺了皺眉,「我記得他之前媽媽回來他生了一場很大的病,還休學了。」

  「對啊。宋稔新那傢伙小時候就是靠自己長大的,他媽每次回家只待一會,就扔下一沓現金讓他自己學會自己生活,他那個時候才八歲。」

  林哲落下來的眼神明顯摻雜了心疼憐愛:「每次她回來能給宋稔新帶來什麼啊,只有傷害。」

  支楚月牽著林哲的手緊了緊:「稔新的爸爸…..是去了嗎?」

  「不是。」林哲頓了頓,「聽我媽說,宋稔新八歲那年他爸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媽接受不了吧,就把氣都撒在宋稔新身上,最後連家都不會了。」

  「怎麼會這樣…….」

  支楚月簡直不敢相信,在樂觀善良的宋稔新背後是這樣一段辛苦的成長經歷。

  「稔新受苦了。」支楚月嘆了口氣,「那你得找時間多陪陪他。」

  想到這,林哲面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停滯:「我也想陪他呢,有時間去找他總找不到他。」

  對上支楚月真切關心的眼神,他低下頭揉了揉支楚月的頭:「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宋稔新精得很呢。」

  支楚月點了點頭,兩人走出學校門口那條小道,拐進了連接回家的小巷,支楚月忽然捏了捏林哲的手,下巴抬了抬:「今天走另一條小巷。」

  「知道了。」林哲偏頭來看她。

  兩人沒有走經常走的小路,而是走了另外一條,在支楚月家的背後,鮮少人走動。他們在階梯前站定,往下是凹凸不平的階梯,在階梯的最底下的屋側掛著一盞輻射範圍不大不小的燈。

  往左通往林哲家,往右通往支楚月家。

  一道這支楚月就鬆開林哲的手,心無旁騖地抱上去,抱了幾秒,退出來,手環住他的腰,晃了晃,帶著些溫柔和笑意抬起頭看著林哲:「親親。」

  林哲被她晃悠得情迷意亂,沒忍住柔軟爬上眉目:「真拿你沒辦法,支楚月。」

  他摟住支楚月,低下頭靠過來,支楚月很是熟練地閉上眼睛,等著他的氣息帶著他的吻落下來。

  可是世界忽然沉寂了,支楚月沒等到林哲的吻,只感覺到他的氣息落在了半空被人生生扯住拉斷,在感知到不妥的瞬間她睜開眼睛。

  看見林哲看向她身後的呆滯驚訝的眼神,她不由得轉過頭去。

  階梯中間站著兩個人,暖黃的燈光都淺淺地打下來,暈開在周圍,像特地為兩人拉出的電影氛圍。

  矮一點的人倚在另外一個人的懷裡,卻是抬起頭露出一段纖長的脖子,與面前的人如痴如醉地吻著。

  他們吻得太認真,仿佛周圍一切都如潮水褪去,分秒都被拉長,又仿佛在末日裡最後的依靠,虔誠地吻著,爭分奪秒地吻著。

  支楚月聽見了自己大腦里撕裂的聲音,這副具有衝擊性的畫面和不久前她看過的畫面重合,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個林哲。

  支楚月抬頭看過去,林哲臉色都白了,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嘴唇都在發抖,只是一動不動地像是受虐一般承受著眼前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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