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陳姝救陳子墨
2024-06-10 06:38:22
作者: 紅豆最撩人
梓煙一路頂著嗚嗚聲到了周媚兒的院子裡,剛一進院門,仙兒便吩咐著兩個婢女,將門直接栓了起來。
梓煙被扔在了地上,直接面朝著地面撲倒下去,她可在意自己的臉了,寧願傷了胳膊也不讓臉受傷。
周媚兒在婢女的攙扶下,盈盈從屋子裡走出來,看著地上的人冷笑了一聲:「你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裡,一個婢女而已,我就不信你有多特別,你說我今天把你打個半死,在這太子府里,你的公主會不會替你討回公道?」
她停在梓煙面前,緩緩的伸出腳,踩在了梓煙的手背上。
一個婢女,一雙纖纖玉手卻是不沾陽春水,她還真是陳姝的心頭肉了。
「啊。」梓煙痛呼了一聲,手背被周媚兒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著,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骨都要被踩碎了,眼淚直流,可就是倔強的不肯求饒。
「公主一定會為我做主的,你傷了我,公主一定不會放過你,公主是太子殿下的親皇妹,太子殿下也會為奴婢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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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兒,掌嘴。」周媚兒天生就不喜歡這種有傲骨還不識時務的人,多聽梓煙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是對自己耳朵的折磨,她下了一聲命令。
「是,側妃娘娘。」仙兒應了一聲,立即讓兩個家丁左右各一邊架住了梓煙。
「小蹄子,死賤人,在側妃娘娘的面前你還敢大言不慚,你這樣的婢女,就該撕爛你的嘴。」仙兒一邊揚著巴掌一邊罵著她。
仙兒是一個粗使婢女,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口,連玖兒聽著都覺得是在侮辱耳朵。
仙兒罵的越來越難聽,手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重。
梓煙起先還會疼的大叫兩聲,後來直接在暈倒的邊緣,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原本粉嫩的臉頰已經變的青紫紅腫了。
「側妃娘娘,這人不經打,已經快要暈過去了。」仙兒足足打了兩刻鐘,她的手都發麻發疼了,要是換個人最好。
她的氣已經出的差不多了。
「那就是已經疼習慣了,更疼了之後她自然會變的清醒,昨天打你的是陳姝的手,今天你就廢了這賤婢的手,也該給那位不識時務的公主一點顏色瞧瞧了,不然她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拿捏。」
「是,娘娘。」仙兒應了一聲,命人拿來了刑具。
她們要對梓煙用『拶指之刑。』
梓煙虛弱的抬起眼皮,便看見兩個婢女將她的十根手指套在了刑具之中,她驚恐的想要將手抽出來,可是肩膀被兩個家丁用大力死死的按住,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用刑。」周媚兒手中捻著帕子,柔聲命令著。
這兩個字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輕飄飄的,就好像即將發生的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似的。
「你這樣對待我,公主殿下會大發雷霆,我是公主的母妃留給她的婢女,是公主最珍視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側妃娘娘,你已經懲罰過我了,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而不敢頂撞你了。」
當梓煙看見拿著刑具兩端的人從婢女換成家丁時,她終於知道害怕了,她的嘴裡全都是鮮血,話也說的不利索。
黏黏糊糊的,周媚兒根本就沒聽清。
「聒噪。」她不耐煩道,「你們還等什麼?等著我親自動手嗎?」
仙兒也接著憤恨一聲:「快動手,難道要等著外人知道了,過來看熱鬧不成?」
家丁聞言,恭恭敬敬的衝著周媚兒應了一聲,然後用力一拉。
「啊!」悽慘的叫聲兒,響徹在空中里。
從雙手開始的疼痛,瞬間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十指連心疼,梓煙只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裡。
她疼的滿頭大汗,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除了開口大叫之外,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周媚兒看著梓煙備受折磨,痛不欲生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夠了,停下來吧。」過了許久,周媚兒的興致也沒了,她命令了一聲。
家丁立馬鬆了手,梓煙趴在地上,眼淚直流,疼痛已經讓她喪失了所有的能力。
「將她送回雅園。」周媚兒沖玖兒說著,隨手將早就準備好的金簪遞給了玖兒,「同她扔在一起。」
「是,側妃娘娘。」玖兒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和兩個家丁一起,將梓煙送回了雅園。
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
翌日清晨,陳子墨就已經悠悠轉醒,陳姝給他又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定了他沒有問題。
她起身來到桌子旁,命人拿來了筆墨紙硯,寫下了兩個藥方,交給万俟影:「去抓這兩副中藥,吃七日之後就能痊癒了,毒性已經排了大半。」
「咳咳。」陳姝的話音剛落,陳子墨咳嗽了兩聲。
万俟影朝著床榻的方向看過去,陳子墨臉色依然煞白,連嘴唇都泛著紫色。
「我沒事兒,你去抓藥吧,交給別人做我不放心。」陳子墨虛弱的說了一聲。
万俟影點點頭,轉身出了臥房。
「你醒來了就好,万俟影把我關在了這裡一整晚,就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現在可以回自己的屋子了嗎?」陳姝扭頭看向他,雖然語氣冰冷,但是眼中還是有顯而易見的關切。
「我無事了,我相信你的醫術,一整晚沒休息,快回去好好歇息吧,身體再有不舒服我會派人來叫你的。」陳子墨艱難的撐著自己的身子,倚靠在床頭坐直了身子。
又是兩聲咳嗽。
陳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到底還是不忍心就這樣走。
她起身給陳子墨倒了一杯水,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喝完,「以後做任何事情你都要首先顧慮自己,你是北涼的太子,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人,父皇和文武百官,黎明百姓都在等著你回去呢。」
「有人等著我回去,也有人盼望我死在南陽國,要不然不會明知道我在南陽的處境,還故意挑起戰爭,這分明就是想把我置於死地。」
陳子墨氣息微弱的說著。
窗戶打開著,清晨的微風灌進來,讓他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