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王爺很鬱悶
2024-06-10 05:59:52
作者: 泡泡雨
夜香工挑糞工都有見面禮。
王妃娘娘靠譜,
石管家暗暗點頭。
夜香工就是清理廁所的,挑糞工就是每天將清理的糞土挑出去的工人。
因為王府太大,不能趕著糞車滿府轉,所以每天早上有好幾個挑糞的,將府內各處的糞土挑出去,在外面裝車。
工作很辛苦,工錢還不高,屬於下賤工種,大家都躲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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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管家答應著告辭而去。
他臉上的表情如負重釋,腳步輕快。
這幾年他管理王府管的辛苦啊,沒錢還要養活這麼多人,王爺又不在。
現在好了,王妃娘娘雖然看起來長得像個孩童,不愧是錢家的大小姐。
以後他就不用為錢發愁了。
錢薇薇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休息。
花園院牆外不遠的閣樓上,穆凌陳玄禮,顧千姿正在喝茶。
他們已經在這裡坐了好長時間了,也很久沒說話了。
三個人的聽力都很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錢薇薇在花園中所有的話。
王妃真的不像看起來那麼單純幼稚。
厲害著呢!
大夏朝這幾年天災人禍不斷,外邦不斷侵犯,國家財力消耗巨大。
他們常年在外征戰,軍響都一直拖欠,好幾次逼的他們不得不在本地募捐。
穆凌手握茶杯,隔著窗戶看著錢薇薇率領李嬤嬤梅媽,幾個丫鬟出了花園,走過一條條幽靜的小徑。
好半響才說:「真沒想到,本王在邊疆苦苦作戰,守護國土,保護黎民百姓平安,家裡卻連給下人,發見面禮的銀子都沒有。」
陳玄禮搖了搖頭:「邊關連年戰事,南澇北旱,東邊還發生了暴亂,外寇又時長侵犯,國庫虧空,府中羞澀也能說過去,。」
他是中醫世家,祖父過世之後,父親就苦苦經營著醫館和百草堂,他這次回家父親說,百姓生活困苦,醫病的人都少了很多。
去年南方水災之後就是瘟疫,大家抱的態度就是大病等死小病扛著。
行醫之人都覺得日子難混,更別說普通老百姓了。
顧千姿乃將門之後,祖父和父親,叔父都在朝為官,祖父官拜將軍,都享受著國家的俸祿,祿米,家中還有田產,倒是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不過他聽錢薇薇說的很是那麼個道理。
「大哥,王妃跟錢老爺一樣,有經商的頭腦。」
「聽起來錢老爺給王妃的陪嫁也不是很多,但是王妃好像很高興,說不定以後就是一份大的家業!」
穆凌重重的放下杯子:「難不成本王要靠王妃的嫁妝掙家業不成!」
「當然不是。」顧千姿忙說:「王爺為國為民,俸祿,祿米都夠了。只是這些年來王爺將所領的俸祿都充了軍響,軍糧。」
「而且王爺志在保家衛國,不在乎家業。」
陳玄禮忙附合:「二哥說的是。」
穆凌的臉色這才好了下來。
他很鬱悶!
他娶錢家大小姐,只是因為這樁婚事是父皇定下的,他根本就沒想到跟一個奸商的鄉下長大的病小姐,真的有實質性的關係。
他只是想成了親,應了成天師的卦象,保的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卻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王妃,竟然讓他刮目相看,甚至跟他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因為他昨天晚上確實是,安安穩穩的睡了 ,今天神清氣爽,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而且,他暫時不能行夫妻之事,就不能去瑾青那邊,他剛剛成親,按規定要雨露均沾,宮裡派來的嬤嬤還在暗中觀察,要定時去宮裡跟母后匯報。
他暫時也不能獨自居住在主院。
三人再次無語。
今天是穆凌成親的第2天,按理說應該帶著王妃進宮請安,但是父皇母后昨天說,今天宮中還有別的事,讓兩人三天去王妃家回門之後再進宮。
這是個很奇怪的事情。
三個人剛才猜了好長時間都沒猜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等著前去打探消息的疾風,顧千墨。
疾風中午回來了
稟報:「王爺,太子爺率領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進了皇宮,跟皇上在養心殿談了將近兩個時辰。」
「皇上決定三天後,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冊封太子,給幾位皇子封王。」
原來如此。
去談判了吧。
穆凌淡淡的說:「怪不得父皇今天本王進宮請安都免了,原來是大哥幾個逼宮啊!」
他雖然幾年不在都城,朝中的事情也知道個7788。
皇上今年50多歲,身體還很硬朗。
他之所以遲遲不冊封太子,也不封王,應該就是想看看6個兒子到底誰是天子之才。
也是怕早早冊封太子,太子勢力增加,會將他架空。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京中百姓,朝中大臣,有傳說六皇子手握兵權,功高蓋主,有可能奪權篡位。
這也是皇上急急忙忙召回他,又派人去邊關,接替他的位置其中一個原因。
成親的事情只占一小部分。
「那麼父皇打算怎麼封王的?」
疾風道:「聖上初步擬旨:封大殿下為太子,二殿下祁懷王,三殿下渭南王,四殿下賢王, 五殿下鴻瑞王,王爺還是六王。」
「只有太子殿下,賢王,六王爺留在都城」
「另外三個王爺,宣讀之日起,奔赴封地。」
疾風匯報完皇宮情況。
穆凌手指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桌面:「那你有沒有打聽到,給本王療傷的村姑?」
這句話似乎是隨口而出,疾風嚇得撲通跪倒在地:「屬下無能,王爺怪罪」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王爺讓他出去探聽情報,皇宮的事情不是很重要,尋找村姑才重要。
可惜自從出了南嶺,村姑就像消失了似的。
「一個人都找不到,真不知道你一天在忙什麼,去找吧,一個月之內如果再找不到的話,就自行了斷吧!」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絹紙扔了過去。
又是自行了斷,疾風這些年估計都自行了斷了幾百次了吧,
陳玄禮,顧千姿探頭看去。
絹紙上畫著一位女子,頭髮很隨意的挽了個偏髻,肩頭垂下一束,髮髻上插著一朵別致的桃花釵。
她臉型小巧,眉毛很粗,臉色發黑,臉上布滿了雀斑。
很普通很醜的一位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