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減輕罪惡感
2024-06-10 05:58:44
作者: 泡泡雨
少年中了箭,位置又在最危險的地方,如果找不到解藥,拔不出箭頭,會要命的。
錢微薇薇腦子飛快的轉動,燕小六胳膊受了傷,腳底也受了傷,他只能騎在驢背上,不能下地走,輕功當然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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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兄弟兩策馬追的話,應該不一會兒就能追上。
她裝做成很害怕的樣子,慢慢的往一邊迂迴,就到了白衣少年的馬前。
白衣少年估計是太疼了,沒有抓緊馬韁繩,馬兒安靜的在原地踏步等著。
這孩子傷得不輕呀。
少年佝僂著身子,衝著紅衣男子點了點頭。
就在少年強打精神,準備策馬揚鞭的時候
錢薇薇稍微抬了抬手,寬大的衣袖甩了甩,那匹安靜的棗紅馬,瞬間抬起頭,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噴嚏。
忽然,它也狂躁起,不停的轉著圈。
已經非常虛弱少年,嚇了一跳,慌忙抓緊馬韁繩想努力的控制住它。
這匹馬仰天長嘶不斷,兩隻前腿直立,原地轉了個圈,在前蹄落下的瞬間,奮起向前狂奔起來,虛弱不堪的少年被 的甩了出去。
血滴撒了一地。
錢薇薇內心充滿了內疚,極其不忍心的雙手捂著眼睛,祈禱少年不要趴在地上。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留了一條手縫,想看看少年哪面身子著地。
眼前一道紅影閃過,狐狸眼男子就像一道火影,趕在白衣少年落地之前,托他住,兩人飄然落地。
紅白身影相互輝映。
漂亮,高手
太精彩了。
錢薇薇不由暗暗豎起大拇哥,給狐狸眼男子點讚。
他攔截了她的罪惡。
紅衣男子將少年輕輕的放在地上,少年已經暈了過去。
狐狸眼試了試少年的鼻息,很仔細的查看插在胸口的羽箭,咬著牙說:「十三,你在這裡等,七哥去追雲飛燕,我一定讓他回來幫你把這支毒箭拔出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還要去追?
錢薇薇看著那匹安靜的在一旁吃草的白馬,這馬一看就是好馬,毛色光滑,全身沒有一根雜毛。
可她現在離那匹白馬有點遠,眼看狐狸眼已經到了白馬前,抓起馬韁繩繩,踩著馬蹬。
忙摸出一粒藥,看著馬臉彈了過去。
就在紅衣男子翻身上馬的那一刻,悠閒自在的甩著尾巴的白馬,忽然像得了病似的,嚕嚕禿嚕,用鼻子吹了兩口氣,兩隻前腿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差點將紅衣男子從頭前慣了下去。
狐狸眼男子吃驚地從馬身上跨過去,回頭看著白馬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四下張望,除了貼在山牆根下戰戰兢兢的錢薇薇,就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弟弟。
他伸手試了試馬的鼻息,居高臨下地觀察了一會兒,慢慢的走到錢薇薇面前,看著她黑黃消瘦的小臉,滿臉芝麻般的雀斑,尖的能戳死人的下巴,以及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好半天才說:「幫我看著我弟弟,我去山外找大夫。」
他從掛在腰間的錢袋裡帶中摸出一錠銀子,遞了過來。
錢薇薇對錢也沒有多少概念,但是為了讓狐狸眼男子儘快離開,還是裝作很見錢眼開的樣子伸出手。
她目送男子百米賽跑的速度,跑向壺口形的山口。
飛速的衝到白衣少年的身邊蹲下,仔細的查看了羽箭,用手壓了壓愛傷的肌肉,確定箭頭深淺。
從小挎包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將竹子做的箭杆根部截斷,傷口處的衣服用刀子劃破,露出傷口,看著流出來的血,並沒有中什麼毒。
但是看箭羽下面的標識,這支箭確實是有毒的。
毒應該藏在箭杆箭頭鑲嵌的地方。
這種裡面藏毒的箭,錢薇薇曾經在一本古書中看過,傷者血水滲入,毒液就會溢出,
白衣少年中的箭,就在離心臟一兩厘米的地方。
血水滲入的慢點,估計最多一兩個時辰。
這種毒箭一般就是匪徒綁票用,就是給家屬一點時間。
錢薇薇看著手裡鋒利的溥刀,這是她花了十兩銀子,在村子裡的鐵匠,給家裡打菜刀,斧頭的時候,請他幫忙打了兩把類似手術刀的刀片,因為給的錢多,鐵匠非常用心的打磨,非常的輕薄鋒利耐用。
鐵匠還給她做了個薄薄的刀套。
錢薇薇不是外科大夫,不會做手術,可是人命關天,如果不把箭頭取出來的話少年就會中毒身亡。
也會給燕小六招來大麻煩。
近距離看,少年也就十一二歲,臉圓圓的眉毛黑黑的,很可愛。
她沒想太多,從挎包里取出一包藥粉撒在傷口處,這是她這段時間配的麻藥,只有一點點,只能用於局部麻醉。
她努力的回想人體的構造,想著傷口處可以下刀的地方,握著薄刀,仔細小心的割開箭頭周圍的肌肉,就像排雷似的,將箭頭周圍的肉一點點的拉開,很仔細的把箭頭往外排。
這項工作太費體力和精力,還得精神高度集中,她的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並匯成了汗水,冒出的蒸汽籠住了眼睛,她不停的用衣袖擦著眼睛,以及臉上的汗水。
箭頭在少年體內大概只有兩厘米,錢薇薇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可以將箭頭慢慢往外拉。
她一點一點仔細的用一把小鑷子,將箭頭慢慢的往外拽,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少年的傷口。
帶血的箭頭終於被取了出來,傷口處也隨即湧出了一股血。
錢薇薇從小挎包里拿出一小卷白布,用刀劃出幾片,團起來一點一點的沾著傷口出的血,直到血流的慢了,才給傷口撒上藥粉,本來想把傷口給包住,可是沒有膠布。
而且纏個繃帶的話,的繞著後背,她一個人完成不了。
她看了眼手上的香玉戒指,按了其中的一個花瓣,將玉石對準傷口壓了下去,不一會兒有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傷口處的血凝固了。
做完這些,她手軟腿軟,實在撐不住了,一個屁股蹲坐下去
才喘了幾口氣,忽然感到有點異樣,空氣也似乎凝聚了。
猛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