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是個怎樣的人
2024-06-10 05:59:55
作者: 我是個富婆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們曹家作為秋風鎮最有錢的,恐怕也不缺這些吧。」
江千瑤想法其實很簡單,如果瘟疫不徹底根治的話,就算治好其中的某一個人,後面還是會有。
就這樣反反覆覆,治好了某個人也沒有用。
她說了這個道理,曹佩其實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懂的。
曹佩咬了咬牙只好答應,「只要你能夠保證治好我父親,這些事情我做主了。」
作為曹家唯一的兒子,這件事情還是有話語權,再說父母已經成了那個樣子。
「一言為定,你先回去準備吧,我明天就去鎮上,說到做到。」
江千瑤讓他先走了,這件事情刻不容緩,也不知道曹佩做事的速度怎麼樣。
「姐姐,你真的要去鎮上嗎?」慕珩沒想到她心腸這麼好,居然還要去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對,這次瘟疫來的太兇,或許是跟突然來了這麼多難民有關,要是不治好肯定患病的人更多。」
江千瑤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家裡人,陳雪晴一聽非常的不願意。
「好孩子,你就聽娘的話在家裡好好待著,這鎮上太危險了,你也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
陳雪晴不想女兒去冒險,況且鎮上那麼多大夫,也不缺她一個。
她突然多想女兒不是大夫多好。
江二牛看的很開,對江千瑤豎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俺的好孫女,你這做的是大好事,要是有把握的話儘管去干,爺爺支持你。」
「謝謝爺爺。」江千瑤很高興,自然也能理解娘的擔憂。
她是好說歹說陳雪晴才終於鬆開,當然前提她必須安全無恙。
江明送江千瑤去村門口的,臨走的時候不斷的交代著:「你娘可是吩咐我必須好好囑咐你,一切身體為重,實在不行不要硬撐。」
「你還是個孩子,治不好也沒人怪你,再說了……」
「好了爹,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好好照顧娘跟爺爺就行。」
江千瑤擺了擺手,看向眼前的慕珩,「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在家裡好好陪我爹娘吧,到時候去了還得要照顧你。」
她沒給慕珩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望著江千瑤離開的身影,慕珩低聲呢喃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
秋風鎮上,昨日曹佩回來就開始準備,他們曹家有很多地契,直接就在上面蓋起了大棚,許多難民終於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
江千瑤看到的時候,不得不感嘆有錢真好,這速度簡直槓槓的。
「你終於來了,我爹早上的時候還咳血,江小姐你快去看看。」曹佩還想她再不來就找人去綁了。
江千瑤跟著一起去了曹府,此時的曹振已經在榻上躺了好多天,旁邊曹夫人就跪在那裡。
她聽到有動靜時,抬起頭時,那雙眼都是通紅的,看得出來是哭過很久的樣子。
「娘,你怎麼不在房間裡休息,江小姐已經來了,你不用擔心快回房休息。」
曹佩一眨眼不在母親就過來了,立即讓下人帶她回來,身體不行在這裡繼續守著會更加難受。
「想不到你變化挺大的,還知道心疼父母了。」江千瑤是真沒想到,這傢伙簡直像變了個人。
「呵,你快看看我父親吧。」
曹佩自嘲的笑了一下,更擔心的還是父親。
他整個人臉色泛著蒼白,雙唇沒有任何血色,就連呼吸起伏都很難看出,腦門那裡全都是虛汗。
「沒有發燒的跡象,也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這……這手臂都是怎麼回事?」
江千瑤立即掀起他的袖子,才發現手臂上都是紅色一大塊一大塊的東西。
她之前可沒有見過。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爹身上可是沒有的,剛開始他就是接觸了街上的難民,結果回來就這樣了。」
曹佩也很清楚是那些難民帶回來的病症,可現在也找不到那個人,到底源頭是誰都不知曉。
江千瑤臉色十分嚴肅,她拿出銀針在曹振手臂發紅的地方輕輕颳了一下,那裡的肌膚薄如蟬翼,一下子血就滲出來了。
幸好只有針眼大的口,一下子就堵住了。
「看來這場瘟疫變得更加嚴重了,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簡單。」
江千瑤很清楚之前的那些法子已經沒用了,她必須要重新想辦法才行。
一聽到不能馬上治好,曹佩很是著急,「江小姐,你還記得怎麼答應我的嗎?」
「著急什麼,我之前治的又沒有這麼嚴重。」
江千瑤皺著眉頭看他,「你要是催我,可沒有人有把握治好了。」
她很清楚,要是曹佩還想找別的大夫的話,就不會來找她了。
已經完美地拿捏住曹佩的心思,果然曹佩什麼也不敢做。
「我需要去看看那些被隔離起的病人,你還是別去了,你找個人帶我過去就行。」
江千瑤得要多見幾個病例,說實話現在真的沒有找到可以治的法子,還需要再繼續研究。
她跟著曹府的下人走了,出門的時候還看到有個人拉著推車,上面還有好幾個大桶。
「那是什麼東西?」
下人聽到這樣問,立即回答道:「難民們早就餓得不行了,他們也需要吃的,只有曹府每日拿過去糙米,給他們煮點糙米粥喝。」
江千瑤對此還是覺得曹佩不錯的,還能想給點吃的,雖然只是糙米,但有總比沒有好。
其實曹佩心裏面也心疼的很,尤其是看到每天出去的錢,對著帳本那是一陣心疼。
曹佩希望等父親好了之後,千萬不要責怪他,這真的已經沒有辦法。
……
蓋起的大棚很不錯,跟江千瑤想的也差不多,她剛到了隔離的地方,看到許多人病殃殃的躺在草蓆上。
江千瑤一個人進去的,這其中的患病程度還是有所不同,有些人能夠講話。
「大娘,你還記得自己這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她問了一個能說話的大娘。
「大概就是剛來這吧,小姑娘你有辦法治好我嗎?有辦法嗎?」
大娘很著急,她知道自己病情算是很輕的了,畢竟有很多人連站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