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替她出氣
2024-05-01 15:02:52
作者: 北舒
外面鬧鬧吵吵像菜市場一樣,小籃子出來打探完情況,趕緊回去稟報,「國主,是白丞相府里的管家拉來五車的好布,正巧趕上眾位大臣下朝,大家都在那圍觀呢。」
「好布?還是白丞相府里拉來的?」西爵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白耀祖摳摳搜搜,連下人都捨不得多買幾個,他府里能有什麼好布送進宮來。
「國主您別不信,奴才看的真真的,而且淺畫小姐也在,那些布好似是白大人送給淺畫小姐的。」
白耀祖這麼低調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高調起來,搞什名堂,這他可得出去湊個熱鬧。
西爵出來的時候,正巧王貴妃的父親正在那指手畫腳的說話,「白丞相還真是大手筆,這麼多好布料,這是都要送給這位淺畫姑娘?」
瞄著西爵終於出來了,白耀祖故意大聲說道:「送?王大人說笑了,我這俸祿剛剛提上來幾天,還真沒這麼多銀子往出送。這些,可都是淺畫姑娘自己掏銀子買的,不過她這樣可不是為了彰顯她家多有錢,而是她來西秦這麼久了,這季節都快過完倆了,還一件衣服都沒添置,所以才央求到我這,讓我夫人幫她買一些布料送進來。」
西爵正從台階上一步步走下來,白耀祖說的話他自然聽的很清楚。
抬眼看向淺畫,依舊一襲白衣,頭上依舊只別了一根髮簪,這樣看上去,是有些慘了點。
因為沒有皇后,後宮的大權一直在王貴妃手裡,給個宮分配的東西,自然也是要由她說了算。
大家一看國主來了,也終於明白白丞相啥意思了,淺畫姑娘進宮已經半年多了,還要自家掏銀子過活,這件事想必國主也是不知情的吧?
王貴妃的父親一直背對著台階的方向,見大家都一副瞭然的模樣,自然很掛不住,「北周城主財大氣粗,既然如此有錢,女兒又何愁沒衣服穿。」
「王大人說的是,想必王貴妃也是和您同樣的想法,才會對水畫宮一毛不拔的吧?」
「你……」王大人氣的不行,可又無話反駁。
「不過好在我們畫兒自己有錢。」白耀祖順手掏出一沓銀票,拿在手裡嘚瑟著,「她這一出手就是幾十萬兩,說是要在我這放著,以後缺什麼少什麼,讓我夫人買給她。只是不知我家諾兒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呵呵,在送來幾百萬兩。」
西爵已經陰沉著臉走到近前了,淺畫才發現他,忙要跪下,卻被西爵一把拉住了,「你沒有衣服穿為什麼不跟朕說?而是要去求別人。」
「國主,臣可不是別人,臣可是淺畫的小師爺,而且是嫡親的,一點都不摻假的。」
小師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把王貴妃剋扣她宮裡的事當眾說出來,還故意當眾承認他們的親屬關係。
小師爺都不在乎這個官位,她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淺畫看過來笑了一下,轉向西爵的時候,也突然態度生硬起來,「我從幾歲起,零花錢就是上萬兩銀子,可自從進了宮,我揣著爹娘給的幾十萬兩銀票,還要學著精打細算過日子,這個我還真不太習慣,所以才拜求藍表姐幫忙買了一些東西。」
「你既然嫁進宮了,缺什麼少什麼宮裡會給你準備,無需求助他人。」
淺畫來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委屈他居然一點不知,可讓白耀祖這一張揚,西爵面子上自然很過不去,所以即使心裡很難受,但嘴上還是很強硬。
他說了一句『你既然嫁進宮了』讓淺畫的眼淚瞬間絕提,不過很快,她就吸了吸鼻子,把眼淚逼了回去,「你未曾娶過我,何來的我嫁進宮了?」
淺畫的委屈抱怨,他現在居然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安慰她。
西爵突然轉向眾位大臣,看似總算找到了出氣筒,「王貴妃掌管後宮不利,降位貴人,王大人教女無方,罰半年俸祿。」
王大人的半年俸祿,估計還能再買這麼五車的好布。
幾位早就對王大人不滿的官員差點竊笑出聲。
氣是出了,但目的還未達到他想要的,白耀祖已經後悔多少天了,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
「後宮的事乃國主的家務事,眾位大臣都散了吧。畫兒,你也回去吧,等下你表姐會親自帶裁縫師傅上門,你回去等著就行。」
淺畫答應一聲,秋兒過來扶著她坐上白家的馬車,五輛馬車直奔水畫宮的方向而去。
正殿前是整個皇宮台階最多,面積最大的地方。
剛剛還呼呼啦啦幾十個人,現在只剩下西爵和白耀祖兩個人還站在這。
就連小籃子都因為嗅到了火藥味,退到了幾十步開外的地方站著,生怕這倆人突然動起手,到時濺一身血都是小事,護駕不利那才是大事。可要讓他去和白丞相對打,他覺得自己還是站的遠點,假裝沒看見比較好一些。
「你知道這件事,可以和朕直說,有必要當著大家的面羞辱了王家,也羞辱了朕。」
「臣無意羞辱誰,臣只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幫了淺畫一個小忙而已。」
「小忙?」西爵冷冷的笑了一下,「你的小忙已經讓一個貴妃降為貴人,這還能算是小忙。」
「國主也可以不那麼做。」白耀祖板著個臉,至始至終,都沒有給過西爵一個好臉。
「好了好了,你了解朕,你知道朕對那些女人無意,只是擺在後宮充充門面而已。」
西爵能這樣說,已經是把話在往回拉了,倆人二十幾年的好朋友了,他無意和白耀祖因為這點小事鬧僵。
他知道西爵是怎麼想的,這件事在他看來,一定很微不足道,也沒什麼可計較的。
白耀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自然不會順著西爵給的台階往下出溜。
「臣原以為國主是因為淺畫,才對各宮嬪妃如此冷淡,但臣現在突然又覺得臣可能是理解錯了,或許國主對畫兒,也是用來沖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