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老夫老妻不過如此
2024-05-01 14:46:54
作者: 北舒
目送胡大夫夫妻上了車,程諾兒這顆心才放下。
一直沒見馮擎蒼出來,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燒傷的疼痛貌似都後反勁,當時能挺住,不代表後期也能挺住。
「趙管家,城主現在誰在照顧著呢?」
「城主每次過來這邊,身邊都只帶著馮卓一個人。」實際就是程諾兒不提這件事,趙航也正打算和她說這件事,「如今馮卓也顧不上這邊了,我也得馬上過去西跨院看看,程姑娘,照顧城主這件事,暫時只能先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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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擎蒼本來就是因為救她受的傷,再說是誰放的這把火,她比誰都急於知道。
「談不上麻煩,趙管家你儘管去調查縱火賊這件事,城主這邊一切都有我來照顧。」
通過這次的事件,更加證明了這位程姑娘在城主心中的位置。
以前他是因為程姑娘臉上的麻子,覺得城主不可能看上她,這怎麼經歷一場大火,程姑娘臉上的那些麻子都不見了。
等忙過這件事,他一定要好好打聽一下,問問程姑娘是怎麼一下就把那一臉的大麻子給整沒的。
後背抹了藥,也包紮好了,程諾兒走進來的時候,馮擎蒼正趴在床上,琢磨這場大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你沒事吧?」這幾個字,倆人幾乎同時問出的。
她是真沒事,一看馮擎蒼後背上纏著厚厚的白布,程諾兒愧疚的不行,「我沒事的,一點傷都沒受,到是你,這以後可怎麼辦啊?還有你現在是不是很疼?」
什麼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剛剛胡大夫都和他保證了,絕對不會讓他的後背上留下疤痕。
不過難得看見程諾兒這樣擔心他,馮擎蒼故意皺了皺眉,抓了抓自己的後背,「胡大夫的藥還是很管用的,現在疼到是不怎麼疼了,不過就是這周圍有些癢。」
能不癢嗎,這大熱的天,被那麼多布包裹著,想想都難受的不行。
「你別動,你告訴我哪裡癢,我來幫你抓一下。」
「你幫我抓?」馮擎蒼故作驚訝狀,「你不是一直都在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我怎麼好讓你幫我抓。」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別動了,還是我來吧。」細嫩的小手邊說著,邊在馮擎蒼的裸背上這抓幾下,那撓幾下,「是這裡嗎?還是這裡啊?」
「好似是這,不對不對,那邊也癢的厲害。」
馮擎蒼一會指這,一會指那,最後程諾兒乾脆在床上擠出個容身之地,「行了行了,你也別指了,等下我都給你抓一抓好了。」
馮擎蒼睡的床,自然夠寬夠長。
擔心主子熱著,那會趙航還刻意命人在床邊放了一桶深井水。
見程諾兒這樣上道,沒用他說,自己就上來了,馮擎蒼興奮的差點忘了自己還受著傷。
「諾兒,那邊有一桶水,等下你把汗巾弄濕了,幫我擦一下,估計就不會癢了。」
想想也是,馮擎蒼平時就是個特別愛乾淨的人,估計他癢的這樣難受,一定是身上的柴灰沒處理好,才讓他如此不舒服。
馮擎蒼說的那桶水她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當時因為不知道這裡放著一桶水幹嘛用的,還伸手試了一下溫度。
「那桶水可涼了,等下我去弄一盆熱水,給你好好洗洗。」
「我不用熱水,我平時也是用冷水洗澡,你就用這桶水幫我擦一下就行。」
他後背有多堅硬他最清楚,他現在真擔心那兩隻小手在抓下去,手指甲就沒了。
可不讓她抓了,一是怕她下床,再者他後背也的確癢的難受。
所以馮擎蒼才想了這麼個三全其美的辦法,讓程諾兒幫自己擦擦後背。
為什麼要說三全其美,道理很簡單,兩個人現在都待在床上,他這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汗一波接一波的往下淌,他現在恨不得都鑽到那桶水裡。
「嗯,那好吧。」既然馮擎蒼這樣說了,那她也只能照辦了。
程諾兒拿過馮擎蒼的汗巾,按理男人這東西,都不該她碰,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誰讓這個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還是擔心這桶水太涼了,程諾兒就想把汗巾用力擰乾一些,可小手還沒等伸進水裡把那條汗巾撈出來,就有一隻大手搶在她前面伸了過來,「姑娘家不可以著涼,這個還是我來吧。」
馮擎蒼的胳膊比較長,這樣稍稍爬過來一些,趴在床邊上,大手正好能伸進水桶里。
「你小心一下你後背的傷。」程諾兒說著,還很體貼的把那桶水往床邊挪了一下。
「我的傷沒事,你去床上等著吧,我這裡馬上就好。」
對於一手遮天,說一就是一的馮擎蒼,她的反對自然毫無用處。
程諾兒很是聽話的重新爬到床上,因為馮擎蒼占據了床邊,她只能乖乖的越過他,爬到里側。
他們倆現在的樣子,你疼我,我惦記你,倒真有點老夫老妻的樣子了。
而且還是恩愛夫妻。
把汗巾上的冰水擰乾,馮擎蒼又用自己的臉試了一下溫度,覺得不那麼冰了,才把汗巾遞給程諾兒,「你先把自己的臉擦擦,還有你那兩隻小黑手,也別忘了擦擦。」
能從火場逃出來,她想的更多的是又撿了一條命,還有就是對馮擎蒼的虧欠。
一直沒來得急洗一下,經馮擎蒼一提醒,程諾兒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慘不忍睹。
他一定是嫌棄自己太髒了,又不好直說讓她去洗一下,才拐彎抹角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原來目的是想讓她擦乾淨一些。
程諾兒滿臉通紅的接過馮擎蒼的汗巾,趕緊把自己的小臉擦乾淨,然後又把兩隻小手好好的擦洗了一下。
程諾兒羞答答擦臉的時候,馮擎蒼就一直歪著腦袋看著她,心裡還不住的點頭,嗯,這回就對了,不然剛剛那個像是從煙筒里爬出來的小黑人,幾次都差點逗笑他。
她是擦好了,可汗巾也變成了黑色,程諾兒忙試圖下床,「汗巾被我弄髒了,我去把這個洗乾淨,你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