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深情王大人
2024-06-10 04:48:52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安蕊是喜歡說那些話,但這些話對那女人來說不過是個口號。
她尊重生命,尊重的只有自己的生命和權貴的生命。
景冉彈指間一隻黑鴉飛出,朝著一個方向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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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夏蟬一驚,忙過去查看。
很快回來:「小姐,是個黑衣人。」
景冉頷首:「嗯,此人一直藏在暗處監視我們,應該是黑甲軍的人。肢解了吧,給安蕊送去。」
夏蟬應下:「是!」
——
安蕊還費勁兒的偽造不在場證明來著,劫獄失敗後又回去辦演唱會的院子溜達了一下,意思意思的詢問了下觀眾反應才走的。
回到院子才發現竟有人等著她。
安蕊不悅道:「事情我不是都交代下去了嗎?這個點來找我做什麼,你別說劫持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會失敗。」
黑衣人對她的不悅不為所動,行了禮後道:「讓王家兩位小姐跑了,抓到了刑部尚書的夫人。」
安蕊鬆了口氣:「抓到王夫人也行,人質一個也夠。」
一個也夠,那為什麼要讓他們抓捕三人。
黑衣人面上沒有露出異樣,心裡卻很不滿。當時為了追回王家兩位小姐,他們還增添了傷亡。
早知道一個也夠,他們當時就不追了,直接帶上王夫人撤離。
黑衣人只是個奴才,不被當人看習慣了。但安蕊也是個奴才,憑什麼也不將他們當人看?
黑衣人沒有抱怨,繼續匯報導:「刑部尚書進宮去了。」
安蕊一愣。
她預想的是,刑部尚書私下將衛謙帶出來將人換回。
沒想到刑部尚書會進宮,這事兒該怎麼收場?
黑衣人見安蕊的反應就知道她什麼都沒有安排,這次忍不住道:「刑部尚書若是私自帶小公爺出來,一旦被人發現,定會怕賠上他的前程。他不可能用前程去換自己妻女的性命。」
安蕊冷著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刻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明日一早再說。
黑衣人走了,安蕊洗漱完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夜色深了,她好不容易來了困意,又突然聽見了響動。
「又有何事?」安蕊還以為來的是自己人,失眠讓她語氣很不耐煩。
但是很快她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對方走到她面前。
安蕊還來不及撒出藥粉,就感覺一堆東西砸了下來,伴隨著隆重的血腥味,隨即一塊油布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安蕊只覺得血腥氣充滿了整個鼻腔,手一摸,黏答答的,還叫她摸到了斷肢!
「啊!」
安蕊的慘叫聲劃破夜空,只可惜黑衣人來的時候迷暈了院子的婆子,沒人來幫她。
安蕊驚慌失措的廢了好大勁兒才從油布裡頭掙扎出來,站在床前的黑衣人已經消失了。
但緊接著,她就感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沖她床上滾到地上。
借著月光,她看見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雙目圓瞪,直勾勾的盯著她。
「啊!」安蕊又是一聲慘叫,被嚇暈了過去。
角落裡頭的夏蟬頓了好一會兒才從黑暗中走出來。
她當然沒有走,她還準備好好看看這女人的慘狀呢。
本來打算等安蕊的僕人點燃燭火之後,她就將僕人敲暈,在將屍體的血肉塞安蕊嘴裡噁心死這女人。
沒想到安蕊這麼不經嚇,這就暈了過去。
「不是聲稱自己上過戰場嗎?」
夏蟬真的沒想到安蕊這麼弱。
夏蟬哪裡知道,安蕊上戰場是為傷兵醫治。傷兵的傷口看著再是滲人,面對大活人能有多恐怖。
確定安蕊真的暈了之後,夏蟬索性將碎屍都放到了安蕊床上。
那顆頭顱也叫她抱起來,放在安蕊腦袋邊上。
安蕊醒了一轉頭就能瞅見這幅美景。
夏蟬想像了下那個畫面,這才滿意的在床幔上擦了擦手走了。
安蕊被嚇暈後沒多久就醒了。
但醒了之後很快又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這個夏蟬就沒有看見了。
次日婆子醒來,如常一般做好了早飯才進屋,結果咋一看屋內的情況,也是嚇得屁滾尿流。
安蕊被婆子一嗓門吵醒了。
這下子她倒是沒在暈過去,只是臉色慘白的讓婆子過來攙扶她。
婆子哪裡敢,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邊跑邊喊:「殺人了!」
那聲音,堪比殺豬。
而此刻,朝堂上。
皇上竟然將昨晚的事情拿到朝堂上說了。
先訓斥了巡防營節督使一頓,才開始說王夫人被擄走的事情。
「這些歹毒兇狠,恐怕不按照他們的要求換人,刑部尚書的夫人會有危險啊。諸位覺得此事該如何?」
王大人在妻女面前耍威風,在朝堂上倒是該哭就哭。
這會兒他就跪在殿前,哭的泣不成聲:「皇上,那是微臣的髮妻啊,還請您開開恩。」
誰見了都得以為他跟髮妻感情深厚。
皇上語氣無奈:「愛卿別哭了,你將朕的腦袋都哭暈了。朕已經讓巡防營緝拿劫匪,應該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說完他又看向諸位大臣,等著人說話。
反對的臣子自然居多,劫匪讓朝廷放人,朝廷就得放人,那朝廷成什麼樣子了?
也有人直接將矛頭指向安國公,覺得這事兒是他做的。
其中不少是安國公派系的人。
這種時候安國公是最大的嫌疑人,沒人出面質疑他,那他就得讓自己出來質疑他。
「安國公,你覺得應該救王夫人嗎?」
安國公臉色很難看,像是要打雷閃電似的。
也不知是那個蠢貨乾的這事兒,劫獄就劫獄吧,失敗了就撤啊,好綁架人質來交換,腦子裡塞了屎嗎,怎麼想的?
「回皇上,微臣以為,皇家威嚴不容挑釁!」
安國公說話擲地有聲,內容卻是模稜兩可的。
他不能說可以放人,因為那犯人是他兒子。
也不能說不可以放人,因為他覺得皇上是打算放人的。
又爭論了一番,皇上看向景止堂:「戶部尚書,人犯衛謙是因襲擊你女兒入獄,你覺得如何?」
衛謙自然也看得出來皇上有意放人。
他上前一步,卻是認真斟酌了許久,才狀似無奈的嘆息道:「若是微臣的髮妻遭受此劫,微臣定然不惜一切代價滿足劫匪的要求,只求髮妻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