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這孩子是不是傻?
2024-06-10 04:46:26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既然景冉已經為太子辦事了,那有些事情景止堂就不能瞞著景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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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栽贓小七貪墨一事若會連累我,唯一的可能便是皇上想除掉我。」
景冉詫異的看著她爹,她想起印闊也暗示過可能是皇帝想對付她爹。
景止堂本來等著閨女發問呢,結果見她半響不說話,便道:「很意外是不是?」
景冉猛點頭:「太子說,手握權柄卻沒有污點的臣子,不僅同僚嫉妒,皇帝也會忌憚。」
景止堂:「……」
不聲不響的,太子什麼時候跟他閨女這麼熟了?
「你跟太子認識了很久?」
景冉立即搖頭:「沒有,此次去甘州的路上才相識的。」
景冉擔憂道:「那爹,既然皇上看你不順眼,你還繼續當官嗎?要不你把官辭了,反正娘親有錢養你。」
胡說八道些啥,他一大老爺們能讓媳婦兒養嗎。
景止堂 一噎,沒好氣的瞪了閨女一眼。
景冉立即表達孝心:「要是娘不給您錢花,女兒也有錢養你的。」
「咳咳咳!」
景止堂想說的話被景冉一下子噎了回去,還被自己口水嗆的他一陣咳嗽。
別說了別說了,合著他在女兒眼裡就一點本事都沒有啊,不是讓媳婦兒養就是讓閨女養的。
景冉政要為景止堂倒水,景止堂自己就緩過來了。
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深吸口氣後才道:「倒也不至於辭官。」
若是一無所知或許當今真能除掉他,但現在既然知道了,哪裡能那麼輕易得手。
「太子讓你去豐禾園為他辦什麼事?」
景冉搖頭;「我沒問,要去了才知道。」
這就是她想找她爹問的事情。
景冉道:「爹,太子似乎不想讓人看見我與他有來往,可是在甘州的時候,寒王是知道太子跟我在一起的。」
「看太子的樣子似乎沒把寒王放在眼裡,可寒王知曉我與太子有來往,那皇上不是也會知道麼?那太子是想瞞著誰呢?」
景止堂一笑:「你就知道寒王與當今是一條心?」
當今待寒王母子那麼涼薄,寒王能什麼都都這個父皇說嗎。
景冉也是這麼想的,現在聽爹也這麼說她就放心了:「那就好,寒王也知道我會巫蠱術。」
景止堂詭異的沉默了一瞬,聲音猛地拔高:「寒王也知道?!」
巫蠱術是禁忌啊,女兒去一趟甘州怎麼就把秘密給漏成篩子了?
景冉覺得這事不是禍,她的秘密雖然泄露給寒王了,可是也讓她發現了世上居然還能種幻術師啊。
這可算巫蠱師的天敵了,提前察覺到了隱患,不虧。
不過沒等她說話,景止堂緊接著問道:「那寒王你為何還留著?」
景冉:「……」
不是,爹,咱們身為臣子的,動不動想把皇子弄死這合適嗎?
爹你好野啊!
雖然,她其實也對寒王起了殺心……
景冉唏噓道:「那不七哥護著寒王嗎。否則都不用我出手,太子便幫我處理掉寒王了。」
景止堂眯著眸子狐疑的打量閨女:「你這是在幫太子說話?」
景冉立即搖頭:「沒有,事實便是如此。」
然而景止堂卻想到,太子那張臉很有迷惑女子的本事。
但這些事情他一當爹的也不好追問,事情說完景止堂就讓景冉先回去休息了。
比起景冉,他倒是比較擔心景泓。
這次就是寒王要栽贓小七貪墨,小七怎麼還護著寒王呢?
這孩子是不是傻?
——
夏蟬先一步備了馬出城,天色完全黑下來後景冉再溜出去與夏蟬匯合。
兩人半夜到了豐禾園。
還沒靠近豐禾園,早就等在這裡的印闊出現在她面前:「福寶!」
「太子殿下。」景冉勒住馬韁,好險沒給太子撞過去。
打過招呼,印闊只帶了景冉,沒讓夏蟬跟著進去。
夏蟬雖然不樂意,但得了景冉吩咐後也就乖乖留下了。
豐禾園是皇家園林,景冉還是第一次來,以往這裡只有王公貴族才能過來。
把守的侍衛已經換成了印闊自己的人,景冉騎著馬跟在印闊身邊。
印闊從懷裡掏了塊令牌丟給景冉:「豐禾園被劃成了三份。那邊那座高塔是父皇的地盤,父皇的后妃們來此地遊玩只能住宿在那邊。」
景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他們的眼睛都不是常人可 比的,加上今晚月色不錯,景冉能清楚的看見他指的是一座山峰,山峰上修建著一座華麗的高塔,半山腰上有宮殿,皇上帶來的小夥伴就只能住在那邊。
印闊又指向湖中心:「那裡是寒王的。」
豐禾園進門走過前庭花團錦簇的園林就是一潭湖水,這湖是天然形成的,後來皇家又擴展了湖的面積,繞著湖邊走非得走上一整日才能回到原點,很大一個湖。
皇親國戚愛來這裡小住幾日泛舟湖上。
印闊指著的地方就是湖心上的小島嶼。
「寒王就分了那麼點地方?」
「能分那麼點地方就夠他嘚瑟了。」
行吧,這語氣很太子殿下。
印闊的地盤就在皇上對面,沿著湖泊騎馬一刻鐘會看到條曲徑通幽的小路,順著這條路進去就是太子殿下的地方:「本宮不愛來,你若喜歡可以帶好友前來,那兩艘船是東宮的。」
景冉瞧著手中的令牌,所以他將令牌丟給她是這個意思?
景冉也沒有推遲,道聲謝收下了。
和陽穀就在豐禾園之中,此地植被茂盛,山勢複雜,毒蟲恒生,毒草瘋長,野獸橫行。
數百年中和陽穀就是個有去無回的地兒,如今更加不能隨便進出,前朝皇室看中了和陽穀的風景,在附近修建了皇家園林。
想去和陽穀就得先入皇家園林豐禾園,穿梭在林間走上三個時辰,前方豁然開朗。
站在山坡上青山綠水盡收眼底,湖面在夜色下閃爍著波光,夜裡的景色有種安寧祥和的美。
只可惜和陽穀吹來的風帶著陣陣涼意,不是清涼的夜風,是一種讓人不安的涼意。
和陽穀太安靜了,一篇大好的風景在眼前,卻聽不見一聲鳥叫蟲鳴。
景冉算是知道太子為什麼非要她跟來了,她眸子眯起,盯著眼前那片山谷:「煉蠱地。」
印闊嗯了一聲同她道:「這地方本宮的人進不去,你若是能立功,本宮允諾你任何要求。」
他神色淡淡的,可景冉卻能感覺到男人此刻身上散發的冷冽寒意。
景冉斟酌了下才問道:「我能問問殿下在查什麼嗎?」
印闊朝她看來,漆黑的眸子仿佛寫滿了陰暗,是誰都不可以碰觸的禁區。
景冉趕緊道:「殿下幫助了我哥,我會感恩的。不知情的時候有些東西擺在眼前都注意不到。知道殿下追查的是什麼,我興許能更加仔細一些,。」
儘管嘴上沒有表態,但景冉心頭已經有了投靠太子的想法。
「駕!」男人沒有回答,策馬朝前去了。
景冉跟上印闊,她也沒再追問了,前方有印闊的人把手。
看見太子過來,十三上前恭敬的行禮:「主子。」
轉而朝著景冉又是恭敬的一揖。
景冉不知道得印闊身邊的人朝她一個外人行禮代表著什麼,所以便立禮貌的回了一禮。
十三一僵,景小姐這禮回的自然而然,他避都來不及避開。
十三小心看了眼印闊的臉色,見主子沒其他反應,看來是沒有生氣,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印闊道:「我的人這些日子一直守在這個地方,前面那裡。」
印闊指了下前方十米處做標記的一根木棍。
「走到那裡就紛紛倒地昏迷,沒法兒繼續進去查探。你能看出原因嗎?」
景冉沒有回話,問題肯定是有的,但肉眼看不出來。
她直接朝山谷走了過去。
剛邁出兩步就發現問題了。
不得不說太子手裡的人辦事能力還是很強了,普通人感覺不出來,景冉走過來就發現到這裡有人做了陰氣屏障!
蠱物喜陰,景冉一進來,身上的無辜就活絡起來。
「殿下別過來!」景冉出聲提醒,含笑看了眼十三:「你手裡的人辦事能力很強啊,對陰氣毫無感知的普通人,竟能這麼精準的掐到陰氣屏障的位置。」
印闊眼底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來,漫不經心瞟了十三一眼:「賞。」
啊?十三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打小跟在主子身邊,這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字。
外頭的人只覺得太子令人聞風喪膽,他們又怎麼知道太子有多摳門。
這輩子十三還是第一次被賞賜。
「謝主子。」十三反應很快的謝恩。
「陰氣屏障是什麼東西?」印闊問道。
他問這話的時候景冉已經放出小金開始大殺四方了。
「就是屏蔽陰氣的東西,不知是誰布下的倒有些本事。陰氣被牢牢鎖到了山谷之中,加上這山谷天然的地勢條件,生生讓此地變成了一個煉蠱地。無需巫蠱師看守,進入此地的毒蟲鳥獸被自然煉製。」
這裡的蠱物尚未成為真正的蠱,不過對小金來說那也是美味的零嘴,小傢伙撒著歡兒的溜達找吃的。
「殿下發現的及時,若是時間長了這裡的蠱物成型,恐怕你手裡這些人都的遭殃。」
印闊不關心這個,他問道:「我什麼時候能進去?」
「過來吧,太子殿下獨自隨我來,人多了我護不住。」
跟著來的侍衛們止步,看向印闊。
他們家主子餘光都沒給一個,大伙兒就知道他們只能在外頭等著了。
山谷很長,越往裡走景冉能看出來的越多。
「我觀此地,至少十年前就被人布下。在皇家園林裡頭動這種手腳,十年前的寒王應該沒有這個本事吧?」
景冉看了眼身邊的男人,面部線條精緻迷人,眼裡卻寫滿了不可與外人道的負擔。
好像許多許多事情,他都在自己承擔。
景冉不知道怎麼得,看見他這眼神心口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似的。
她幾乎沒有思考,下意識伸手勾住他的手指:「粱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