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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這很難辦到嗎?

2024-06-10 04:45:43 作者: 不會寫就亂寫

  「那婢女說她的親戚去投靠了女婿,為此將鋪子都關了。但你知道我在哪兒找到她的親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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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闊騎著黑玉獅子,穿著一身青色布衣,是景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稍微有點小,卻依舊透著股貴氣,此刻那神態上還有些意氣風發的俊朗。

  景冉心頭納悶,這衣服她也見七哥穿過,怎麼她七哥就只能穿出低調溫和的文弱書生氣質呢?

  「你還能找到那親戚?」

  她那驚訝的仿佛在說「太子殿下你怎麼那麼有本事」的表情讓印闊十分受用。

  眼底的笑意都燦爛了幾分,面上卻是一幅傲慢的樣子:「這很難辦到嗎?」

  那婢女的親戚不是什麼隱秘,印闊找衙門主薄問了一下便知道親戚的鋪子本是東街一家陶罐鋪子。

  鋪子已經換了新主人,印闊找鋪子的新東家一問就覺出蛛絲馬跡了。

  其一,新東家交接鋪子不是跟那親戚一家交接的,他沒有見到人。鋪子交接的很隨意,說是原東家著急去找女婿,不在乎鋪子能賣多少錢。

  又不是逃難,那鋪子位置不錯,沒道理交接的那麼匆忙。

  其二,鄰居們壓根就沒有聽見親戚一家說過女婿發達了要去尋人的話,這家人不見了,之後鄰居們才聽說是女婿發達了去尋女婿去了。

  這家親戚的名聲不太好,有些輕視女兒,女兒是被他們高價賣給富商做妾了,那樣地段的鋪子就是賣了女兒得來的。

  他們家有兩個兒子,女兒也只是去做妾,本身就不能算做女婿,還帶著兒子去投靠,簡直不合理。

  那家人的住宅和鋪子是分開的,不在一個地方。住宅也賣出去了,但沒有人住,可是屋子裡有人偶爾活動的痕跡。

  於是,印闊在那宅子的水井裡頭找到了八具屍體。

  那親戚夫妻、兩個兒子,兩個兒媳,一個約莫七歲的女童和一個兩三歲左右的男童。

  井被填了一截,印闊昨晚刨井刨的一身狼狽,回來後就沒有去見景冉。

  景冉看印闊的表情目瞪口呆中又透了幾分崇拜:「殿下真是慧眼!你跟無雙只是一個照面竟然就發現這人不對,還一查就查出了證據來!」

  印闊唇角帶著笑,忽然又想起:「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

  景冉忙道:「你的囑咐我時刻銘記,這聲『殿下』是臣女對您由衷的崇拜,您無論如何也得允許臣女這麼稱呼你!」

  一激動就把稱呼的事給忘了。

  印闊一下子就被她的說辭說服了。

  滿眼都是笑眯眯的:「罷了,你喜歡就隨你吧。」

  「……」景冉無語的沉默了會兒,恭恭敬敬道:「是,殿下。」

  「那住宅在何處?我想先去看看。」

  住宅也在東街,不過距離鋪子要遠一些,在城郊的位置了,地方倒是寬敞。

  兩人走進來,印闊的眸子隨意掃了一圈,眸色便冷了下去:「有人來過。」

  景冉皺眉,沒說什麼。

  兩人站到井邊,小金下去看了一圈,屍體已經不見了,水井也被清理過,除了水質無法復原,表面上看不出不妥。

  「無雙還有同夥,昨日之後小金一直盯著無雙,她沒有出過府。」

  印闊眼神波瀾不驚,只是那眼底藏著什麼誰也看不透。

  事情的發展超出他的預想了。

  他本以為是戶部尚書的清正廉明礙了皇帝的眼,所以景泓被用來祭旗。

  那個婢女那邊沒有行動機會,就是他的行動讓人察覺,並且快速的處理了那婢女沒處理好的痕跡。

  能做到這些,看來景泓身邊 伏的不是等閒之輩。

  「為什麼要在你七哥身上下這麼大的功夫?」印闊不解,他道:「陸礫跟你說了什麼,你原原本本告訴我。」

  景冉聞言不敢隱瞞,回憶了下,說道:「那晚鎮北將軍應該是特意等我,他說這會兒甘州發了水災,此事會牽扯出我七哥貪墨一事,讓我知會我爹早些過問,否則會受到牽連。」

  「什麼樣的牽連?牽連到何種程度?」

  景冉搖頭:「他沒說,但他說讓我爹仔細核查我七哥的帳目。聽那意思是,起因是我七哥貪墨,而我爹包庇我七哥,對甘州上交的稅務不仔細核查才受到牽連。」

  景冉道:「鎮北將軍說此事時十分篤定,還質問我怎麼知道我七哥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見我不信他還挺著急,讓我不要當他在開玩笑。」

  印闊眉頭也皺了:「尚未發生,且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他怎麼就那麼肯定?」

  景冉苦笑:「我也納悶。」

  按照道理這種話不應該信,可是她當時就莫名的感到不安,仿佛心底有股聲音在告訴她,陸礫說的是真的。

  所以她著急忙慌的就跑來了甘州,沒想到真讓陸礫說准了,甘州真的發了水災,還是難得一見的連續下好幾日大雨的水災。

  印闊忽然道:「你七哥是不是做過寒王的伴讀?」

  景冉點頭:「是有這事,我七哥十五歲時寒王指了他做伴讀,做了兩年。後來我七哥病了一場,也就沒有繼續待在寒王身邊,那年科舉都沒能下場。」

  伴讀本來是打小的情分,但是寒王當時那伴讀為人不太招人喜歡,景冉也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伴讀仗勢欺她七哥,寒王看不慣就把人趕走。

  許是作為補償,指了她七哥做伴讀。

  「你是懷疑我七哥這些事情與寒王有關?」

  若是如此就有點揪心了,寒王,大皇子啊,大梁唯一能跟太子抗衡的人。

  印闊眸子眯起,目光銳利:「你七哥莫不是知道寒王什麼秘密吧?」

  他雖然不怎麼上朝,但對朝中局勢都瞭然於心。朝中有才之輩,雖沒那時間詳細了解到樁樁件件,但大致經歷他都知道。

  方才他就在心裡將景泓的經歷過了一遍,刻苦讀書,為人正直,沒有引人詬病的癖好或事情。

  在甘州這麼偏遠的地方為官,不至於觸碰到誰的利益。雖然有政績,但也撼動不了京中的局勢。

  除了做過寒王的伴讀,也沒有其他能牽扯是非的事情了。

  景冉一機靈,仔細留意太子殿下的反應,小心的道:「若是我七哥真的知道寒王什麼秘密,以前沒說,以後也不怎麼會說。殿下準備如何讓我七哥開口?開口了又要如何對付寒王?」

  印闊:「……」

  我說我對寒王沒什麼興趣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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