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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竟敢在孤寡老人面前秀恩愛

2024-06-10 04:43:09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天色已經比先前亮堂上許多,烏雲漸漸推散開來,露出玫瑰金般光輝的陽光,籠罩在慕容煜和令檀琴身上,叫那兩人覺得身上暖烘烘的,慕容煜手上原本拿著一把油紙傘,如今見太陽出來,天空重又放晴,便收起傘,喚令檀琴:「抬頭,看到那雨過天青沒?」

  雨過天青,乃是一種釉色,是一種雨過天晴,陽光的金輝與青天白雲交映處,最美的一截的色彩。唯有晌午時分的大雨過後,才有可能顯現出來,故此彌足珍貴。

  慕容衡沂在那兩人對面,眼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調情,慕容煜騙令檀琴抬眼看天之後,出其不意地摟住令檀琴的肩膀,被令檀琴錘了回去,卻笑得像一個傻子。

  慕容衡沂眼觀對面二人,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竟然敢在一個孤寡老人的面前談情說愛,簡直大膽!

  慕容衡沂上前,長臂舒展,將那兩人強行分開,在慕容煜虎視眈眈的目光中道:「七皇弟怎麼有這閒情逸緻來御花園玩耍了?」

  令檀琴見慕容衡沂用蠻力將自己和慕容煜分開,而且還面色不善,他便翹起唇角,笑得有些邪肆,眼睛裡綻了些神采,仿佛腦子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慕容煜是個老實人,見慕容衡沂問了,他便立正,如實回答:「我見御花園中無人打理,各種夏花都殘敗了,也是怪慘的,便盤算著為大哥種些菊花賞玩,今日菊花全都開放了,誰知我倆來賞花的時候,卻突然下起雨來,大哥心疼花,便和我一起回去拿了把大油紙傘,給菊花遮住了,免得它們才開便殘敗了。」

  慕容衡沂瞪大了眼睛。

  不想這位在政權更迭中碩果僅存的皇弟,竟然在御花園中自願做起了花匠,慕容衡沂還真不知道該說慕容煜這政治覺悟是高呢還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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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聽聞慕容煜和令檀琴這般神仙眷侶,慕容衡沂不免有些同情自己。

  為何自己的妻子逃跑了,他卻還得在這後宮中吃自己皇弟和曾經的戰友的狗糧!

  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位慕容家的花匠,非但沒有什麼歉疚的情緒,反而在眼角眉梢添上了一點得意的情緒,重新湊到令檀琴的身邊,握住令檀琴那隻細瘦漂亮、線條均勻的手,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皇上您平日裡都是不來後宮的,今日怎麼卻冒著大雨來了?」

  他這麼問,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身為皇帝,誰不是出門便有上十上百的儀仗隊跟隨,或是舉衣擺,或是執庭杖,誰不是光鮮亮麗,從頭髮絲精緻到腳後跟?

  可慕容衡沂偏偏獨闢蹊徑,不但身後無一人跟隨,而且全身的衣服濕透,大雨下了好幾個時辰,他身邊竟也無人來送傘,儘管渾身上下依舊滿是王霸之氣,但那副模樣卻很是可憐,尤其是滿頭頭髮都被淋濕,濕噠噠的粘在臉上,連成幾縷。

  令檀琴雙眼乃是最為含情的丹鳳眼,眼角上挑,盯著慕容衡沂看了一會,忽而耳朵一動,眼睛隨之看上了地面,原來是慕容衡沂的衣角還在滴著水,那水滴落在青石板上,叮噹脆響。

  他忽地發出一聲輕笑,原本想戲弄慕容衡沂一下的打算也打消了。

  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

  慕容衡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對面兩人的秀恩愛給繞住了。

  可惡,若不是這些夢幻的各色菊花和他倆一言不合就抱住牽手的行徑,自己能把正事給忘掉?

  慕容衡沂的眼神轉為懊惱,他扶正了方才在一頓狂奔中松下來的腰帶,開始言歸正傳:「其實,朕來找你們,是有事相托。」

  慕容煜笑了笑,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哦?當今聖上也能有事來拜託我一個小王爺?」

  這事確實稀奇,慕容衡沂只有用玉衡教主的身份的時候,才向悅山樓,也就是說,順便嚮慕容煜求助過。而此刻,慕容煜是當真震驚到了。

  慕容衡沂似是極為尷尬,畢竟讓他求人,也是第一次,但心中的思念卻叫他沒辦法不開口。

  在對面兩人揶揄的目光中,慕容衡沂頂著令人頭大的壓力,道:「慕容煜,接下來朕的話,不是請求,是命令。」

  慕容煜:「?」

  怎麼的,慕容衡沂還想搞強買強賣?

  他瞥了身旁的令檀琴一眼,就怕慕容衡沂讓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若是惹怒了令檀琴,那自己定又是一番不好受。

  慕容衡沂接著道:「朕已經打聽到了,喬糖糖如今身在草原國,被草原國王子赫連都收留了,朕心繫她的安危,因此決定這段日子讓你代理朝綱,而令樓主嘛……請您隨我去一趟草原國。」

  他雖然嘴上說是命令,但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還伸出手,掩唇咳嗽了幾聲,仿佛是極為不好意思,而面頰也不免浮上一點紅,在方才被雨淋過而冷的發白的臉上,顯得極為鮮艷醒目。

  令檀琴聽完,卻按住慕容煜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他向前走了一步,仰起頭,正好對上了慕容衡沂的目光:「皇上,我可是聽說,近來朝堂之上亂得很,每日政事都比先前多,而且還有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公然和你唱反調,想必皇上每日在朝堂上,都感覺鬧心的很吧?」

  知道喬糖糖在七弟那裡,那便定然是安全的了,令檀琴也算放下了一顆心,但令檀琴可不是傻子,朝堂上的事情他並非一無所知。

  那幫老頭子有多難纏,令檀琴可是摸得門兒清。

  慕容衡沂便拂袖笑道:「令樓主多慮了,我今日在朝堂上將唱反調的那群老頭好好的教訓了一番,兩個月之內,想必他們不敢有大動作。慕容煜只需戴上人皮面具,坐在皇椅上,點頭稱是,和一回稀泥便可。」

  君無戲言,令檀琴信慕容衡沂的話。更何況以令檀琴的手段,只需派人簡單調查一番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便能知道慕容衡沂所言是真是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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