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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的解藥

2024-06-10 04:41:49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你現在還確定你不要?」

  慕容衡沂將慕容默那雙老朽的手從他的肩膀和下巴上打落,然後盯著慕容默那雙渾濁的眼珠子,道:「皇上,你不會以為我是在跟你客氣吧?又或者你以為我怕你?」

  慕容默頓時從慕容衡沂身上彈跳開來,兩人頓時離了好幾米遠。

  慕容衡沂道:「皇上,你現在已經快死了,倘若我不答應繼承這個皇位,那你的江山,就屬於門外那個欲圖殺死你來奪得天下的慕容清了,一輩子的奮鬥和算計,最後卻換得了這麼個結果,你高興嗎?」

  慕容默撐在地上用來穩定他的身體的雙手上連接著的手臂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如同患了帕金森的老人,只能無助的忍耐。

  他開口,卻發現說話的時候滿嘴都是血味,皺著眉將血吞到喉嚨里,才能強壓下那股噁心,勉強能發聲:「太子,你一直是我最器重的兒子,從小我都把最好的資源給了你,什麼事情都分配給你,從小就把你當成一個君王備選人來培養的啊!落蒼國的儲君只能是你,必須是你!」

  慕容默此刻的樣子和平常的他判若兩人,雙目通紅,卻乾澀的很,沒有一絲淚花,滿頭髮絲亂糟糟的,毫無光澤,比枯草還枯,狀似癲狂。

  

  「可惜了。」慕容衡沂站起身來,此刻面對著神色衰敗的慕容默,他竟然還能瀟灑自如地從袖子中拿出一根摺扇,用玉色一般白皙的手指將那扇子的骨節一根根地撫弄開,扇面灑金,上書兩個瀟灑的大字,是草書,乍看之下,辨認不出是什麼,但那般暢快淋漓的筆鋒,單是瞥了一眼便能看出持扇人此刻暢意的心情。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我卻只能看見你是在辯解,除此以外,就是屬於帝王的控制欲,很可怕,很沒人性,我不想變成你這個樣子。」

  慕容默抬起頭,眼瞳中倒映出慕容衡沂的倒影:「沂兒,你一直是我最愛的兒子啊!」

  慕容衡沂卻倒退了一步,唇角只剩冷笑。

  「你欠我良多,六歲那年奪走我最愛的兄弟,如今二十六歲這一年逼走我最愛的女子,你究竟有何臉面要在遺書上寫下我的名字作為接班人?您配嗎,皇上?」

  「殺!」

  屋外對陣的廝殺聲源源不絕,似乎滿世界都縈繞著譬如普被砍裂之後慘烈的叫喊聲。

  慕容默受了驚嚇的孩子似的,一把抱住慕容衡沂的大腿:「孩子,救救我!救救我啊!他們會把我殺了的!」

  這話正好合了慕容衡沂的心意。

  他蹲下來,將慕容默的雙手從自己的大腿上剝下來,握在手中,重重的用手指將慕容默的手捏住。

  他那雙眼睛裡面透著一絲悲哀,額頭幾乎抵上了慕容默的前額:「皇上,若你不想被慕容清殺死,然後在慕容清的腐朽統治之下,在黃泉下愧對列祖列宗,那就告訴我喬糖糖胎毒的解藥在哪,你若告訴我,我便同意接受皇位;你若不答應我,那您對我就沒什麼用處了,我現在就會帶著外面的御林軍一起離開乾清宮,留您和慕容清一起在此地享受天倫之樂去了。」

  手上源源不斷的感受到溫暖的溫度,慕容衡沂的手飽滿而平滑,仿佛能撫平皺紋似的,但被他捏著雙手,慕容默卻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太狠了,簡直是心狠手辣,放在平時,慕容默會高興的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但放到今日,這狠辣的對象變成了自己,慕容默卻在這夏末秋初的季節感受到了冰凍一般的感覺。

  渾身的血液就好像靜止了,在那顆心臟的寒氣源源不斷的侵染下,全然被漸漸凍結。

  慕容默的喉嚨哽了哽,然後道:「太子,你放開我,我告訴你解藥在哪。」

  「啊——」

  「開火!開火!」

  外面的對戰越來越激烈,屍體被活著的人踐踏著,到處都是亂漸的血。

  火光渲染開夜色,仿佛濃厚的油畫顏料宕開了半透明的水彩畫上淺淡的顏色,慕容默雙眼直直的對著窗戶上已經被不知是哪一方的火星子燒出來的洞,加速了語氣:「我……我現在就告訴你,那解藥乃是以為草原國的高人留給我的,現如今就放在太子府中,在太子妃的寢宮左牆上掛著的畫像後面的暗格中!」

  如今這個季節,應該是金燦燦的才對,各處都在下柿子、下桔子、下蘆柑,最是不缺水果,人走在路上,誰的手中都會被熱情地塞上幾個黃澄澄的大果子。

  草原國的風水很適合這些秋日結果的樹木生長,除了氣候的原因以外,還因為當街到處跑的馬兒的糞便便是天然的肥料,因此滿大街都種著各色果樹。

  將整個國家都染成了金黃的一片。

  門口大嬸兒采了一籃子橘子,來一個人她便遞一個橘子給人家。

  迎面便走來了一匹高頭大馬,因著這條路是一條小道,因此平時走來走去的基本上都是行人,大嬸的手臂伸出去的高度也是根據人的高度來決定的。

  突然發現面前投下了一片陰影,大嬸兒這才發現面前來的竟是一匹馬兒。

  且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馬,這馬身姿矯健,腿和脖子皆為修長,滿身的腱子肉顯得很是健康,沒有一個好男兒不想擁有。

  大嬸隨遇求安地將手臂抬高了些,誰知她等了半天,也不見馬上的人伸手來接。

  大嬸抬頭一看,嘿,那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士兵,將馬兒停下以後便目不斜視地從馬背上下來,起身走向一邊的牆壁。

  竟是完完全全把伸著手遞橘子的大嬸給忽略了。

  大嬸立馬倍感委屈,她那股子潑辣勁兒頓時便上來了,胸口壓著一口惡氣,手肘間挽著那籃子橘子,衝上前去,打算質問那個士兵。

  年輕人那,就是不懂尊重老人!

  她湊到前面一看,見士兵正在朝牆上抹漿糊,手上還拿著一張寫了字的紙,頓時氣得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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