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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不是要害你,我是要殺你

2024-06-10 04:41:41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林瓏在慕容衡沂的注視下,開口:「我熟悉火藥的氣味,這些炸彈已經到了引燃的前夕,我猜,燕國人恐怕是準備提前動手了。」

  慕容衡沂與喬妙姝對視一眼,便不再遲疑,帶上那一百名死士便沖向牛角巷內。

  巷子裡的火藥味比外圍更為濃重,喬妙姝一進去,便皺起鼻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慕容衡沂皺眉:「喬小姐不是一直都在這牛角巷之中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習慣?」

  喬妙姝搖頭:「不,今晚的味道,比平時都要濃上很多倍。」

  比平時更濃?

  燕國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二人按照之前商議好的,喬妙姝打頭,裝作無事,一人先將地下室的門騙開,然後慕容衡沂便帶著死士挾持缺麼和開門的燕國人,先將地上室中的士兵全數擊殺,然後引出地下室的人,林瓏再出手,將他們全數包抄。

  

  但不知為何,慕容衡沂心頭總覺得這計劃太過草率了,有很多不確定性,但事已至此,還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牛角巷中無人家,據喬妙姝說,燕國人放出了牛角巷鬧鬼的消息,因此京城中的百姓皆不願來此住,連那房產擁有者也沒辦法,燕國人便將牛角巷低價買走了。

  整個巷子都透著一股年久失修的意味,叫人無端覺得一陣陰冷。

  一扇鐵門上面貼滿了硬刺,看樣子是從荊棘那一類的植物上面剝離下來,粘在門上,唬人的。那門的兩邊各有一個漆著黑色油漆的鐵柱,最上方有粗大的紅色蠟燭,燃起的兩條橙紅色火柱皆是隨風跳動,看起來甚是茁壯。

  火光的背後,照映在牆上的是兩條漆黑的倒影,並且隨著風動的弧度而輕輕擺動著,除此以外,再無光明,使得這整條巷子裡的氛圍愈發像鬧鬼的詭異樣子。

  慕容衡沂和百名死士貓身在黑暗中,注視著不遠處喬妙姝敲門,然後門開,屋子裡的溫暖光源照射出來,讓喬妙姝的周身映射出金色的柔和光芒。

  門中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與喬妙姝交談著,臉上的表情十分放鬆。兩人地位應該是平等的,而且能看出,那青年看喬妙姝的眼神絕不清白。

  這倒也正好,或許正是因為這點不清白,青年才更有可能上當中計。

  之間那邊沒有聲音傳來,也許是做賊心虛,他們交談的聲音都極小。

  喬妙姝忽然驚呼一聲,好像是因為腳邊踢到了久久未能清楚的蠟淚,雙腳以腳後跟為軸心,懸空在半空,整個身子向後仰去。

  那青年見此,立馬換上了一副焦急的神情,探著身子,接住喬妙姝的身子,誰知喬妙姝非但沒有就此被他扶起來,反而猛然用力,雙手箍住那青年的腰身,死命的在他腰際穴位處點下去,青年整個上半身便全僵住了。

  而後喬妙姝將腳後跟一松,抱在一處的兩人便順勢向後倒去,跌在地上的時候,撲騰起一片塵埃來。

  慕容衡沂見那青年的視線現在正好在投向地下,恰是最好的時機,便朝身後招了招手,小聲道:「上!」

  死士們便全部行動起來,原本落在身旁的武器,此刻全都滿是戒備地橫在身子前面,他們一個個魚貫上前,只聽見牛角巷中一片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夾雜著腳步聲,聽起來愈來愈近,密密匝匝的。

  儘管死士們已經很克制腳步聲了,但他們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門內的人察覺。

  那邊喬妙姝已經從袖中拿出藏在袖子裡的匕首,逼近青年的喉嚨。

  青年被迫被喬妙姝挾持,目光隨著喬妙姝身子朝向的方向,看見了牛角巷中蜂擁而至的死士,滿眼都充滿了不可置信。

  死士們排成訓練有素的兩列隊伍,然後從那大開的鐵門中魚貫而入,不出片刻,便有刀鋒插進皮肉,割裂開好幾道血液噴涌的聲音傳來。即便這景象不在眼前,但從屋子裡傳出來的慘叫聲來看,戰況相當慘烈,犧牲相當大。

  更何況,那屋子裡面的,全都是這幾年和青年朝夕相處的兄弟。

  又更何況,那扇鐵門是青年方才親手打開的,也就是說,相當於是他親手殺死了他的這些兄弟。

  這是個天大的罪名,足以讓任何一個冷心冷性的人良心難安,寢食無心。

  他此刻的聲音因為難以消化眼前修羅場一般的景象而微微顫抖著,嗓音拔高了些,顯得有些高亢:「喬妙姝,你害我?」

  相比較於青年此刻的大驚失色,甚至還有冷汗沿著額角的方向流下來,喬妙姝就顯得冷淨得多。

  她原本就生了一張高嶺之花一般的面龐,此刻被沿著巷子兩旁的青石瓦牆斜斜的照進來的月光打在臉上,更顯得清麗出塵,白白淨淨的,不似人間。

  倒更像是傳說中鐵肺石心的仙女。

  死士有一百個之眾,此時地面上的小屋子已經快站不下了,巷子還是站滿了死士。他們既然已經現身了,索性也就變得無比囂張,一人手上拿著一個火把,活生生將這半夜三更的小巷子燒出了一中日上中天的亮堂氣派來。

  喬妙姝的嗓音冷冷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來:「齊晏,我不是要害你。」

  那名叫齊晏的青年眼波橫轉,在喬妙姝的匕首的威脅之下,側目看向喬妙姝的眼睛,眼中隱隱有著滔天的怒意:「喬妙姝,你這還不叫害我?我們的兄弟們都被殺了呀!」

  喬妙姝垂眸,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齊晏:「我不是要害你,我是要殺你。」

  意思便是,單單是害你我還是覺得不夠意思,還得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這句話可謂是絲毫情面也不留,直接撕開臉皮,或者換一個角度,也可以說是坦誠相待。

  齊晏的目光開始變得難以置信,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喬妙姝,我自認待你不薄,我幾次三番的將你帶回正途,你竟然想恩將仇報?」

  喬妙姝冷笑:「你那叫濫用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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