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血海深仇
2024-06-10 04:38:09
作者: 喵喵叫的兔子
「有意思。」喬糖糖靠在慕容衡沂的輪椅上,靜靜看著面前女人的表演,由衷發出一聲感嘆,「這女的……什麼來頭啊?」
慕容衡沂亦是一頭霧水,沒曾想回門竟然會碰上如此事情,臉龐微微一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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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喬妙姝跪在地上,綺麗的臉蛋掛著絲絲淚痕,「您原意讓我認祖歸宗,可要是柳姨娘不答應……那該如何是好!」
喬妙姝提出來的問題不無道理,柳淑芸從一開始對她的態度便不友好,現在甚至連這兒都懶得過來……
只能說明,她很討厭喬妙姝的到來。
甚至是到了厭惡的地步。
對方一來便稱自己是將軍的嫡女,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
更何況是柳淑芸這樣強勢霸道的女人。
「不用管!」喬凱的態度強硬,「我說了你是我的女兒,我要將你,誰敢阻攔我?!」
「那……妙姝今天就在這兒寫過父親!」喬妙姝喜上眉梢,「父親老當益壯,祝願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父親!」喬糖糖對待此時一直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這時候難免也要站出來說話了,「你就這麼決定了,是否有些太草率了?」
對方僅僅憑藉一鐲子,就確定了真假,真是萬分可笑!
「不管是不是,以後她都是你的家人!」
「可以的。」喬糖糖莫名,心下不爽,「父親,您這一招很不錯。」
喬糖糖憤恨甩袖離去!
而喬妙姝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將軍府住了下來。
「真是的,先生病了也不早說,平白讓我們等了那麼久!」
平兒從兜囊里掏出半錠碎銀錢,重重的磕在櫃面上。
她巴望著等到了午時,也不見昨日說書詼諧的老先生,一問之下才得知那位老先生今日身體不舒服,不能再來說書了。
掌柜的一臉圓滑富態,賠笑道:「真不好意思,打擾了姑娘們的雅興,來,這茶錢就不收你們的了,權當給姑娘們賠罪。」
掌柜的把銀錢退回給平兒,平兒的一雙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兩圈,趕緊把錢捂回手裡,心中已經打起了拿拿錢買零嘴的想法。
雖沒能聽到書,可免費得了一頓茶點也狀似不虧。
這聽書的事不了了之,平兒拿到了那些錢,一出茶樓就吵著街邊賣棗糕的嬸子去了。
桃竹扶著喬妙姝走出茶樓,望著平兒歡蹦的背影說道:「還是小姐聰明,讓我去提早和掌柜的說,叫那老先生別來,這才平兒落空了。」
喬妙姝淺淺一笑,「別讓她知道了,不然我倆都得遭殃……她性子急躁,磨礪她也是好的。」
這間茶樓在繁華的京城裡並不起眼,只勝在它最靠近城門口,來往的茶客三六九等皆有,能探聽到不少關於京城裡的消息,小至權貴納妾,大至朝政變革。
喬妙姝獨獨舍了大價錢買下這間茶樓,用意便在此處。
昨夜茶樓就派人前來告知了喬妙姝如今京城的現狀,且按照寧晟從閩城歸來的時日來算,今日也該回來了。
說不定,在街上逛著逛著,碰著運氣還能親眼見到寧晟回京。
平兒數了三枚銅板給嬸子,接過棗糕後轉身對著路對面的喬妙姝和桃竹揮揮手。
喬妙姝向她招手淺笑,眼中清冷之色逐漸幻化成一忘柔情水。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桃竹低語羨慕道。
城門口突然傳出聲響,沉悶的鳴鐘之聲提醒路人退讓街道,兩列身披銅盔鐵甲、手持櫻槍的京畿軍步伐一致的占據的街道兩側。
商販紛紛收拾攤面後退數步,生怕會衝撞了哪位貴人。
士兵們手持長槍隔絕了行人,個個面色兇悍威武。
喬妙姝看向士兵手裡長槍上的標識,一貫沉靜無波的面容終於動容了幾分,手指緊攥到指節發白,眼睛微眯直視前方的城門。
城門口有騎兵開道,蹄聲敦厚,識馬之人便能知道這是北境那邊上好的戰馬,在寧國是千金難求。
頓時眾人的議論聲里大多數是能用京畿軍護送,騎兵戰馬開道的人是何人?
喬妙姝心裡明明白白的知道那人就是寧晟。
當年寧晟喜馬,她也極善騎射,寧晟便想辦法從北境弄來了一匹這樣的戰馬供她玩樂,只可惜那匹好馬被她一時生氣發泄給殺了。
桃竹抓著喬妙姝的袖子,目露怯意,「……小姐,這些是什麼人,這麼大陣仗。」
喬妙姝心裡想著事情,只隨意拍拍她的手,未作其他安撫。
「右相結交回京,閒雜人等趕緊退避!」
一人提著梆子,邊敲便道。
行人與攤販們一聽說是太子殿下回來了,又喜又驚,皆一一匍匐在地,雙手舉過頭頂,虔誠恭敬的跪拜。
雜亂中,有人撞掉了平兒手中的棗糕。她驚叫了聲,卻聽到的是右相的儀駕,旋即跟著跪下卻往城門口的方向瞅去。
「恭迎右相回京。」
「……」
桃竹見身旁眾人都跪下行禮,問道:「小姐,我們要不要也做做樣子?」
可喬妙姝似乎沒聽見她說的話,自顧的牢牢盯著城門口,連指節握得泛白、留印子,都沒察覺。
由遠至近,那道身影愈來愈清晰,即便是混在人堆里,馬兒奔馳晃動,喬妙姝還是能在第一眼的時候認出寧晟。
寧晟騎著一匹黑鬃銀須馬,身材偉岸頎長,以嵌寶銀冠束髮,穿著一身玄色窄袖對襟的袍子,面龐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俊美風雅之中透露出歲月沉澱的溫潤沉穩。他狹長的眉眼目視前方,眸底清寒無物,閒閒地撥了撥牽制馬頭的轡繩。
就是他!
喬妙姝呼吸急促了起來,雙眼死死盯住道路中的騎著馬的寧晟。
有巡兵走過來,呵斥道:「右相儀駕,你們還不跪下行禮?」
喬妙姝站著不動,且不發一言。
桃竹膽小,顧不得小姐為何突然如此失態,仿佛魔障了一般。
「小姐……」
她拉住喬妙姝,帶著哭腔拽著喬妙姝跪下。喬妙姝抿著嘴角掙脫手腕,卻擰不過桃竹,被強迫綣成類似叩拜的姿勢。
喬妙姝雙手摳住帶著泥沙的石板,腦子裡湧出從前寧國皇室那一幕幕噁心的嘴臉,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抑得她渾身難受。
巡兵這才肯放過他們,轉頭往別處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