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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陰謀

2024-06-10 04:15:36 作者: 虞兮虞姬兒

  但是奈何強烈的困意席捲而來,直到第二天一陣鈴聲將她徹底驚醒。

  棠漁猛然接起電話,那端的經紀人的聲音響起,「晚上紀總的宴會你不要忘記了。」

  宴會?

  棠漁這會兒的意識才慢慢跟著清醒,垂眸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眼底划過一抹失望,蔫蔫的回覆了一聲,「知道了。」

  掛了通話之後,她下意識地點開微信還是不見那人的動靜。

  反倒是漂流瓶有動靜,她點進去一看,眼角一抽。一個紅色的?

  安安靜靜的躺在聊天框裡,她心底忍不住暗罵,這回的破問號還不如不回呢。

  她憤憤的回了一句,「?你大爺的?」

  

  發送成功後,棠漁胸口憋著一股鬱結之氣,順手將手機拋到一邊,便緊接著起床去洗漱。

  昨夜回來的太遲,偏偏又帶著半濕的頭髮迷迷糊糊地入睡,她看了一眼鏡中的人,顯然氣色差到了極點,隱約記得半夜還醒來好幾次。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看的眉頭緊皺,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偏偏經紀人掛之前還特地叮囑,今晚的宴會一定要參加,硬生生的將她要脫口而出的理由給憋了回去。

  棠漁思極此愈發忿忿不平,刷著滿嘴的泡沫還不忘嘀嘀咕咕,「美色誤人,當真是美色誤人。」

  ——

  宴會的時間七點入場,棠漁一身淺藍色抹胸魚尾裙晚禮服,胸口前的刺繡延至腰間以至於讓這條純色的設計不顯單調。

  畢竟今晚是紀總的生日宴會,到場的女嘉賓不是大腕便是富家千金,棠漁另類選了一條簡單的色調既不出彩又不失格調。

  恰到好處的讓人挑不出毛病。偏偏她的身材是極好的,貼身的設計襯的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膚色雪白紅唇嬌艷欲滴,漆黑的眼眸如星辰,一出場瞬間吸引了將近一大半宴會上的男子的目光。

  即便宴會上有些女嘉賓心生嫉妒,但是在檯面上她們也不好當面去找茬,只能各自劃出一個小眾的圈子,單獨把人孤立在外。

  棠漁壓根就沒打算過來,這會不情願的回來也只當走一個過場,殊不知那些人這樣的態度正合她意。

  她兀自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斜靠在軟椅上,眼皮微微聳拉著,顯得精神不濟。

  突然鄰座似乎有人坐下,一聲不大不小卻又剛好讓她聽見的譏諷聲入耳,「我們剛剛說到哪了。」

  「說到狐狸精了。」又一道聲音符合著。

  「對對對,說到狐狸精啊,我就想起了以前電視上那些妖里妖氣,渾身上下一股子騷味的風塵女子。」她說完還不忘掩嘴輕笑。

  她身旁幾個人似乎是以她為首,為了捧場也不忘跟著一塊笑。

  棠漁微微蹙眉,這吵鬧的聲音入耳,連帶著半邊頭也跟著微微疼了起來,她在心底追悔莫及,千不該萬不該濕著頭髮睡覺。

  旁邊的人見她沒反應,那領頭的女子特地提高了聲調,「咦,這不是棠漁嗎?我要是沒記錯,電視上經常演美人的那個是不是就是她呀。」

  「對呀,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她誒,我記得有一部電視劇上的狐狸精不就是她演的嗎?沒想到本人一看還真的是挺像的。」

  宴會上的人被這一番動靜,時不時的往那邊看去,也有不少看好戲的心態。

  棠漁心中冷笑,微微睜開眼瞥了一眼坐在邊上的那群人。

  為首的那個女子她隱約有些面熟,只聽那女的笑道,「棠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們剛剛在聊電視劇呢,沒想到剛好聊到狐狸精就看到你在這了。」

  「也不是說你演的不好的意思,只是今日這麼一見,棠小姐的氣質還是挺符合那個角色的。」

  這話一出口,宴會上離得近的,有不少壓低了的嘲諷聲漸漸入耳。

  棠漁紅唇輕勾,那雙狐狸眼上揚足足添了幾分魅惑艷麗,「原來是林夫人呀,我先前在這瞌眼休息的時候就好像聽到了熟人的聲音。」

  「沒想到一睜開眼還真的是。」

  「哎,只是可惜了。」棠漁突然嘆息一聲。

  「難怪都說嫁了豪門之後,這人的記性也變差了,沒想到今日這麼一見還真的是,林夫人怕是忘了,當初你演那個給我提鞋丫鬟的時候,在劇組裡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可真是比親姐還親。」

  陡然間這話恰到好處的一頓,棠漁做作的抬手掩嘴,目光裝作不小心說漏嘴的樣子,往四周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林夫人我都差點忘了那是你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林夫人可是正牌的豪門夫人呢。」

  她刻意強調了「正牌」兩個字。

  那被喊林夫人的女子,一張臉色有些扭曲,當今的豪門圈子裡,多得是骯髒的事,尤其是小三上位。

  但是像她這樣被人當面揭穿的,她一時之間心裡堵著一口氣,卻又無法反駁,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棠漁。

  周圍看好戲的人原本目光都在棠漁的身上,這會也有不少目光都是在打量那林夫人的,畢竟上流圈子裡她們這些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攀龍附鳳的狐媚小三。

  俗話說人以群分,棠漁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那群以林夫人為首的女子。

  她那雙眉眼笑意不達眼底,似是此刻的心情本就心情欠佳,就等著她們撞槍口上,好叫她發泄心中那股鬱結之氣。

  一時間她們反倒閉上了嘴,目光有些心虛。宴會的二樓處,古藺靠在欄杆上笑著跟旁邊的人打趣, 「阿衍你看棠女神這樣子像不像一隻帶著利爪的貓,一不高興了就伸出爪子給人一個猝不及防。」

  「你還擔心她會吃虧,我看她那張嘴倒是尖利的很。」

  楚衍眼神淡漠的瞥了一眼樓下的棠漁,只停頓了幾秒便收回了目光。

  古藺嬉皮笑臉的,「怎麼不給點意見,我這形容恰不恰當。」

  楚衍嗤他,「肚子裡的墨水不夠,倒是挺喜歡在這種事情上計較用詞。」

  被發小一噎,古藺氣不打一出來,卻又無力反駁,悶悶的閉上了嘴又不滿的看了一眼樓下宴會廳上,突然眼眸一亮,「咦,沈家老二怎麼也來了?」

  楚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沈知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笑的溫潤如玉,從門口一進來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知出於什麼心情,他竟不自覺地撇開視線去看向角落處那淡藍色身影的人身上。

  只見她把人刺激走了之後,嘴角微微勾起,又重新閉上了眼。

  楚衍心中竟覺得好笑,這姿態倒是挺像一隻慵懶的貓。

  倏而他的眸光微冷。

  沈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慢慢走向那人的身旁聞聲道,「阿漁。」

  棠漁聞聲抬眸,臉色似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還沒等他回話,她又緊接著道,「還好你來了,我一個人快悶死了,只想著趕緊走。」

  她輕挑眉眼示意人坐下,又繼續道,「困死我了,想休息會都不讓人如意。」

  說話間,她微嘟著嘴,卷翹的睫毛垂了下來,似有些不滿。

  殊不知她這些小動作落在二樓某人的眼裡,像是在跟對面的沈知撒嬌。

  楚衍頃刻間冷了眸子,緊抿著唇,沉著臉。

  恰好沈知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投來一抹淡淡的笑意。

  棠漁好奇順著他的目光往上看去,目光微微一怔,楚衍?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姓紀的竟有這本事把沈家跟楚家這兩位都請來了。

  昨晚上心心念念著的人這會在眼前出現了,棠漁反倒高興不起來了,淡淡的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樓上的兩人也看清了她的反應,古藺找准了機會嗤笑,「這棠女神平時見著你,兩眼都在發光,今天怎麼......」

  他後面那句是不是你將人給惹惱了還未說出口,便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眼神,忙不迭地又把話給憋了回去。

  樓下坐在她身旁的沈知見狀,遮掩住眼底的詫異溫聲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棠漁蔫蔫的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好。」

  忽然沈知伸手摸著她的額頭,皺著眉語氣不悅,「天氣跟著轉涼了,你是不是踢被子了?」

  棠漁沒接話卻是默認了,沈知的眸子轉眼微沉,想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化為一聲嘆氣帶著幾分寵溺,「多大的人了,睡覺還是踢被子。」

  棠漁幽幽的瞥了他一眼,「還不是你拉著我慶祝,回去那麼遲,頭髮還沒吹乾我就睡著了。」

  沈知無奈,「你先在這坐一會,我馬上就回來,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棠漁聞言隨意地點了點頭,心底也是明白的,這些個宴會表面上是為了慶祝,但是有不少是衝著利益而來的。

  沈知剛走,便又有些人蠢蠢欲動想著上來挑釁,棠漁掃了一圈四周煩悶的很,微不可覺的嘆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宴會正廳。

  後花園這邊顯然沒什麼人,涼風拂過捲來一陣寒意,吹的垂在身後的髮絲有些凌亂。

  棠漁身子跟著一顫,忍不住抱著手臂搓搓暖。

  這兒雖然冷了點但是比起裡頭的烏煙瘴氣,棠漁咬了咬牙覺得自己勉強還能接受在這吹吹風要舒服的些。

  「咦,這不是棠影后嗎?」

  身後響起一到聲音,棠漁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抬腳走人,不予理會。

  「外面風大怎麼不去裡面坐著。」

  棠漁抬眸瞥了眼面前的人,心底忍不住失笑,今天是什麼日子,連著碰著都是看她不順眼的。

  「正是因為外面風大,空氣好,比起裡面我還是挺喜歡在這吹冷風的。」

  付辛的臉色變了變,瞥見她眼裡的那抹輕笑,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又很快壓下去,扯出一絲勉強的笑。

  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她端著兩杯紅酒,慢慢上前,衝著棠漁笑道,「棠影后,之前在劇組裡是我不懂事,衝撞了你,回去之後我也想過了,多個朋友多條路,還望棠影后多多原諒。」

  她說完把另一杯酒遞到她面前,大有一副要化干戈為玉帛的模樣。

  棠漁順勢瞥了眼面前的酒杯,卻未伸手接過。

  豈料付辛這時候忽然笑了,「棠影后你該不會以為這杯酒里有毒吧,不至於吧,我這人再傻也不會幹出這種損己的事情來。」

  「那要不然你不相信我的誠意,我先喝。」

  付辛一口氣把話說完,把一隻酒杯的紅酒倒了一小半到自己的酒杯里,以是證明自己先干為敬。

  棠漁眼眸微沉,看著對方的舉動眼底掠過一絲疑惑,慢條斯理的接過那杯紅酒輕輕搖晃著。

  付辛眼底划過算計,勾著紅唇嗤笑,「棠影后該不會連這都不敢吧?」

  誰知棠漁淺淺一笑順著她的話接下,「你還真說對了,面對前科累累的人,我若是真的信了,那才當真應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話剛落下,那杯紅酒順著付辛的胸口處緩緩流淌而下。

  棠漁懶得去看她那張一陣青一陣白扭曲的臉,「我這人一向齜牙必報,上次算你走運,就這麼讓你走了。」

  「今天你非要趕著上來,不給你送點禮,怎麼對得起你四處造謠我包養小鮮肉。」

  「棠漁,你—」付辛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那紅酒濕濕的黏在胸前一片,冷風吹過令人難受的很,她眼底似粹了毒一樣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碎。

  棠漁無辜的眨了眨眼輕笑,「我?怎麼了。」

  她上前一步把那隻酒杯塞回她手裡,「既然是新人,就不要跟前輩玩這些陰招,你這酒里有沒有些什麼東西,你自己知道,沒必要非得急趕著證明給我看。」

  棠漁瞥了眼她憤怒的臉色,一臉怡然自得的離開了後花園。

  付辛微眯了眯眼,眼底陰毒狠辣,站在原地久久沒動,她沒想到棠漁防備心那麼重,當著她的面喝了酒,還是不能把人哄騙喝下。

  一抹紅色的身影慢慢向她走來,陰陽怪氣的嘲諷道,「早就跟你說過了,她這個人一向多疑,就你想出的這些算計,都是以前的人玩剩下的。」

  付辛強壓下眼底的不甘,看向向她走來的人,臉上扯出一副順從的笑,「還是婷姐厲害,把藥塗抹在酒杯上,任她棠漁再聰明,她也不會想到即便她不喝,該讓她付出的代價照樣躲不過。」

  潘婷不買她的帳,冷眼一瞥,「少在這拍馬屁,還不快點進去把人盯著,到時候人跑了,任務沒完成,獻給任總的就該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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