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間天上相思淚

  葉全城舉起手中的蛋糕，對安寧公主說：「公主請看，這是什麼？」

  安寧公主的眼睛當時直了，問道：「這是什麼？也是神兵利器？」

  葉全城笑了笑，蛋糕會是神兵利器？太搞笑了。

  說道：「這啊，不是兵器，是食物，給你吃的。」

  「啊，太好了，又有好吃的了。」安寧公主一手提劍，一手接過蛋糕，仔細看了又看，看不出名堂。

  就問葉全城：「這怎麼吃啊，圓圓的，這麼大，如何下口？」

  

  葉全城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取下蓋子，讓蛋糕露在空氣中，點燃幾支小蠟燭唱起來：「happy/new/day/to/you!Happy/new/day/to/you!」

  安寧公主懵了，傻了，呆了，什麼鳥語？一句也聽不懂？

  葉全城趕忙解釋：「在天上，神仙過生日都吃蛋糕，唱生日讚歌。」

  「雖然今天不是你的生日，我唱的也不是生日讚歌，而是每日讚歌，祝你天天都有一個愉快的心情！」

  安寧公主這才明白過來，問道：「這是生日蛋糕？」

  葉全城說：「是的，蛋是仙鶴蛋，奶是神牛奶，味道還是草霉味的。」

  說著，取出透明的塑料小刀，把蛋糕切成八小塊。用泡沫小碟子裝起來，送到安寧公主手上。

  葉全城客氣地說道：「公主嘗嘗味道，保證讓你滿意。」

  安寧公主接過小碟子，在三角形的蛋糕尖上輕輕咬了一小口，感到蛋糕又松又軟，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蛋糕上面的奶油甜到發膩，甜到心靈深處。

  輕輕嚼幾口，又香又甜，又松又軟，根本不用牙齒，用舌頭攪就能把蛋糕攪碎，攪成糊狀。

  嚼了幾口，自然而然咽下去。

  那種感覺太美妙了，她忍不住又咬一口。

  邊吃邊稱讚蛋糕太美了，平生第一次吃到如此香甜的美味。

  葉全城故意誇大蛋糕的作用：「公主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應當得到世上最美味的蛋糕。你知道嗎？就是在天上，我們也不是天天吃蛋糕，也要等到生日的時候才吃一次。」

  「一年吃一次啊！比餃子都難吃到。」

  安寧公主驚訝地問：「啊，天上也吃餃子嗎？」

  葉全城睜大眼睛，以誇張的語氣說：「吃啊，當然吃，人間吃什麼，天上也吃什麼。天上與地上是對應的。」

  「你難道忘了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上的每一個人，對應著天上的每一顆星星。一個人死去，天上的星星也該落了。」

  「而且，人間過年吃餃子的時候，第一碗自己不吃，先盛出來，祭天，讓老天爺先吃。」

  「人間祭典的時候，天上的神仙看著呢，神仙會提前吃，然後才是民間吃。」

  民間習俗，春節吃餃子，第一碗確實先祭天，祭過天才能自己吃。

  這一點被葉全城拿去大作文章，把安寧公主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她從小被太監宮女呵護在手心裡，當成小寶貝，哪管第一碗給誰。

  現在聽葉全城這樣說，模模糊糊有點印象，好像確實如此。

  父皇對待祭天十分隆重，總是穿盛裝，十分嚴肅，不允許出現半點瑕疵。

  因為皇帝是天子，上天的兒子，代替上天管理凡間的百姓。

  葉全城鄭重地對安寧公主說：「其實，上輩子你也是天上的仙女，還是我的妻子，因為思凡，被貶下天。」

  「現在我想念你，也追隨你下來了，找到你，準備陪你一輩子，再把你接到天上去，繼續當仙女，你願意嗎？」

  「這……」安寧公主大窘，怎麼吃著吃著，說著說著，又說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上輩子是你妻子？

  你來拯救我的？

  騙鬼的吧你？

  葉全城認真地說：「你若是不相信，你仔細想想，天下這麼大，我下凡的時候為何不在其他地方，偏偏就在你臥室里，就在你床上？」

  「這……」

  安寧公主也解釋不清楚，天上的神仙為何會相中她。

  見葉全城說得跟真的似的，不敢隨便反駁，怕葉全城一生氣，不帶她上天，她要在凡間熬一輩子。

  現在父皇不寵她了，再得罪葉全城，上不了天，豈不是更悲慘？

  安寧公主又怕又羞，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葉全城大膽走到她身邊，讓自己的手輕輕放在她一頭烏黑的青絲上，以愛撫的動作撫著她的頭頂，動情地說道：

  「你下凡之後，留我一人孤獨地在天上，每天像一隻孤魂野鬼四處流浪。我看到飛鳥，想到的是你。看到花開，想到的是你。看到清風明月，想到的還是你。」

  「無論颳風還是下雨，無論是吃飯還是掃地，滿心滿眼全是你。」

  「我若下凡，就成為凡人，不再有仙法。失去仙法，對於我來說，等於失去了靈魂。」

  「可是為了你，我還是下凡了，我寧願拋棄天上的一切，也要找到你。」

  「現在我下來了，終於找到你，你卻不承認？讓我太寒心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了你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相思淚。」

  「你怎麼如此狠心！」

  安寧公主更害怕了，小臉蒼白，瑟瑟發抖，眼睛中一會兒精光四射，被葉全城說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一會兒躲躲閃閃的，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她與葉全城認識才一天時間。

  再大膽的女孩子也不敢讓自己一天就愛上一個陌生男人啊！

  葉全城是泡妞老手了，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把她逼急了，效果反而不美。

  就柔聲細語地說：「你仔細考慮考慮吧，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狠心拋棄我，我會幹出傻事的！」

  安寧嘴唇囁嚅道：「不要啊，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當最好的朋友不行嗎？為啥偏要我……逼我……嫁給你？」

  「不是逼你，而是本來就是，我們只不過是破鏡重圓！」

  安寧也被葉全城唬住了，語無倫次地說：「我……做不了決定，我要稟報給父皇，我要聽聽他的意見。」

  葉全城聽到皇帝不僅不害怕，反而鼓勵她：「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禮六聘，才是人間大道，我無條件支持你!」

  「我相信皇帝也會支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