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難道還是在夢中？

  世間至強有七。

  妖聖、魔主、冥帝、神王、至聖先師、李祖、莊祖。

  其中至聖先師、李祖、莊祖為人族三至強。

  莊祖即為道門二祖之一。

  他們的境界有多高，無人知曉。

  

  有說是超脫十一品之上的十二品的。

  還有說十二品都不足以說明他們的強。

  世間七至強屬於第十三品！

  這樣的強者，不是應該神龍見尾不見首嗎，怎麼會有閒心在這裡跟他們幾個小欻欻玩做夢遊戲？

  再想到自己剛才罵的那些，蘇東甲隱約有些後怕。

  果然，禍從口出。

  面對這樣的猛人，說不擔心是假的。

  沒想到對方不僅沒計較他的口無遮攔，凡而送他一部道經——莊生曉夢。

  當然，讓蘇東甲震撼的不是道經，只是莊祖的身份。

  莊生曉夢？

  連他一個四品的儒修都沒迷惑住，能厲害到哪兒去？

  「莊文，莊生……」

  蘇東甲暗暗腹誹，您老都是道門二祖之一了，怎麼不送些厲害些的神通或法寶？

  至於強開洞府的痛……算了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說句謝謝，希望能挽回剛才的一點誤會……嗯？

  蘇東甲正準備開口，忽然發現莊文憑空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隻秀麗白皙的斷手。

  青狐的左手！

  他看向青狐。

  青狐的眼睛自行飛出，懸在左手之上。

  眼睛出聲：「為了找回你，我差點被那臭道士困在夢裡。」

  左手反駁：「我需要你救？我留在這裡是為了把那臭道士的入夢神通學會，是你耽誤了我的大計！」

  眼睛嗤笑：「你被人拘在一道連分身都不算的化身里，還學什麼神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

  蘇東甲只覺一陣頭大。

  萬沒想到，青狐身上的兩個部位居然誰也不服誰。

  好在二者只是想爭個主次，並未波及到其他人。

  「我是眼睛，聽我的！」

  「動手最終還是靠我，聽我的！」

  「我在身體的最高位置，聽我的！」

  「腦袋比你還高，為什麼不聽腦袋的？」

  「腦袋被晏流蘇吞了……」

  「晏流蘇！」

  眼睛跟左手齊齊怒斥，「這該死的負心漢！」

  顯然，一涉及共同敵人，二者很容易達成一致。

  蘇東甲環顧周圍，發現除了老舊的不知道有多少年的破茅屋外，壓根沒有什麼銅錢、油燈。

  他們經歷的都是一場夢！

  一行人仔細回顧，心有餘悸。

  若不是蘇東甲不受夢境影響，只怕他們還都在各自的夢中掙扎呢。

  左手拍了拍蘇東甲肩膀：「你就是羅伽跟蘇霖的兒子？

  眼睛剛才說把女二許給你了？

  來，叫聲娘聽聽。」

  蘇東甲：……

  他嚴重懷疑，老爹蘇霖當年會看上這麼個不著四六的人？

  蘇東甲報以禮貌微笑，並沒有接茬。

  左手不忿：「小子，我可是你未來丈母娘！」

  眼睛不滿斥責：「你到一邊玩去，我才是他丈母娘！

  小甲子，來，叫我一聲娘。」

  蘇東甲暗暗攥拳又鬆開，笑道：「女兒就一個，丈母娘卻有兩個，我該聽誰的？」

  「我的！」

  「我的！」

  ……

  蘇東甲詢問起柳白情況。

  柳白只說還好。

  可看他提起夢中時的表情分明是不太好。

  「真不知道有這等道法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莊祖。」

  蘇東甲道出真相。

  柳白驚呼出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此時的他臉上再無半點陰霾，一副與有榮焉的神色。

  青狐眼睛跟左手也齊齊停下：「莊祖！」

  左手十分懊惱，「該死，該死，那可是莊祖，你誤了我一場大造化！」

  眼睛嘲諷：「怎麼，耽誤你長出腦子了？」

  蘇東甲想了想，就要把自己得了莊生曉夢的事說出去。

  哪知道腦海里忽然冒出三個字——「不可說」。

  他猛然發現，「莊生曉夢」就在腦子裡，卻死死說不出口！

  嘗試幾次無果之後，他只得放棄。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也看不大懂莊生曉夢，分享出來好讓柳白跟青狐指導一番。

  這下好了，只能自己摸索了。

  道不可道。

  蘇東甲恍然明白道家跟儒家的區別了。

  此行雖未有實質性損傷，卻讓蘇東甲一行人深感後怕。

  差一點，他們幾個就都沉淪在這裡了！

  ……

  左手既然已經找到，眼睛提議儘快離開天墉城。

  她隱隱察覺到狐主晏流蘇已經離開了青丘。

  至於方向，赫然是她這裡。

  「他來了。」

  短短三個字，讓蘇東甲心神一緊。

  「就近的部位在哪裡？」

  「長水國。」

  一行三人沒有逗留，快速出了天墉城。

  讓三人震驚的是，在城門口的位置，有個道士正在擺攤給人算命。

  而那道士，赫然是昨晚上不知如何消失的「鶯歌」！

  「他，他……」

  蘇東甲胳膊上的小青龍聲音帶著驚恐。

  綠腰雖然不知昨晚具體情況，卻也疑惑不已。

  「他不是在鸛雀橋那邊擺的攤子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柳白神色凝重，低聲道：「東甲，我們是不是……還在夢中？」

  蘇東甲驚疑不定。

  這個「鶯歌」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想了想，低聲道：「過去看看吧。」

  反正以莊祖的修為，要想對他們出手，他們這一行沒有一個能抵擋的。

  與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走過去。

  「道長。」

  蘇東甲來到攤子跟前，笑問，「敢問現在是真，是夢？」

  道士滿臉不解，看了看蘇東甲，又看了柳白跟綠腰，面帶詢問。

  哪知二人竟似在害怕什麼，齊齊朝後退了一步。

  雙方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蘇東甲又看了道士一眼，沒有發現什麼意外，歉然道：「抱歉，弄錯了。」

  隨即示意柳白離開。

  柳白趕忙跟上，以心聲詢問：「怎麼樣？」

  蘇東甲回了三個字——「不當真」。

  道士看著送上門的生意就此黃了，捶胸頓足，連叫可惜。

  他趕忙追著喊了起來：「小友，小友，你可是想解惑？」

  蘇東甲沒有搭理他。

  道士不死心，又問：「小友可是想解決當下困惑？」

  蘇東甲心思一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道士。

  道士氣喘吁吁，伸出三個手指頭晃了晃。

  三個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