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一把本命飛劍

2024-06-10 03:36:57 作者: 南國公子

  天粟樓。

  蘇東甲正以一個奇特的姿勢伸展。

  柳白正在開口解釋:「鍊氣為劍,衝擊中門洞府,開闢此府之後,你體內是否……的本命飛劍也有極大可能順勢出現。」

  蘇東甲頗為詫異:「柳夫子,已經確定是飛劍了嗎?」

  柳白不知道該怎麼跟蘇東甲解釋。

  畢竟之前探視之後,秦酈曾經暗中找過他,讓他不要說明。

  事後他也曾有過自責,是自己太過心急,導致秦酈誤會。

  事實上,就算沒有秦酈的本命神兵,蘇東甲也會有兩把本命神兵。

  只是蘇東甲就屬於那極少的一小撮——本命神兵埋深了。

  就像是打麻將聽牌,以為自己贏的牌沒了同意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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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不甘心抓了兩把,藏深了,還是幾張連著一起的那種……

  唯一讓他疑惑的是,秦酈的本命神兵似乎有些不一樣,居然能牽引出另外兩把本命神兵提前散逸氣息。

  果然,儒道有儒道的精妙。

  魔道有魔道的法門。

  對於蘇東甲的疑惑,柳白含糊其辭:「沒想到蘇夫人法術通玄,竟有秘法提前引出你的本命神兵。」

  蘇東甲不疑有他。

  畢竟秦酈跟他說的也是那枚「金針」就像一個「引子」,幫他聚攏本命神兵氣息的。

  事實上,他也曾懷疑過是不是老娘玻璃自己什麼本命神兵給他了。

  可後來金針「消失」,在他體內沒有任何存在跡象,他也就信了。

  一個多月的休養,近八百洞府的浩然氣儲備,讓蘇東甲輕而易舉轟開中門洞府。

  一瞬間,蘇東甲晃了晃。

  每開一個洞府,就相當於體內相連的大小深潭、河道都要重新分配一次「河水」的流量、流速。

  自己也要去適應這些。

  剛開始的時候還比較簡單,畢竟洞府少,既定的經脈多。

  稍加平衡即可。

  隨著洞府增多,平衡、適應的難度都是幾何倍的增長。

  然而蘇東甲一夜強開七百洞府,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平緩,對這種適應又稱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所以對常人來說需要暫休一兩日的新洞府開闢,現在就只能讓他晃一晃了。

  晃過之後,體內浩然氣分出大股流向新洞府。

  與此同時,

  一柄沾染斑駁血色的古樸長劍倏地出現,發出輕輕嗡鳴。

  下一刻,蘇東甲胸口一疼,長劍離體而出,圍著蘇東甲輕快飛舞一圈,而後如倦鳥歸巢,懸於身前。

  長劍如海綿吸水,將血色盡數吸收,化作一柄通體雪白的長劍。

  蘇東甲鬆了一口氣。

  不是金色,看來真不是老娘的本命神兵。

  柳白眸中泛起異色。

  不是秦酈置入的那把?

  可氣息為何如此……跋扈?

  他祭出自己的本命飛劍,沒有加注修為,以本命飛劍對本命飛劍。

  這樣也好更直觀地引出新飛劍的本命神通。

  然而柳白的丨字劍還沒湊到白劍跟前,就發出陣陣顫鳴,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

  白劍則如新生的幼虎,雖年幼,卻對食譜上的牛羊怡然不懼。

  感受到「同類」的存在之後,白劍自行飛到丨字劍跟前,如幼虎開聲,發出屬於它的第一聲怒吼。

  「嗡——」

  丨字劍一個躲閃,落在柳白身後。

  像極了尋求保護的幼童。

  白劍沒有趁火打劫,得意洋洋,重新飛回蘇東甲面前,邀功一樣,再次飛了一圈。

  柳白心神震顫,連呼「了不得」!

  看到柳白反應,蘇東甲已然明白自己的本命飛劍品秩不俗,趕忙追問:「柳夫子,這把劍的本命神通如何?」

  《劍道》上說得明白,本命神兵第一次離體而出時自然而然顯露出來的氣象,就是本命神通的最直接體現。

  此後摩挲本命神通,都會以第一次的氣象為依據。

  柳白不住點頭:「氣象不俗,虎膽龍威,震懾群雄。

  單是能震懾本命神兵這一氣象來說,本命神通就不會弱了。

  若我所料不錯,你這把本命飛劍的神效之一能長自己威勢,削地方氣勢。

  此消彼長之下,已然占據上風。

  具體為何,還需你慢慢摸索。」

  蘇東甲喜不自勝,小心收起本命飛劍,試探著問道:「柳夫子以為,本命飛劍取名朝哪裡靠攏較好?」

  柳白心底一嘆。

  母子連心。

  秦酈不想讓兒子知道真相。

  當兒子的跑他這裡來試探了。

  柳白苦笑道:「本命飛劍取名非同小可,問我等若問道於盲。

  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將本命飛劍的名字取錯了。」

  蘇東甲由衷贊道:「柳夫子取錯劍名都能由此成就,若是取對,說不定早就名動天下了。」

  柳白眼見蘇東甲堅持,把事先得自秦酈的「暗示」說了出來:「試著往『懾』字方面摸索。」

  蘇東甲連連稱謝,心底卻生出新的疑惑。

  真不是老娘的本命神兵?

  ……

  攬翠別院內。

  正在給花草澆水的秦酈忽然抬頭,攏了攏秀髮,自言自語:「我兒,這把仙兵以後就是你的了,可要好好利用。」

  蘇霖從屋內走出:「夫人,真的沒問題嗎?

  將來你道身、儒身破境虛過心關……」

  秦酈傲然一笑:「老娘就是魔,哪個心魔還敢造次?」

  蘇霖出奇地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院外有符人傳話。

  蘇霖揮手撤了門禁,見了符人。

  是守門的老夫子傳話,說是岳山書院副院長攜同摩崖書院副院長前來拜訪,當面致歉。

  秦酈看向蘇霖。

  按照兩人約定,秦酈從不干涉書院之事。

  但上次書院之亂,牽扯到三家書院跟魔族,又危及蘇東甲的性命,秦酈不得不問。

  蘇霖沉吟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

  但事涉心魔,此事非同小可,學宮也得從長計議。」

  秦酈冷哼:「自送走夏文斌至今,已近四月!

  四月時間,還不夠查出真相?」

  蘇霖無可奈何。

  他在家中一向說一不二。

  可攤上這次蘇東甲被追殺的事,他實在是無法辯駁。

  若非秦酈出手,只怕儒家七十二院要變成七十一之數了。

  可事情涉及岳山、摩崖、天風三家書院,許源、陳煜又一直在雪瀑洞天養傷,導致此事懸而未決。

  不知是不是三家書院從中作梗,即便學宮已經知道此事,也遲遲沒有給出回應。

  別說秦酈了,就連蘇東甲都有了幾分火氣。

  「夫人莫氣,待我前去瞧瞧。

  既然他們是副院長親來,想必有了說法。

  若是不能讓我滿意,這次說什麼我也要為兒子討一個公道!」

  秦酈這才轉嗔為喜,擺手道:「去吧,動手的時候斯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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