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對賭?
2024-06-10 03:36:15
作者: 南國公子
「快看,蘇東甲來了!」
「他還真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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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喊出我們的口號!」
「蘇東甲——」
「不要臉!」
「蘇東甲——」
「滾出書院!」
「蘇東甲……」
「行了行了,別叫了,大爺我聽到了。」
蘇東甲擺手,「你們叫這么半天,口不幹嗎?」
「啊?」
眾多學子愣住。
口乾?
別說還真有點。
他這人還怪好的嘞。
等等!
最前面的學子怒道:「少假惺惺,這是口乾不口乾的問題嗎,我等是自發聚集在此!
我等皆是為了正義!
我等是為了清除你這種學院蛀蟲!
我等是為了書院一個朗朗乾坤!」
人群中擠出潘玉、汪振:「東甲若你只是不思進取倒也罷了,如今更是品學不端,毀許老清譽!」
「我兄弟二人斷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錯再錯!」
「東甲,悔悟吧,不要執迷不悟了。」
二人情真意切,看得旁人咬牙切齒。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朋友,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想要拉他一把。」
「人生得此一二良朋,足矣!」
「交友須交潘汪,做人不能蘇東甲!」
蘇東甲臉一黑。
既因為原主不爭氣。
更因為潘王這兩個貨——哪哪兒都有他們!
從調戲虞清秋到兩次聚集學子聲討,都離不開二人的攛掇。
要不是他到現在為補考的事忙活,肯定得好好跟這兩個貨掰扯掰扯,為什麼非得針對他。
蘇東甲上前一把拽住潘玉的手,眼神在人群中環視一周,滿臉堆笑,真誠道:「潘兄,這動靜弄得夠大,多謝!」
潘玉:???
汪振:???
眾學子也齊齊看向潘玉:???
潘玉一把甩開,憤然道:「蘇東甲,不要東拉西扯,潘某不交你這種沽名釣譽,毀人清譽的朋友!」
蘇東甲嘿嘿笑道:「裝得還挺像,行,回頭給你加雞腿。」
潘玉:!!!
眾學子:???
雞腿?
潘玉額頭青筋突起:「蘇東甲!你不要胡言亂語,諸位同窗控訴你,是因為你抄襲他人詩作,蒙蔽許老推薦上月旦評。
這種行為無恥之尤!
是男人的,自己把詩作揭了,當眾承認錯誤,離開書院!」
汪振憤然道:「就是,先前你在聽潮湖輕薄虞夫子,虞夫子不計前嫌,放你一馬。
現在你又做出竊詩這種下作的事來,令人不齒!」
學子們紛紛叫嚷,義憤填膺。
蘇東甲冷哼。
虧得他是見證過前世華夏網暴的人,不然真能被這些自詡伸張正義的學子給氣著。
不明真相就跟著瞎起鬨,真的是……烏合之眾!
他冷笑道:「說我抄的,你們倒是說說,抄誰的?
找出來,我當著你們的面給他道歉!」
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他遍尋記憶,也翻了不少書目,確定這個世界沒有孔孟,也沒有顏真卿。
所以他才放聲叫囂。
不然真有顏大家的話,他怎麼好意思?
眾學子似對這個說法早有準備,不以為然:「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抄誰的,但你就是抄了!」
「你要是有這才學,還會六藝皆不合格?」
「就是,我看許老肯定是受你蒙蔽,又抹不開蘇院長的面子,才違心給你推薦。」
「蘇東甲,你好歹也是書香門第,竟然做這等醜事……」
蘇東甲擺手:「少廢話,不信是吧,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裡不就是想看蘇大爺能不能寫出這樣的詩來嗎?
都拿出來吧!」
「拿出來什麼?」
「紙筆啊,不是要寫詩證明嗎?」
「啊這?」
眾人紛紛愣住了。
這情況不對啊。
不應該是他們逼迫蘇東甲當眾寫詩,要麼他不敢寫,要麼寫了被大家嘲笑,醜態盡出嗎?
現在卻是他主動要求寫詩證明。
他……他怎麼敢的?
眾人吃驚不少。
潘玉、汪振明顯也愣住了。
但短暫的驚詫後他們嘴角的笑都快壓不住了。
「蘇東甲,這可是你說的!」
「你可別後悔!」
「可沒人逼你!」
「本來只是你認個錯,灰溜溜地離開書院就行的,非得丟盡顏面……」
蘇東甲皺眉:「少嘰嘰歪歪,拿出來!」
學子們怒了。
這廝好猖狂!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嘴硬。
等會原形畢露的時候一定要他身敗名裂!
讓他後悔如此囂張!
就算為此得罪蘇院也在所不惜。
他蘇霖天分再高,也不能否認自己兒子廢物的事實。
再說了,觀海書院又不是他蘇家的!
筆墨、紙張很快取來。
眾人團團圍上,大有擔心蘇東甲逃跑的架勢。
人群開始催促:「寫吧!」
「就是,讓諸位見識你的大才吧!」
「呵呵,這會可別說自己要撒尿什麼的,這招都被用爛了……」
蘇東甲卻沒有立馬去寫,而是看向眾人:「對了,你們說我抄襲他人詩作,厚顏無恥。
還弄出這麼大陣仗,要把我逐出書院。
可我要是寫出像樣詩作了,你們怎麼說?」
「嗯?」
眾學子愣住,這是不服氣,要反將一軍?
潘玉率先回應:「蘇東甲,你什麼水平我還不清楚?你要是能寫出像樣的詩作來,你寫一首,我吃一首!」
汪振點頭附和:「我也一樣!」
其他人跟著叫囂:「夠膽你就寫,今日諸位就是要拆穿你,讓許老看清真相,還書院一個清淨!」
「對!」
「就是,你寫,只要能寫出來,我也吃!」
蘇東甲冷笑搖頭:「這可不成,現在一個個嘴上說得好聽,待會不認帳,我找誰去?」
學子們怒了:「蘇東甲,你也配懷疑我們?」
「我們豈會像你一樣敢做不敢當!」
「來,來,你說個章程來,我等與你對賭!你贏,我們每人承擔後果,寫不出來,你一人承擔後果!」
「這個提議好!」
「蘇東甲,敢不敢?」
蘇東甲眼睛一亮,沖提出「對賭」的那人大笑:「這位兄台,你這提議好,就這一點,等會你們輸了的話,你可以少受一點罰。」
那人冷哼一聲:「不需要!」
說著,他自告奮勇拿起一張白紙,邊說邊寫:「若蘇東甲寫出附和取題之詩,每人抄錄一遍,和紙吞下。
否則,蘇東甲自己吞紙,承認抄襲,離開書院……」
蘇東甲抗議:「我輸了,吞紙不說,還得離開書院。
你們卻只是吞紙,不公平!」
那人冷笑:「要是你敢賭大一些也無妨,就怕你不敢。」
蘇東甲點頭:「好,那就加上:無論雙方誰輸了,自己跑去聽潮湖,脫光了衣服,游到思過亭,再游回來,如何?」
眾人紛紛怒斥:「有辱斯文!」
「蘇東甲你臭不要臉!」
「蘇東甲你想以此刺激我等?」
「……」
蘇東甲冷笑:「敢不敢,敢的話就寫上,寫上自己名字,不敢的話就滾開!」
學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遲疑。
他們琢磨出不對勁來了。
從開始到現在,蘇東甲沒有顯露出一絲慌張。
反倒是他們被其言語刺激得雞飛狗跳,言語激憤。
他是真的有把握,還是強作鎮定?
這時,
潘玉大叫一聲:「我來!
再加上,賭輸的自己脫了褲子讓勝者抽!」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沖蘇東甲吼出來的,「蘇東甲,你敢不敢?」
蘇東甲眼睛一眯,哦豁,終於來個膽大的了。
只是這個條件怎麼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