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入夢

  「疼疼疼！」

  ……

  捂著胸口猛地一個鯉魚打挺起來，葉嵐對於這短暫一夢，卻還真有了三分感悟。

  人有時候，心也是很黑的，而且人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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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裡的事情，真的就不會在現實發生嗎？

  按葉嵐看，也未必……

  兩場幻夢，不過花費了瓶子了千分之一的千秋水，因而對於自己能否化凡再化神成功，葉嵐並不擔憂。

  只是好奇，自己的化神領域，究竟會是怎樣？

  再一滴千秋水下肚。

  門戶浮現，只是這回，其卻沒有自動推開，反而緊鎖，且拴上了層層鐵鏈纏繞。

  「啊？」

  葉嵐懵逼。

  這又是什麼意思？

  是讓自己別進去？

  想著此前看見戰火紛飛，進去之後就被背刺，這回門都不開，而且還有些詭異，說不準進去後會幹嘛。

  葉嵐心裡是有三分退堂鼓的。

  可就在葉嵐想一咬舌尖恢復清明之際。

  「cha！」

  門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下又激起了葉嵐的好奇心。

  怎麼樣？要不要進去？

  猶豫再三。

  「進！」

  三惡道的閻羅都對葉嵐恭恭敬敬，還怕這後面什麼魑魅魍魎？

  干就完事了！

  拔劍踏步而出，葉嵐一劍就將門鎖斬斷，隨後踹門而入。

  ……

  卻下一秒。

  景色一幻，眼前一花。

  等再睜眼，葉嵐居然回到了唐安仙城！

  是平行時空？

  葉嵐觀察著，隨意叫了個路邊的車夫，一邊打車，一邊問著時間。

  「今天？今天是叄月13呀，誒唷！客官，您怎麼這麼眼熟？不會是白日裡那販劍的仙聖吧？」

  ……

  三言兩語，葉嵐就明白了。

  這一場夢，卻和自己有關，時間就是不久之前，自己剛將源初聖劍拿出且驚訝天下的日子。

  「客官，您打算去哪呀？」

  「我想想...」

  如果是真的回到唐安仙城，那葉嵐肯定是回家，接著休息，也要去見徐燕一面。

  可現在？

  時間都不一樣！

  徐燕還遠不知在哪呢！

  反正是夢，那就體驗一番生活吧！

  正當葉嵐想吩咐車夫帶自己隨意在唐安仙城裡隨便轉轉之際。

  「哞吼！」

  不明的獸吼聲卻猛地自天邊響起，震耳欲聾！瞬間就吸引了葉嵐的注意力。

  「那是什麼？」

  抬頭望去，葉嵐見到了一頭浮游在天，類似鯨魚但比鯨魚還要龐大無數倍的可怕巨獸！

  難不成是怪物襲城？

  天啊！

  唐安仙城的守軍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能讓這般怪獸靠近？

  不應該遠在幾萬里開外就有士兵前去誅殺才對？

  正當葉嵐驚恐這般大的巨獸會造成多大傷亡之際，而自己這不過元嬰的實力能不能上前阻攔之時。

  車夫抬頭看了一眼。

  「哦！客官莫驚，是國色天香樓！天下第一的風月聖地，這個月居然雲遊到咱們這開分店了。」車夫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喜悅。

  國色天香樓？

  而葉嵐則疑惑了，嗎分明是頭那般龐大的鯨魚，怎麼被稱呼為樓呢？

  卻此時，巨鯨遨遊著，卻緩緩降低了高度，向唐安仙城坐落而來，而隨著近了葉嵐才看清，其背上還真背負了一座龐大樓宇！方才只是被角度掩蓋住了。

  這一剎那，葉嵐卻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

  「好！跟上，小爺我就去那！」

  說著，葉嵐又塞了一錠銀子，讓車夫快馬加鞭。

  ……

  不多時。

  月色下，楊柳飄飄、水波粼粼。

  「爺，到啦！他們停了。」

  葉嵐定睛望去，巨鯨不知所蹤，映入眼帘的是一處沂水而建的龐大樓宇，古色古香、燈火通明，近百米寬的招牌上囂張地舞了國色天香四個大字。

  「好大的牌匾！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國色天香！」

  卻不止葉嵐意動，周遭早已停滿各類載具、靈獸，遠處天邊還有道道流光而來，顯然都是為了這國色天香樓而來。

  而樓里很快就走出了不少人出來，卻不是葉嵐想像著的鶯鶯燕燕出來攬客，反而是清一色威武不凡的安保人員，最低修為都是築基境界，維護著秩序，要求必須排隊接受安檢後才能進入。

  排場還真不小！

  葉嵐不由得驚奇，只是個風月之地，居然還要安檢？

  可結果那些唐安仙城非富即貴的大人物還真乖乖地攤開雙手接受了檢查，其中不乏元嬰甚至化神老怪！

  而他們都沒意見，葉嵐自然也是乖乖排隊。

  就在這時。

  「喲？貴客呀！這不是今日風頭無二的葉老闆？」

  卻有一女人瞬移而來，笑意盈盈地就迎向了葉嵐。

  她就是此處國色天香樓分店的老鴇，掌權人。

  葉嵐看了女人一眼，卻是驚奇感嘆，此間還真算得上國色天香！

  因為光是這老鴇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不僅駐顏有術，而且那身材，當真的沒話說。

  比葉嵐的腦袋都大！

  「當不上貴客，我只是一介草民，這裡看上去還有不少王公貴族呢。」

  擺了擺手，葉嵐笑著謙遜。

  可老鴇卻上前而來攬著葉嵐的手臂，親自帶著往裡迎去。

  「我說貴客就是貴客，而貴客是不用安檢的。就是您那劍總沒帶吧？別給咱這小船壓沉了！」

  「自然是沒帶，反正放那，也沒人能偷了。」

  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是葉嵐從未體驗過的，一時間不有些飄飄然，不由自主地就跟著了。

  就在葉嵐由老鴇帶著，經過那些排隊接受安檢的隊伍之際。

  「不是，本王子都要排隊，這小子憑什麼大搖大擺進去？」

  一華貴萬分，燦若神人的少年皺起眉不悅著走出，攔在了二人的身前。

  「滾！」

  卻都不待葉嵐開口，老鴇繡眉一皺，就將其踹到了一邊。

  啊？

  一時間，葉嵐和那王子都是懵逼，可老鴇卻還是面色自然。

  「區區個中級仙朝的王子，讓你排就排！再叫囂驚擾了我的貴客，丟你出去！終生不得入內！」

  「好狂！信不信我現在就叫官府來查封了..」

  王子還沒說完，就有好幾隻大手一把伸了過來，將他嘴給捂上了。

  「誰啊！媽的怎麼是個人都敢跟本王子大手大腳？」

  王子暴怒回眸望去，卻驚訝地發現都是自己王府里的叔叔伯伯輩老將，而自己的親爹唐戰王也在隊伍中用眼神警告著自己。

  「你關了，我們玩什麼啊？臭小子滾回來！再搞事，回去關你禁閉！」

  ……

  王子都吃了癟，再沒有人對葉嵐不排隊有異議，而且越是大人物其實越對葉嵐感覺尊敬，甚至一路走來都主動跟葉嵐打招呼。

  畢竟那魯至深拼盡全力都拿不起的長劍就是葉嵐的，甚至早上還有人看見葉嵐單手拿著劍上街，他們能不小心對待麼？

  順利進了這國色天香樓。

  一入眼，葉嵐就看見了不少美女，個個眉眼間都有絕代風華，可唯獨衣著樸素，不說粗布爛衫，但肯定也不算華美，就詫異詢問。

  「姐姐你這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怎麼穿這麼樸素？還沒你穿的華麗可就掃人性致了。」

  「啊？」

  老鴇聽了，明顯一愣，而後噗嗤笑著，花枝亂顫間讓葉嵐的手臂不時感受柔軟至極的觸碰。

  「葉老闆是在說笑嗎？這些只是我們靈舟里的侍女，當然得穿樸素些咯。」

  「侍女！？」

  葉嵐頓時懵逼。

  要知道這裡隨便一個侍女拿出去，其顏值在上輩子都得秒殺一片當紅女星，居然只是侍女？

  「咕嘟。」

  葉嵐不禁咽了口唾沫，如果這些都只是侍女，那裡面的姑娘得有多好看啊？

  難不成個個都可比肩天上的仙子？

  「好啦，公子別發呆啦。一會您見了就明白了，我帶你去見我們這的頭牌美人們！」

  說著，老鴇就帶著葉嵐穿過了一扇發著亮光的傳送靈門，剎那間、柳暗花明！

  靈舟內部可謂奢靡之際，有沉香裊裊、漫天花舞，香風縈繞間入目皆是美女如雲。

  而且不單單是燕肥環瘦的人族美女，最關鍵還有葉嵐上輩子從未見過的異族美女！那才是最吸引葉嵐視線的存在！

  「呀！酒婆婆帶新客來啦！還是個好帥的哥哥！」

  正當葉嵐饒有興趣地打量之際，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猛地鑽進葉嵐的懷裡。

  「這個必須是我的！姐姐們都別搶！」

  嗯？

  驚訝的望去，葉嵐發現撲入自己懷中的是一可愛至極，生著一對狐耳狐尾的嬌憨美人。

  「蘇蘇！太過分啦！明明說好讓媽媽桑安排的！咱們要各憑本事！」

  「就是就是！姐姐說的對！」

  正當溫香暖玉在懷的葉嵐不知所措之際，後方又猛地傳來一片柔軟。

  「啊？」

  回眸望去，卻嚇了葉嵐一跳。

  也是美人，「大」美人！

  是一對身高在一米八九，就連腿長都到了一米出頭的龍族御姐雙胞胎！

  而奪目的不僅僅是那兩雙美腿，再往上看，兩位龍女抬頭挺胸間，甚至比起老鴇的身材還要飽滿白皙三分！

  「我去！」

  狐女與龍女姐妹皆是人間絕色，只是各有千秋，而被這樣的三女包圍在中間，連女朋友都沒交過的葉嵐受得住這陣仗？

  一時間不由得懵逼失神。

  還是一旁的老鴇見葉嵐失神，抱著葉嵐的胳膊晃了晃提醒道：「葉老闆愣住幹嘛，是喜歡蘇蘇呢，還是喜歡龍女姐妹？當然要是都不喜歡，我就叫別的姑娘過來。」

  葉嵐忙伸手拒絕。

  「不用了！就她們！」

  這三位已經是人間絕色，再多來點，葉嵐此刻連修為都沒有，怕是明早都不能站著走出這靈舟哦！

  「好，那您到底說說是要哪個姑娘？」

  小孩子才做選擇！

  葉嵐笑而不語，大手一揮道：「我全都要！」

  「葉老闆闊綽！那一共一百萬下品靈石，辦卡存款的話享八八折，您看看需要辦卡嗎？」

  似是一盆冷水猛地撲下，葉嵐瞪圓了眼：「多少？」

  「一百萬呀。」

  葉嵐愣住了，思考著。

  世俗白銀很少能和靈石兌換，但非要拿個比例的話，約莫是一百兩銀子換一顆下品靈石。

  一百萬下品靈石就是...

  一億兩白銀！

  「您沒說笑麼？這也太貴了些吧！」

  葉嵐不由得感嘆，本以為昨日得了那富商的儲物戒，還有早上的收入，自己怎麼也算是非富即貴？

  可沒成想分明還是個窮光蛋！

  「誒呀，葉老闆！這貴當然是有貴的道理。我們國色天香樓初到這開設分店，她們三位可都還是清白之身，當然貴些。也就您是貴客，我才肯帶你見她們，一般人想花這錢都沒資格呢！」

  老鴇解釋著，可葉嵐不是捨不得，而是根本出不起，只能咳嗽兩聲道：「下回吧，其實我最近在修煉一門功法，要恪守元陽，來這只是想喝喝酒、看看曲。」

  「這樣呀？」

  做不成大生意，老鴇臉上明顯閃過失落，但轉念一想葉嵐的身份神秘，卻瞬間又是笑靨如花道：「好！那就讓她們陪葉老闆去樓下大廳喝酒聽曲？」

  「甚善。」

  葉嵐點了點頭，想著這回總不至於付不起了吧？只是聽聽曲喝喝酒的。

  而富商的儲物戒再加上今早賺的，少說也有十來萬。

  「好！陪帥哥哥去喝酒咯！但是蘇蘇有一個要求，哥哥可以答應嗎？」

  小狐女卻突然蹦噠了起來，不住搖晃葉嵐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著，像只小奶狗似的可愛。

  「嗯？你說就是。」

  「等哥哥功法修煉好了，第一時間來點我好不好？蘇蘇守潔等你好不好？」

  啊？

  挺著小狐女的話，葉嵐不免詫異。

  這小狐女什麼情況？今天分明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難不成對我一見鍾情？

  不知道。

  但葉嵐本來就沒修煉過什麼功法，只是囊中羞澀，等過兩天氣運之子取走劍，系統之威開始顯現，哪還會差區區一百萬靈石？

  如若投緣，給這小丫頭贖身也不過小事。

  「好！我答應你。」

  「拉鉤鉤！」

  ……

  有三位絕色佳人相伴，葉嵐在那些排隊半天才勉強進來的王公貴族的艷羨眼神中來到了大廳。

  龍女二人有些沉默，到底是高冷御姐，就跟著葉嵐的身後，只是不時地默默挺他，小狐女倒是在前頭一路蹦蹦跳跳，俏皮可愛的引路。

  「葉哥哥來，這個位置最好啦，一會花神姐姐跳舞祈福的時候能接到最多的蜜露。」

  「好，來啦！」

  雖然不知道這蜜露是什麼，但既然是小狐女推薦，那肯定不是壞東西，畢竟她還指望葉嵐下次早點過來呢。

  說是位置，但其實只是一張極大的燙金軟椅，就坐牢在舞台的正前方極近處，瓜果水酒都不用桌子擺，而是隔空懸浮，葉嵐想吃什麼呢，小狐女和龍女姐妹自會以纖纖玉指餵入。

  表演尚未開始，葉嵐就悠哉悠哉地靠倒在軟椅上，沒成想小狐女一把就蹦到了身上，說是站累了，而見狀龍女姐妹花也不依不饒，只是她們要是也坐上來，葉嵐的老命怕就交代了，因而就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四個人勉強擠在了一張椅子上。

  「呼...」

  入鼻皆是處子幽香，懷裡懷外都是溫香軟玉，正當葉嵐感嘆神仙生活不過如此之際。

  「葉前輩！求您收我為徒！」

  猛地，一鐵塔般的身形竄來，帶著濃郁的酒臭，讓葉嵐不由得皺起了眉。

  誰tm這麼沒眼力見擾自己的清閒？

  「魯至深？你不是和尚麼？怎麼在這！」

  一眼望去，葉嵐大跌眼鏡。

  居然是魯至深？

  看來真是平行時空！

  那這樣的話，在這一處世界，會不會還有一個自己？還有一個系統？

  正當葉嵐疑惑之際。

  「小的修的是歡喜禪來著，不然怎麼叫花和尚嘛。」

  魯至深則撓了撓頭，卻又重複起了方才的話：「求前輩您收我為徒！」

  在自己的時空都已經收過這麼個徒弟了，再收一次，應該也沒什麼感悟。

  想了想，葉嵐便打算拒絕。

  「不是，我收你為徒幹嘛？我根本教不了你什麼。」

  「前輩拒絕是嫌棄至深資質不夠？可晚輩有十足的誠意！」

  「這不是誠意不誠意的問題，是我真的什麼也教...」

  葉嵐的話還沒說完。

  卻見魯至深就捧出了一個滿滿都是靈石的小盒子。

  「我操！乖徒兒！」

  葉嵐瞬間瞪圓了眼，把小狐女從身上抱下，幾步過去就接過了魯至深手中的小盒子。

  怎麼？一個小盒子的靈石就讓葉嵐如此失態？這么小個盒子能裝多少靈石？

  沒辦法，魯至深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而這夢境之中，自己的東西，除了隨身佩劍，別的是帶不進來的。

  方才葉嵐正想著要不要把劍給押在這當那啥錢。

  而靈石有下、中、上、極四品，魯至深這一盒子裡滿滿的就都是極品靈石！

  什麼概念？

  要知道靈石中每一品的匯率都是100，也就是說這一顆極品靈石就等於一百萬下品靈石！

  「嘿嘿！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擺！」

  見葉嵐答應，魯至深一下就樂了。

  「不是，這花和尚今天拔劍給腦子拔出來了？」

  「我看是，這不成二傻子了麼？」

  而其他前來尋歡作樂的看客都呆了，怎麼魯至深拜個師傅給這麼多錢，還這麼開心？

  要知道以前有不少門派大能看中了魯至深的天資及其散修身份，給了很豐厚的條件邀他入門都不肯呢！

  在給葉嵐擺了一擺後，魯至深站起身恭敬道：「師傅！那到底怎麼練，才能擁有和您一樣的力量？收攤的時候我在一旁看了，一隻手您就拎起來那刀，甚至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劍嘛，就如同我此前所說，看緣，非緣者，縱萬鈞之力亦不可移其分毫，有緣者縱無縛雞之力，亦可如臂驅使。」

  聽著葉嵐所說，魯至深不由得面色再度暗淡。難道這輩子他就沒有可能拔起那劍，洗刷今日之恥了嗎？

  「但是！」

  葉嵐話鋒一轉，揮手示意魯至深過來後神神秘秘道：「讓你實力更上幾層樓的辦法倒是有的是，而且天底下又不止一把神兵，最少我手上就不止那一把。」

  「師傅！你的意思是！」

  「人生得意須盡歡，且去飲酒，晚上跟我走，我教你。」

  「好！」

  得了葉嵐保證，魯至深一下就精神了起來，眸中又有了光，真去飲起酒了。

  但葉嵐打算教魯至深什麼呢？

  他分明半點實力沒有！要是和魯至深接觸久了被發現了，豈不是玩完？

  這卻是葉嵐自有打算。

  ……

  隨著大廳之內入場的嘉賓愈發多了，台上也開始熱鬧了起來，而關於小狐女此前所說的花神以及蜜露是何物，葉嵐也見識到了。

  花神就是一牡丹妖，但修為比起龍女和小狐女高的多，化形完善，外表和人族一般無二，只是眉心有一朵牡丹彩紋，更添三分神聖。

  而蜜露呢，就是類似上輩子小櫻花那邊的口嚼酒，由花神親自釀造。

  「葉哥哥快嘗嘗！這蜜露可補了！」

  小狐女將酒杯送到嘴邊，葉嵐一開始還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可當小狐女笑了笑，將酒含在嘴中，然後將嬌艷欲滴的紅唇湊到葉嵐嘴邊？

  不喝不是人！

  葉嵐低頭淺嘗。

  好甜，也不知是酒還是人。

  接下來的時間，葉嵐就看著表演渡過。

  「要吃葡萄，不行，蘇蘇你這顆太小了，我還是吃龍妹妹的，她那顆大。」

  「不喝烈酒，拉嗓子。老鴇呢？再給我來壺蜜露唄？那玩意好喝！」

  ……

  有幾瞬，葉嵐都想這夢一直持續下去。

  此間樂！

  不思蜀！

  然而，當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當所有新鮮感退卻。

  人的本質是什麼樣的，就該是什麼樣的，決不可能有改。

  葉嵐突然就閒不住了。

  特別是一日，當西邊長安傳來妖急，說有十萬妖兵，來自金翅大鵬一族……

  葉嵐才想起來，這一時空，自己沒有阻止金九被殺。

  妖禍頓時四起！

  繞是夢境，葉嵐卻也見不慣那些黎民百姓受苦萬分。

  甚至葉嵐也無法說明，這千秋水，到底是憑空捏造夢境，還是說，是真的讓自己操控無盡時空之外的某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