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吻在一起

  江以舒到蘇靜和簡訊里指定地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

  聽說陸洵之一下了飛機就來趕這趟晚宴，連休息都沒有休息過一回，多半是因為這場晚宴很重要。

  但是江以舒沒有想到，這場晚宴竟然真的非常重要。

  因為從來都不出去應酬喝酒的陸洵之，居然破天荒地喝醉了。

  能讓陸洵之喝醉，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大人物。當然，這也不是她可以想像的。

  這一切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唯一的關係就是，還得安安靜靜在車裡等陸洵之。

  等著，不知道去哪裡，睡在哪一張床上，完成自己的替身責任。

  江以舒在車上坐了很久，蘇靜和的司機坐在前面，只不過升起了升降板。

  他們兩個人在車裡，就好像一個人孤單坐在車裡一樣。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句交流。

  原本的司機是阿奇，但是阿奇今天送那個貴客去了，所以陸洵之的車裡就換了蘇家臨時調來的司機。

  這也是蘇靜和敢明目張胆讓她上陸洵之車的原因。

  都是自己人，誰都發現不了。

  蘇靜和把喝醉的陸洵之扶到車上，就坐在自己的旁邊。

  然後丟下一句。「好好伺候他。」就揚長而去。

  江以舒不明所以，以為接下來就該去酒店。

  可是車子行到半路，她才發現這車不是去酒店的方向，也不是去蘇家的方向。

  她扭頭看身邊宿醉的男人。

  夜裡港城路上的燈很明亮，車速也不是很快，一路掠過的光影落在男人高挺的鼻樑上，讓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去勾勒。

  這樣完美無瑕的男人……

  江以舒的手指伸到半空中，卻被陸洵之修長的指節抓住，攥在手心裡。

  他語氣溫柔。

  「靜和，又調皮了。」

  陸洵之始終沒有睜眼。

  或許睜開眼也什麼都分辨不清。

  江以舒想起自己上次喝醉了的模樣，別說是陸洵之站在自己面前，就算是她媽媽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恍恍惚惚，什麼都看不出來。

  江以舒被抓著手，心跳無端端地跳起，只覺得劇烈。

  像被小貓騷動著，燈光綿綿，這一刻好像是獨屬於她和陸洵之的時刻。

  在黑夜裡瘋長，肆無忌憚，又不能被人發現。

  江以舒的時候和陸洵之緊緊交握著。

  過了片刻，陸洵之似乎是在問她。

  「餓不餓？」

  江以舒抓著保險帶，語氣有些乾巴巴的。

  「我不餓。」

  「我餓了。」陸洵之伸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似乎是有些頭疼。

  「那要不要停下來給你弄點……」江以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拉到陸洵之的身上。

  陸洵之力氣很大，猝不及防間，她就被拉扯到了他的身上。

  「上來。」陸洵之聲音暗啞。但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味道。

  江以舒今天穿的是包臀裙，很職業的一套裝扮，上身的領口成v字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包臀裙很短，尤其是在汽車這種密閉的車廂里。

  她以這個姿勢坐在陸洵之的身上，就很尷尬。

  很曖昧。

  車子裡剛才還宿醉的氣氛一下子被掃光。

  司機似乎也很懂事，除了升起擋板之外，還把車開到一處比較陰暗的地方。

  周圍的燈光瞬間全部都消失了。

  當周圍開始變暗的時候，人所有的焦點都會集聚在自己的感官上面。

  陸洵之醉了酒，大大咧咧坐在汽車真皮沙發上。

  被江以舒壓著，根本沒有辦法忽視。

  江以舒手抓在陸洵之的手臂上，身體弓起來像一張弓，儘量想要將自己架起來，不要觸碰得這麼親密。

  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江以舒想去酒店，在車裡總有一種隱秘的感覺。

  好像隨時隨地會被人發現，又好像不會。

  車子一直平穩地行駛在路上，並沒有停下。

  兩個人之間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靜和，別緊張。」

  陸洵之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但是這一舉動更加重了曖昧。

  江以舒渾身緊繃。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彼此之間的距離，任何時候都要近。

  陸洵之半眯著眼睛，單手解開黑色襯衫上面兩個紐扣。月光從車從外面照進來，落在他的胸膛上。

  肌肉分明。

  「你自己動？」陸洵之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

  江以舒臉色緋紅。

  車裡的空間不大，她很難操作，可是看陸洵之的意思似乎是喝醉了懶得動彈，又想要。

  沒辦法，江以舒只能試圖站起身來慢慢磨蹭。

  這個方式他們從來沒試過，陸洵之一直閉著眼睛，像一尊沒有悲喜的佛，看不出來有沒有感覺。

  只是江以舒一直覺得，他掐著自己後腰的手似乎一再收緊，在隱忍著什麼？

  最後幾乎是狠狠地掐住，額頭上青筋暴跳。

  她跟他，都有些抑制不住。

  但是汽車的空間實在是太小，而且前面還有個司機一直在開車。

  平穩的行駛路上遇到些許的顛簸，況且沒有燈的路面，基本上都是一些小道或者偏僻郊區。

  忽然上下的顛簸，會顯得整個過程更加的讓人忍不住。

  從未有過的也開始有了奇妙的體驗感。

  江以舒把頭埋在陸洵之脖子上，抑制住自己的氣息。

  陸洵之卻嫌不夠。

  伸手掐住她的後頸，強迫她仰起頭來。

  像魚離開水面，不停地仰頭呼吸一樣。

  江以舒拼命呼吸著外界的空氣，就在這一瞬間，溫熱帶著尖銳的牙齒掠奪了她的空氣。

  陸洵之肆無忌憚闖進來，江以舒被迫張開了牙關和嘴唇。

  這是第1次。

  這麼多次以來的第1次。

  他們竟然唇齒相依，深深地吻在一起。

  在這個黑暗的夜，疾馳的車，最親密又最陌生的時候。

  江以舒坐不直身體，兩隻手不停地抓著東西。

  陸洵之就扣住她的手，兩個人十指緊扣，緊緊交織在一起。

  「到了嗎？」感受到江以舒身體的緊繃。

  陸洵之語氣裡帶著笑，有些肆意的詢問。

  腦海中宛如炸開的煙花，江以舒連回應都沒有辦法回應，拼命咬住嘴唇。

  不讓自己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