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拖出去扔了

  李顯軍出了院子，哼著小調。拐了幾道彎來到賭場，進去了。

  跟在後面的小猴子，立即折回身來去報告。

  付成英聽了小猴子的話，對他說：「好了，你不用管了，跟著許大娘做點事。」

  然後他從屋裡出來去找王金山。

  王金山這時候正在屋裡生悶氣。

  「師傅，還在生氣呢？」

  「付姑娘，你想啊？我那可是祖師爺傳下來的傳家寶。哪能不生氣呢？」

  「應該是大師兄拿了賣了。他現在正在賭場呢。你說怎麼辦？」

  「我當初在路上不應該收留他。沒想到他的品性這麼壞。不過單憑他進賭場就說東西是他偷的，這也說不過去。」

  付成英聽出王金山話里的意思，他要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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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師傅。我叫人去找。」付成英說完。從王金山屋裡出來。去北院找諸葛林夕。

  諸葛林夕和東子他們剛好拉了十口大缸回來，正忙得熱火朝天。

  付成英找東子問清楚了情況。東子告訴付成英，李江明夜裡確實出去了，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回來。

  付成英聽完了，覺得這事還是有蹊蹺。說不準王師傅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時候丟的？

  「付姐姐。這是怎麼啦？」諸葛林夕指揮，大家把大水缸擺好，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走到付成英旁邊問。

  付成英嘆了口氣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兒給諸葛林夕說了。

  「不用到處找了，我相信李江明不是那樣的人。」諸葛林夕拉起付成英的手轉頭對東子他們說道，「兄弟們都辛苦了。你們去酒館喝酒吧！我這會兒有事兒，剩下的明天再弄。」說完給東子拿了兩塊銀圓，讓他去請弟兄們喝酒。

  諸葛林夕和付成英一起去找李江明。

  李江明和李山敏都在房裡。

  「你們兩個都在呢？」付成英臉微微紅了一下：「李佳明，我們來問問那東西你拿了沒有？」

  正在收拾東西的李江明看了一眼自己年輕的媽媽，無語極了：「誰都可以冤枉我？唯獨你不可以。」

  「看你這話說的，我只是問問。再說我們兩個有什麼特殊！」付成英真怕李山敏誤會。

  「李江明，你在胡說什麼？」諸葛林夕急忙掩飾，「你收拾東西幹什麼？」

  「我在這裡受夠了。是非不分，道理不明，還想冤枉我這個好人。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要去找游擊隊。」李江明雙眼通紅，情緒激動。

  「你這種衝動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好？」

  諸葛林夕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除了衝動，什麼也沒用，不就是丟了一個騙道具嗎？有什麼著急的？」

  「師傅說了，那可是傳家寶。」李山敏著急地說。

  「再好的傳家寶，這裡除了同行認識，還有幾個人能認識的？」諸葛林夕撇了撇嘴說。

  「諸葛林夕，你真是天才啊！」李江明丟下手裡剛疊好的一件舊衣服，跑到諸葛林夕面前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個圈，高興地說。

  李山敏和付成英愣住了。

  這怎麼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李江明把諸葛林夕放下來，還不由自主地親了一下諸葛林夕的額頭。

  付成英急忙捂住眼睛，這兩個人真大膽，當著外人的面，還做這樣的動作。

  李江明呵呵笑了：「這城中，除了我們家的皮影戲，就是崔班主家的了，東西一定在他那。」

  「為什麼？」付成英問。

  「一定是大師兄賣給他的。除了大師兄，這院子裡還有誰那麼壞？」

  「我剛才讓小猴子跟著大師兄。看見大師兄進了一個小賭場。」

  「事實證明，我的推斷是正確的。」李江明突然又擰起眉毛說道：「我們快去抓他，別讓他一會兒把錢賭完了。」

  「付姑娘，麻煩你喊東子他們一起。賭坊里可是有打手的。」李山敏嗯臉上寫滿了溫柔地看著付成英說。

  「只讓東子再帶一個人就行了。人太多，太扎眼睛。」

  幾個人商量好，帶上東子和另外一個弟兄，雇了一輛板車。上面甩著個大麻袋。來到賭坊旁邊。

  眾人躲在賭坊的不遠處，是讓東子進去找李顯軍。

  剛好堵在房門口，沒有人在那裡守著。

  東子趁機溜了進去，眼前一片烏煙瘴氣。

  人們抽著旱菸，進來就一股嗆人的煙味。

  東子四面找找，果然看到李顯軍正在賭桌上開局。

  「贏了。」李顯軍高興地大叫一聲，把桌子上的幾塊銀圓揣進兜里。

  「再來再來。」同夥接著又起鬨。

  沒有人注意到東子的存在。

  高大威猛的東子突然出現在李顯軍面前，不容分說，扯著他的胳膊，往外就拉。

  差點兒把李顯軍扯個跟斗。

  「原來是你？幹什麼？」李顯軍不高興地嚷道。

  「有人要殺了你，快走。」東子這句話嚇住了李顯軍。

  李顯軍跟在東子後面，快速跑出來。

  「站住。贏了錢就想跑，你想的美。」剛才桌子上的同夥回過神來追出門外。

  卻沒有看到人，有一個人說：「奇怪了，怎麼跑這麼快？」

  「快去告訴東家。」

  幾個人又折回房裡去找東家，東家帶著人追出門外。

  卻只看到李江明拉著一輛板車，板車上放著一個裝著東西的大麻袋。

  諸葛林夕和眾人跟在板車後面，大搖大擺地從賭坊門口走過去。

  東家帶著人狐疑地看了看他們：「幹什麼的？板車上拉著什麼東西？」

  李江明挺直腰板蠻狠地說：「拉個貨物。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礙著老闆你的事了。」

  「哼！」賭房裡的東家鼻子哼了一聲，「剛才進去的有這些人嗎？」

  「沒有。」手下人上上下下把諸葛林夕他們掃了個遍，給東家回話道，「剛才進去的是一個年輕的大個子男人。」

  原來，李江明早讓東子躲到一邊去了。

  李江明拉著板車和眾人大搖大擺地往城外走。

  諸葛林夕回頭看看賭坊的東家沒有追過來。

  「唉，好險吶，差點被發現。沒有人追過來。」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拉著板車拐進了一座廢棄的園子裡。

  園子裡雜草叢生，一人多高的荊棘樹到處都是。

  進了院子，眾人把麻袋抬了扔在地上。

  這時東子也跟了上來。

  付成英吩咐東子把板車還回去。

  李江明彎腰解開麻袋，露出了李顯軍的腦袋。

  李江明伸手拔掉李顯軍嘴裡的破布。

  剛喘一口氣的李顯軍破口大罵：「李江明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早就應該猜到是你。」

  李江明也不回罵他。把剛才的破布又強行地塞進李顯軍的嘴裡。

  李山敏和李江明，動手把李顯軍從麻袋裡倒出來。

  這下，李顯軍安靜了。

  「還罵吧！老子把你丟到漢江去。或者扔到山上去餵狼。」

  李顯軍雙腳雙手被繩子捆著，動彈不得，嘴裡又塞著破布。

  只能憤怒地沖大家瞪眼睛。

  「大師兄，我們給你無冤無仇，這也是無奈之計。你要是不再罵人了，就點點頭，我把你嘴裡的破布拿出來。」諸葛林夕走近前去勸道。

  李顯軍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龍到淺灘遭蝦戲。於是點了點頭。

  諸葛林夕把破布從李顯軍嘴裡拿出來。

  李顯軍咔咔咔地咳了好幾嗓子。

  「把我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你們綁著我幹什麼？」

  諸葛林夕剛要去解開李顯軍手上的繩子。

  李江明急忙制止道：「林夕，別慌。大師兄，可是戲中唱的潘仁美，王強和秦檜，可要小心著。」

  諸葛林夕停住手。

  「李江明，我…哦…」李顯軍剛要罵粗口。

  李江明指了指地上的破布，李顯軍嚇得立即住了嘴。

  「說，把師傅的金殿賣到哪去了？」李江明拿著一把匕首，在鞋子上蹭了好幾下。

  李顯軍心裡雖然害怕，但也不是那麼好嚇的，怎麼說也是老江湖嘛！

  「你說什麼？李江明，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偷的，半夜還跑出去賣的。」

  「我啊！我跟著王師傅才幾天。我怎麼會知道他那兒有什麼金殿？」

  「那可不好說。」李先軍故作鎮定。

  「爸爸，殺了他算了。反正這草叢裡蛇鼠一堆，殺死了，丟在這裡神不知鬼不覺。」

  李山敏假裝同意：「大師兄，如果你不說出來師傅的東西在哪？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江明拿著匕首佯裝要去殺李顯軍的樣子。

  李顯軍嚇得差點尿褲子，「我說我說。」

  「我前幾天趁師傅睡著了，進去偷了賣給崔班主了。」

  「錢呢？」李江明拿著匕首在李顯軍的腦袋旁晃來晃去。

  「賭完了。」

  「搜！」李江明說完，把匕首丟在地上。

  接著從李顯軍懷裡搜出來二十幾個大洋！

  「你這個無恥的敗類，男人的拖累。」

  李江明恨得直咬牙：「我真想殺了你，王師傅省吃儉用收留你。你怎麼就恩將仇報呢？」

  李山敏也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敢賣，一個敢買。」

  「李顯軍，老實交代，你賣了多少錢？」諸葛林夕指著李顯軍氣得臉通紅了，「還誣陷我和李江明，你真是活膩了啊。」

  「押他回去見師傅。」付成英上去解了李顯軍手腳上的繩子。

  接著，李顯軍垂頭喪氣的，在眾人的監督下，回到了院子。

  眾人押著李顯軍來到王金山的房間。

  有一個郎中，正在給王金山受傷的地方敷藥。他敷完藥拿了錢離開院子。

  眾人才向王金山講述了李顯軍偷錢的經過。

  王金山沉思良久，沒打沒罵李顯軍，語氣平靜的說了幾句話：「李顯軍，我在逃荒的路上收留了你。把我的口糧給了你。反過來讓李家救了我。如今你已經混的有能耐了，你走吧。」

  「師傅，再原諒我這一次吧！」李顯軍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他心裡明白著：出去定會被賭場的那幫人追著打，一不留神，休想活命。

  王金山臉色鐵青：「不管你過去做了多少骯髒事，我都既往不咎。只求你離開我們。以後你我成為陌路。」

  李江明心裡高興：「李顯軍，就憑你做的這麼多壞事，趕你走還是輕的！」

  「李江明，你不要落井下石。」李顯軍還想垂死掙扎。

  「大家都散了吧？做自己的事去。付姑娘，麻煩你找東子他們把這個陌生人丟出去。」

  「師傅，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這一回。」

  付成英去叫了東子他們過來，兩三個人連駕帶拖，把李顯軍扔在院子外。

  回頭把門上了栓。

  留下李顯軍在外哭天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