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繼家主、封國公（下）

  「跟你聊不聊的就那麼回事，家主之位傳給你了，到時候讓你二叔跟你交接一下家族事情。你二叔的情況你大概還不知道，當年我要冒險一搏，離開的時候告訴他我多半回不來。」

  「你二叔開拓不行，但守城還是有一手的，在那種情況下竟然守住了局面。後來你小子鬧出那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我告訴他，不行的話就不去理會你小子，換個人當家主。」

  聽父親上來兩句話就如此說，乾守義剛想張嘴說話，結果發現自己嘴巴張開，連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他也悟透了，他也跟自己兒子那麼說了，但他覺得並不需要跟乾城解釋什麼。

  乾城側頭看了一眼話都說不出來的二叔，心中在衡量，自己在爺爺面前，估計比二叔好不了多少吧，也許拼命能掙扎一聲，喊一聲爺爺饒命？

  「誰也沒想到你小子後來竟然過了劍閣，然後又來了一波反擊，現在你即將繼承家主，還要晉升國公，有句話爺爺就得跟你說了。當然，以後你是家主是國公，我說，你聽，聽不聽是你的事情。」

  乾城立刻點頭：「爺爺您說，我聽著呢。」

  乾震正色道：「不管之前怎樣，現在你繼承家主了，那過去這幾十年來，你二叔就是在幫你維持著家業，沒有他維持家業，也沒有你後來的崛起，所以你二叔這個情你得領。再有家族裡的族老，不要嫌棄他們沒用，你我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們只能是阻礙，但如果家主不是你我這般，他們也能維持一下平衡，至少乾家那麼多旁支，總需要人去管理跟照顧。」

  「乾家算是官商，如今你晉升國公，以那位的脾氣跟氣度，你多半也沒辦法繼續閒散下去。不只是你，我乾家的子孫也是如此，如今有我還有你在，乾家短時間內沒問題，但以後你要考慮，當然，這個要大家一起渡過這一切再說，但你身為家主，這個問題你要考慮。」

  「如果你能不入朝為官，乾家壟斷產業可以繼續干，但如果你要入朝為官，乾家壟斷產業最好放棄大半才行。當然，你自己的誠譽商號不用如此，你那個早就跟皇家捆綁了。但你要明白，就算你爺爺我是高階，甚至逆以後也成了高階，但就跟皇家或者妖皇統治妖族跟國家一般，也不可能只是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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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人皇也許可以一個人殺了滿朝文武大臣，但他卻不能得罪所有文武大臣，你明白嗎？」

  乾城點頭：「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三師姐還好，就是在一旁做個賢內助，認真的聽著。

  但後邊的一些對話，乾守義都聽傻了。

  尤其是聽到父親竟然說乾城未來成了高階如何如何，順著這個思路他們說了許多家族的發展。而且乾震的意思是，這一次他作為家主跟金玉侯會說，以後就不會怎麼管了。

  當然，乾城要是找他這個當爺爺的詢問，那是另外一回事。

  但這都沒什麼，高階啊！

  他們在聊什麼，雖然乾城現在也很厲害，入聖榜第一人，據說可以斬殺中階神通強者。

  但沒人認為他能成為高階，因為高階跟入聖不同，有人會說某人有入聖之資，但卻絕對不會說你有入高階之資。

  可怕，太可怕了，乾守義雖然早就沒有爭奪什麼的心思，甚至還跟兒子那麼說，自己也打算等乾城繼承家主之後就去忙活自己生兒育女的大計，可此刻還是被驚到了。

  接下來的時間，爺倆聊了許多，大多都是乾震再說，乾城在聽。

  乾震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家主，所以他也不想給乾城壓力，只是想將他的一些想法跟託付跟乾城說了。

  用乾震的話說，你爺爺有些想法你得去幫完成，你爺爺有些債你得去還，你爺爺有些擔心你幫我盯著，你爺爺……

  所以通篇就成了，爺爺的訴說。

  直到天亮，直到有人過來通知，朝廷的隊伍已經在外邊等著了。

  那是比狀元遊街奢華十倍，場面十倍的大場面，乾守義從始至終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隨後就開始帶著家中族老忙起來了。

  乾城離開，坐著皇上欽賜的座駕，三千禁衛軍開路，一路浩浩蕩蕩直奔皇宮。

  事實上是繞行了兩個時辰，等到了皇宮的時候，百官齊聚。

  各種繁瑣的禮節，過程，超乎想像。

  本來他繼承金玉侯的爵位會很簡單，但這是封國公，而且人皇親口說了他的功績，這種情況下，不如此怎麼能行。

  乾城對這些真的不太感冒，奈何必須如此。他不在意，乾家在意，他身邊人也很在意。

  尤其龍九星他們這些人，在他們強烈要求之下，乾城為他們特意跟人皇開口，作為同時要封賞的一些功臣，他們也有資格參加了這次封賞。

  當人皇出現，眾人才看到這次站在人皇旁邊的不再是大總管，而是老金玉侯乾震。

  要不是現在正式冊封大典，許多人都想湊上前跟乾震好好聊聊了，畢竟這位可是剛剛晉升的高階。

  從乾城進入皇宮，到乾城真正見到人皇，一通流程走下來又過了有一個時辰。

  身穿國公服，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乾城都已經很是不耐了，但這不只是自己的事情，這個流程還是要走完的。

  只不過看著大總管在一旁宣讀著聖旨，他每走一步都有說法，他就有些慶幸。如果自己給人冊封都要如此的話，他絕對沒冊封動力了。

  朝廷威嚴、禮節流程一個不能少，一旁的白鈴鐺、小月華、小樹他們倒是看得很來勁，乾城這個男主角卻很煎熬。

  終於來到了人皇這，最後陛下欽賜國公印璽跟許多賞賜。

  本來乾城之前有一些擔心，因為他給自己冊封過，現在他也知道，人皇聖旨冊封，也有特殊效果，一直擔心會不會有衝突。

  結果發現是他想多了，人皇給他冊封的國公就是正常聖旨。

  跟他之前感受到的人皇鎮壓妖山，給予其他修行者的冊封不同。

  通過風雨妖聖被冊封妖山、九岳妖聖被冊封九岳，再加上火鳳妖皇、青牛妖皇，乾城已經隱隱猜到一些人皇所用的手段。跟自己冊封黃風兒為山神跟黃仙山脈融為一體，冊封黃屠虎為城隍一樣。

  從這一點上來看，自己藉助殘破布卷的冊封，比人皇的冊封靈活許多。

  但自己對於冊封的本質顯然不如人皇了解，這個乾城覺得就得在自己高階之後才能有所研究跟發現了。

  對於人皇跟人皇冊封，乾城也只有在跟爺爺單獨交談的時候說一下，還是通過神核交流的時候，就算如此，也不敢在京城隨便談論人皇。

  乾城曾經問過晉升高階的爺爺，人皇多強。

  用爺爺的話說，他沒晉升的時候覺得人皇就是高階，有可能是高階之中跟妖皇一般的存在。但他晉升高階之後，回想與人皇的交往，尤其是回來時候與人皇、老司長的交流之後，他覺得自己以前太膚淺了。

  至於人皇有多強，爺爺沒做評價，僅此一點就能知道，人皇、深不可測。

  原本乾城以為人皇冊封之後就是結束，但顯然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乾城自己回去要祭祖，人皇這邊竟然也要帶著他祭祖。

  只不過人家這是為了表功，表的自然不是乾震、乾城他們乾家封國公的功。

  這一次人皇借冊封乾城的時機，也要將最近滅三十六國，掌握半個萬妖森林的功績表一表。

  乾城很想說，那是您老人家的家事，您帶著我們幹嘛。

  但他卻能看到其他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因為這不是誰都能享受的殊榮，但乾城去很想說，你們願意來你們來啊，就好像祖先真能聽到一般。

  雖然這個世界與自己所處世界不同，層次更高，也真的有過陰間，如今也有鬼域，但乾城覺得在如今天地法則之下，這些依舊是個形式。

  如此一天過去，回到乾家，乾家還有一些儀式。

  雖然乾城很不情願，但乾家所有直系、旁系都已經趕來，就連那些遠在數十萬里，在外邊管事的也都趕回來，眼巴巴等著。

  乾城只能一一應對，好在不存在體力上跟身體上的問題。

  結果就是，連軸轉了兩天兩夜，一切才算稍微平息。

  所以當乾城剛回到院中，乾守義過來說要交帳的時候，乾城直接霸氣告訴二叔，回去幹活，沒事湊什麼熱鬧。

  湊熱鬧的顯然不只是二叔，族中族老要找他商議事情，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國公了，不能再住這邊了，還有，作為家主他還需要主持家庭會議……

  乾城直接讓人出去，扔給那些族老一人一個儲物戒指。

  那些族老剛開始還不明白，但乾城的話傳來之後，他們就有些憤怒了，乾城直接告訴他們，這是他賞給他們的，讓他們哪涼快哪呆著去，別用以前那一套來煩他。

  他要怎麼做，不需要這幫傢伙教。

  這讓幾個長老無比憤怒，無比氣憤，尤其是壽元已經到大限的乾宇，他可不管對方是誰，就算是乾震他都不慣著。

  他覺得他有必要在最後臨走前，好好教導一下這個新國公、新家主。

  事實上他們之前已經去找過乾震，認為他這個當爺爺的即便現在不是侯爺了，也有責任帶帶新國公、新家主，結果可倒好，他們連乾震的影子都摸不到，那位早在皇宮大典之後就消失了。

  所以這些人只能來找乾城，只不過沒等他們說教，講道理的時候，乾城就告訴乾宇，那儲物戒指里有能給他延壽的寶物，不但如此，還有能幫他突破到半步入聖的東西。

  稍微延壽突破到半步入聖，如果他表現好的話，乾城保他入聖。

  其他幾人也都有獎勵，實話說這幾位族老其實都不弱，只不過早年也都各有問題，乾城現在寶物多不勝數，層次都很高。

  他殺的那些入聖、妖聖眾多，從他們那裡搶奪的寶物都不說，僅是他們的身軀煉製的各種丹藥就作用無數，品類數十上百種之多。

  只不過那些都是針對入聖層次存在，就算乾家這些族老，平時享用一點還行，太多也沒有。

  乾城直接給他們足夠的量，讓他們都有機會衝擊半步入聖，至於以後的事情，就如乾城說的那番話了，看他們表現。

  這些人在乾城門前站了好一會，最後啥也不說了，轉身離開去修煉了。

  反正最重要的流程都走完了，以後這裡是國公府了，國公爺怎麼說他們怎麼辦就是了，國公爺不喜歡的事情，他們堅決不能做。

  對待他們都如此，對待那些想上門來跟他交際應酬的人，乾城就更沒空去理會了。

  直接讓三叔去應付他們吧，金玉公現在很煩躁很不開心，很不願意理他們。

  還是三師姐跟他身邊的兄弟了解他，這種時候根本不來煩他。

  鎮神司、天牢，四個小菜擺在那，三位大佬正在喝酒。

  當然，能來這跟他們喝酒的不過是人皇的分身，人皇現在事情太多，他是不能完全離開皇宮的。

  不過這對人皇來說，也沒什麼區別。

  別看只是四個看起來很精緻的小菜，但有些東西，剛剛晉升不久的乾震也是第一次見識，那幾個看似很簡單的小翅膀，換成以前他都不敢隨意吃。

  那裡邊散發的力量，竟然有高階氣息。

  這東西人皇都有，但也沒聽說過人皇有過什麼高階戰鬥，但想想秦國在萬妖森林、在海外的一些舉動，這一切也就正常了。

  老司長隨意的吃喝著，只不過目光卻在乾震身上打量，他那種猶如乾震看自家孫子的目光，讓乾震很是無語。

  不過乾震可以跟五皇叔他們比資格，比歲數，卻在這位老司長面前實在沒辦法。

  以前他對這位老司長也只是稍微了解，具體不清楚，晉升高階之後，人皇倒是稍微給他透露了一些。

  各大勢力皆有封印的老古董存在，但就算集合全國之力，數百年的資源也僅僅夠一位高階自我封印，但這位卻不同，這位是真正活著的老古董。

  乾震曾經詢問過，人皇口中的老古董到底古董到什麼程度，但人皇卻說，他也不知道。

  這是什麼概念，這是外邊人從來未曾想過，也不知道的。

  因為鎮神司好像也沒成立那麼長時間吧，乾震也終於明白，也許這位比鎮神司還古老。以前聽說的，知道的，對外界放出的消息，看來都是假的。

  「不錯，不錯，雷神王的部分神魂力量還有神門護法神王的力量竟然也能被你小子找到，怪不得你能成為高階，有前途。」

  看了好一會，老司長開口。

  這一開口，不說石破天驚也差不多了。

  如果此刻乾城在這邊，一定會無比震驚。

  當然，乾城沒在，但卻跟乾震隨時保持聯繫。

  乾震雖然被老司長一口道破，倒也早有準備，不過還是第一時間將老司長的話傳給乾城。

  此刻正在國公府休息的乾城，差點沒跳起來，好在他經歷了這麼多，也算能穩得住了。

  「爺爺，你得好好應對，這位老司長不會比人皇更厲害吧。」

  乾震：「人皇不說，但不代表人皇看不出來，你爺爺我這是沒必要遮掩，遮掩反倒是心虛。」

  跟乾城說著的同時，乾震也衝著老司長舉杯：「您老慧眼之下，我這點小手段在您這肯定分毫畢現，不過您老是真厲害，就一直在這。」

  說著，乾震的目光看向了老司長腳下的鎖鏈。

  人皇緩緩道：「老司長為秦國所做一切，秦國永遠感恩……」

  沒等人皇說完，老司長已經擺了擺手：「別給我戴帽子，我也是不敢去面對死亡而已，為自己更多，為你們家占一些，為國麼，也有那麼一點，不過還好總算要有個了解了。」

  說著，他的目光望向繁華的秦國：「其實我早就看得膩了，但如今的秦國跟我以前看的不同了，也讓我多了很多興趣，這樣的秦國我很想繼續看下去，也很想讓其繼續持續下去。」

  乾震看著老司長腳下的所料，還有那通往猶如深淵地下所在，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對於老司長如此直白，他也不以為意，他跟五皇叔李悅聊過那種自封的痛苦，這位沒自封，卻有可能比自封更痛苦，這種事情非大毅力之人做不了。

  事實上能成為高階，哪一位又能差得了，就連他自己要不是有之前那種狠勁，寧可將數百年大部分壽元燃燒，只是為了朝夕的輝煌，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人皇微微點頭：「您老喜歡就好，在乾震晉升之前我也不太確定，不過現在我覺得，不管成功與否，有些事情都該結束了。」

  乾震知道，在高階這個層次，他了解還太少，猶如新人。

  「陛下跟老司長你們都是下棋的，我成不成為高階，都是負責戰鬥的，你們指哪我就打哪。對了，我晉升之後還沒跟高階戰鬥過呢，現在跟大元皇朝戰鬥短期內用不上我了，不如我偷偷去萬妖森林如何？」

  人皇也很直接：「天地是棋盤，我等皆是棋子。當年一群天天想下棋的傢伙，將棋盤都砸了，哪有什麼棋手跟棋子之說，都是在爭命。朕不說為誰在爭，正如老司長說的，為了自己，也有一部分是為了秦國，剩下的一點才是為了這天下熙熙攘攘的眾人吧。」

  「萬妖森林那邊不用你過去，這次我已經跟乾城談過，他要出海，找個合適的機會你也可以出海。不過海域風險巨大，甚至遠超萬妖森林那邊。朕怕乾城大意，最終還是要去幫忙掌控大局，白鹿大聖雖然投靠我秦國，但讓他進入海域不太適合，不過乾震你出海之前可以去跟他聊聊。」

  這件事乾震自然也知道，突破高階之後正愁沒事幹的他頓時雙眼放光。

  老司長提醒：「別太著急了，神門那邊還差一些，海域那邊差不多就好，主要看看是誰在海域攪局。海皇之爭，不是我跟陛下親自出面，插手太過危險。還有那大元鐵士，要不是被鬼域牽制，他才是最危險的人，但鬼域與大元皇朝之間的爭端，必要時候大元鐵士要是放下就危險了。」

  人皇自信道：「朕相信大元鐵士不會放下，大元皇朝萬年與鬼域爭鬥，才掌控那十萬里疆域。不管那十萬里疆域對大元皇朝有無太大作用，以大元鐵士跟大元皇朝來說，都不可能放下。」

  「除非大元皇朝有滅國之風險，否則不會放下，否則他們萬年打造的信念跟理念就會崩塌。」

  老司長喝了一口酒，抓起一塊被壓縮的金鳳妖翅的翅膀吃著，那本事數百米長的金鳳妖翅被煉製壓縮烹飪，看起來跟正常無異。

  但也不是說誰都能直接吃，就算八階想如老司長那般吃下都很難。

  老司長吃了幾口，微微點頭：「倒是這麼個理兒，不過這次秦國先出招，神門封印的祖神先後覺醒，詭異不斷出現。大元皇朝封印的那些老傢伙還沒出現，萬妖森林也是如此，海域那邊陛下還能投入多少力量？」

  人皇也頗為無奈：「能用的不多，所以才想讓乾城先過去將水攪渾。乾震過去，輕易不要出手，有幾個妖族你去接洽一下，都是當年朕年輕時候留下來的。只不過朕這些年沒去聯繫，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如白鹿大聖那般聽令。要是能行的話呢，也許能有些效果。」

  乾震現在有資格跟人皇一起來陪老司長喝酒了，但大部分時間也只是聽著他們在閒聊，他在一旁吃吃喝喝。

  這裡東西雖然好，誰又能真正有心思在乎這些，更多是在聽人皇跟老司長對話。

  每一句乾震都在認真思索，但能插上話的不多。

  除了最初幾句玩笑話，更多時候他都在認真傾聽。

  乾震很清楚一件事，別看以前你好像很厲害，但當你踏上了另外一個平台之後，你就要學會適應新的規矩跟新的位置。

  事實上，以前八階巔峰的乾震到哪裡好像都比這風光。

  但實際情況呢，高階他除了人皇基本接觸不到其他，就算接觸到了，也不會如同今天這般，坐下來閒聊一起吃喝。

  當然，乾震更喜歡現在的神核，可以隨時跟乾城聊天。

  他不斷把這邊的對話告知乾城，不時的跟他聊著。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有些時候在外人看來，一些大人物喜歡打機鋒，不說人話了。很明顯，人家說的都是那個層次常見的話題，或者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的東西，只不過你不懂而已。你爺爺我現在就是這樣跟個小學童一般在這聽他們講話。」

  乾城開心笑道：「這很正常，爺爺你不也說了麼，老司長不知道活了多久了麼，你說老司長會不會跟神門那些祖神一般，是上古神界活下來的。不過上次我問人皇陛下，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只有神門有一批這樣的存在活下來。」

  乾震想了想：「不好說，別的不說，我融合了雷神王的一些神性力量跟本源力量，壽命雖然依舊沒辦法打破法則極限，但我知道我要延長壽命容易了很多。甚至我要自封都會比其他人容易很多，剛剛老司長點破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意思。」

  乾城無所謂道：「咱們不管那麼多，反正有黑岩神王墓地當掩飾，就權當爺爺你在那邊收穫了巨大好處，但沒有交給朝廷自己享用了不就行了麼。神門那些殘神跟神王，用長生吸引人，顯然是在扯淡。現在看來，天下大事，以此為核心。」

  乾震也很感慨：「辛苦修煉到這地步，結果只有千載壽元，誰會甘心。只不過想打破這天地法則很難，也不知道上古神界崩潰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乾城發現高階的爺爺跟自己有同樣困擾，就覺得很有意思：「爺爺你不用擔心，他們打破不了我試試，我覺得我有機會哦！」

  乾震：「你爺爺我倒是不怕什麼，不過你小子說你行，就靠你那能給別人冊封的殘破布卷？」

  乾城笑道：「其實我一直想叫他為封神榜來著，不過怕真起名有什麼反應，而且他跟我想像中的封神榜還有些不同。不過被我冊封過後，爺爺你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嗎？」

  這一個多月雖然被冊封國公的事情沒少折騰，但乾城也沒停下研究自己的封神世界，雖然他現在不敢公開給殘破布捲起名，尤其是那個他覺得最貼切的封神榜之名。

  但現在逐漸將殘破布卷世界稱為封神世界，卻發現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