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雷家先祖半神之軀

  第四百七十章京城震動

  

  「啟稟陛下，金玉侯爵位繼承，長子長孫繼承並無問題，但封公恐有不妥。雖然乾震如今乃是入聖八階存在，更帶領中階神通強者戰鬥，但歸根結底乾震談不上開疆擴土。三十六國指揮之人非乾震、布陣之人非乾震，乾震雖有功勞，卻不足以封公。」

  剛剛將封公之事說出，立刻有人站出反對，反對之人是一名御史。

  這種情況大家也都想像得到，人皇雖然強大，但也非妖族那般皇者獨斷，朝堂政務處理，自有規矩。

  當然，就算有不同意見，一般也都會如同今天這般，讓御史或者一些手下出面。

  隨後又站出幾人，都不贊同金玉侯封公。金玉侯家族雖然這一代出了乾震，但之前是以經商為主，僅憑乾震出現封公，恐難以服眾。

  畢竟秦國功勳貴族體系非常值錢，要讓他們抬出理論，能說出許多。

  本來以為，這些人站出來，可以先試探一下陛下態度。雖然人皇不像妖族妖皇那般獨斷，但真要做什麼，也不是大家能輕易阻攔的。

  沒人會想到，就在此時，齊國公卻是站出：「啟稟陛下，臣不贊同金玉侯封金玉公，就算乾震是八階神通強者都不行，可謂供奉院供奉甚至副院長，享受級別，卻不能封公。」

  「更何況，陛下說要讓乾城先繼承爵位，再封金玉公，更為不可。乾城雖是年青一代中翹楚，但以前多有孟浪之舉，性格不穩，所謂功勞，也談不上封公之功。我朝有規矩在先，剛剛諸位大臣也已經言明，非開疆擴土之大功不足以封公，乾震、乾城真正算起來，皆無此功，還請陛下三思。」

  雖然無聲，但剎那間，大殿之上眾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誰也未曾想過，齊國公會公開站出來反對。

  這是以前很少有的事情，雖然陛下突然在大朝會上提出來讓大家商議，可既然陛下已經開口，重臣怎能輕易開口，御史說說無妨。

  此時，同樣站在最前面的歐陽博、張輝也都詫異的看向齊國公。

  歐陽博的兒子都被乾城殺了，雖然是在試煉神域，但這件事情也談不上秘密，但歐陽博也並沒說什麼，有機會他自然會對乾家下絆子，但如今乾家如日中天。

  尤其乾震回歸，八階入聖，讓聰明的人都偃旗息鼓，沒有人會想到，齊國公會站出來。

  齊國公不以為然，秦國的制度他們最清楚，當年他家族也有八階，就算現在他也知道，依舊有八階被封印，所以對乾震跟本不在意。

  秦國的體制決定了，乾震就算高階也不能怎樣。

  而乾家想跟他們齊家一般封國公，還不夠那個資格，他這是代表所有瞧不起乾家的功勳出面。

  事實也正如他想的那般，隨著齊國公出面，功勳之中瞧不起乾家的人紛紛站出來反對。

  乾城要繼承爵位，他們管不著，也不會管，但要加封金玉公，那不行，他們乾家沒那功勞，不符合祖制，不符合秦國功勳制度，會破壞所有功勳制度的。

  更有人將乾家斂財之事誇大說出，顯然對乾家跟誠譽商號也已經眼紅很久。

  如今秦國制度完善，再也不是乾家開國時為國賺錢的年代了。

  既然是大朝會，既然公開宣布讓眾臣討論，人皇也沒阻止他們說，給了他們足足一個多時辰隨意發揮說，直到他們都說差不多了，人皇才看向他們。

  「乾城隨後會繼承爵位，至於封公之事，現在只是拿出來討論，最後甚至可以公開按照流程討論，公布天下，看乾家是不是能封公。」

  「你們大概弄錯了一件事，乾家封公，不是因為乾震是八階，之所以給乾城封公，而不是給乾震封公，就是因為這封公的功勞都在乾城身上。」

  「試妖山試煉、聖宴試煉乾城皆為第一，此其一，兩次神域之行斬敵無數揚我國威，此其二，神門京城分壇一擊周邊十幾個分壇徹底被搗毀，皆是其功勞，此其三。」

  「改良軍工科技，增強軍隊戰力，此其四。軍功榜入聖第一，斬敵無數，攪亂三十六國，吸引走神門數十位入聖存在，此其五也。」

  「萬妖森林提早熟知神門與妖族針對我秦國陰謀，使我軍重創妖族神皇，造就火鳳族、青牛族兩大新皇，劍宗大師兄也藉此晉升高階，此其六。」

  「身為劍宗弟子，傳承劍宗精神，鎮守萬妖森數千年，讓我秦國有機會發展，其功可分其一二，以獎劍宗子弟繼續為國效力，此其七。」

  「白鹿水宮，與白鹿大聖、雨晴三人共同斬殺數十妖聖，穩定海域，揚我國威，此其八。」

  人皇不急不慢，接連說出八條，最後又道：「這只是其中一部分，有一些朕還未曾細細去說，有一些則不方便公開宣之天下，還有，我秦國沒有祖制不可改變之說，何況這並非改變祖制。」

  「以後要想清楚再說話，有些事情正在改變，你們要學會適應，朕不想看到一群聰明人說愚蠢的話語，有事情真能說清楚了，盡可去說。朕既然公開討論，就是給你們機會，但要拿出真憑實據，功勞夠不夠你們可以慢慢衡量，如果所有的全部加一起也不夠，那就說明以後皆可按此慣例進行。」

  「好了，此事倒也不著急，只是最後提一下。」

  說完，人皇已經起身離開，並沒有任何憤怒，語氣無比平靜。

  隨著他起身離去，眾臣行大禮叩拜之後，大總管宣布退朝。

  眾人倒是早已經習慣如此，只不過這次依舊無比震撼，人皇隨口說的那八條，有些在他們看來一文不值，妖山試煉第一、聖宴試煉第一，這跟封爵有什麼關係，更不要說是從侯爵晉升為公爵這種大事是那個。

  甚至連試煉神域之中所謂為國爭光，都不值一提。

  可這些話是從人皇口中說出，那就值得深思了，許多人都在琢磨陛下這話中的深意。

  當然，這其中也有幾條，是他們所不知，無比震撼的事情。萬妖森林最近發生劇變，這個事情已經傳開，如今連那邊妖皇大戰的事情也已經在京城沸沸揚揚傳開。

  火鳳族、青牛族已經投靠秦國，如今多處兩位新皇，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誰能想到，此事竟然跟乾城有關。

  更讓人深思的是陛下說到了劍宗，劍宗弟子從來沒有入朝為官的。

  幾千年來，幾位人皇陛下都希望皇族中或者朝廷中有能進入劍宗的。

  要說劍宗之功勞，那自然沒得說，別說封公爵了，封王都沒問題。

  但劍宗具體什麼情況，除非人皇，其他人都不知詳情。

  這個時候，大家才仔細衡量，人家乾城的靠山可硬，不只是一個八階爺爺那麼簡單，如今他們劍宗的大師兄都成為高階，據說差點殺了黑鱗妖皇，這是何等成就。

  現在人皇親口說這功勞是乾城的，那這功勞可就大了去了。

  穩定火鳳族、青牛族，讓他們能誕生新皇，壓制三大皇族，這比開疆十萬里都要重要。

  還有白鹿水宮的事情，他們也聽說過，知道一些，但本以為乾城只是參與，現在看來，這可不是一般參與！

  人皇最後說的三條將眾人鎮住了，酬劍宗之功勞，萬妖森林幫忙多處三位高階甚至有可能是四位，其中一位還是人家大師兄，白鹿水宮看來他也不只是參與。

  這種情況下，剛剛那些振振有詞的大臣都無語了。

  最可怕的是，人皇還說了，還有一些不方便說的功勞。

  這個還怎麼去攻擊，而且最後那句話才狠，如果乾城的這些功勞背景都不能封公，以後都按照這個慣例來，功勳家族就別想再往上走。

  人家乾家有八階，八階征戰廝殺，開疆拓土你說不是人家乾震主持。

  那乾城年紀輕輕各方面優秀，為國拯救了火鳳族、青牛族，還讓其誕生兩位妖皇，並且讓其大師兄成為高階，更在海外策略上做了大貢獻，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這種功勞封公不行，以後誰打下萬里疆域，連個子爵都不夠了，估計也只有滅了大元皇朝才能封個侯了。

  人皇意圖很明白，但他卻不會跟眾人爭吵，提前說一聲讓他們自己去考慮，下次再提的時候，還會有誰反對。

  大朝會結束，不少人嘆氣的離開。當然這其中也有幾個跟乾家關係不錯的，此刻正第一時間聯繫乾震跟他報喜。

  剛剛都沒來得及他們說話，人皇直接將話接過去了。

  此時，最熱鬧的就要屬功勳貴族這邊了，雖然說秦國一直在征戰，因為各種政策原因，各大功勳家族並沒有完全廢掉，但也只是沒有完全廢掉。

  一些沒有出息的，只是享受祖上蔭庇的也大有人在。

  這其中很多話說得好聽，說著祖上的輝煌，自己卻該做什麼做什麼。

  而商業領域跟乾家跟誠譽商號發生衝突的就有很多，加上乾城之前的一些作為，許多功勳貴族看不慣乾家。幾位公爵不希望他們上來，侯爵也不希望他們能被超過。

  各種心思之下，有很大一部分站出來反對，此時明顯有反對失敗的跡象，這些人在大朝會散掉之後紛紛匯聚到齊國公這邊。

  「齊國公，你得跟陛下說，話不能這麼說啊，難道他乾家不封公其他人就是去希望了，那讓那些拼搏的子弟怎麼辦……」

  「我看乾家這些所謂功勞也不好說，萬妖森林他怎麼幫忙的……」

  「乾家無可公之天下的功勞，光憑那些怎麼能算……」

  「哎，我看這件事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乾家就算封公又能怎樣，人家也不差那點俸祿，也沒入朝為官……」

  「話不能這麼說，既然陛下公開討論，我們就有說話的權力……」

  ………………

  一群人圍著齊國公，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齊國公的臉色凝重，到了他這一步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存在，但這件事讓他有些擔心。

  他站出來，只不過是因為這個早有風聲，功勳這邊有不少找他說話，他們本就排斥乾家，更加不想看乾家騎在他們頭上。當然，齊國公也不希望乾家能跟他們齊家並立。

  可他此刻真正擔心的卻並不是乾家封國公的事情，而是陛下話語中透露出的一些意圖。萬妖森林的布置，身為大學時的他是知道的，但還有些事情他竟然都不知。

  雖然目前陛下沒明說，他也很在意這個。

  就在此時，完全不去理會周圍諸多功勳吵嚷的話，他的目光越過他們看向了歐陽博。

  讓他很意外的是，歐陽博這次竟然沒說話，不只是他沒說話，就連他派系裡的一些人也沒說話。

  此刻齊國公倒是想跟歐陽博聊聊，他的兒子都被乾城殺了，難道他不順勢出一下手？

  雖然對他們這樣的存在，子女正常隕落的事情也不算什麼，但優秀的子女也很難得。不記仇那是不可能，只能說現在沒機會，也不敢亂來。

  但如果有機會呢……

  可惜，整個皇宮之中都有『禁神』限制，神魂意念沒辦法隨意釋放探查，他想通過神魂意念跟歐陽博交流都不行。

  隨著大朝會的結束，朝會中人皇的話也傳了出去。

  乾城繼承金玉侯本身就夠話題了，繼承之後要封公，這就更震撼了，秦國有幾百年未曾有新公爵出現了，世襲罔替的公爵，那意義可不同。

  朝堂之中有人反對，人皇最後的話語則徹底將這個事情引爆。

  一下子壓下所有的話題，京城全部都在討論此事。

  福海樓，專門做海鮮生意的，能在京城做海鮮生意的也都不是一般存在，更何況福海樓這邊賣的還都是一些中品海鮮，甚至偶爾也會售賣一些高品海鮮。

  如今福海樓在京城也開了十二家點，在周圍六郡也開了許多家。

  主打的就是高檔鮮活海鮮，富豪來吃一般低品海鮮享受美味，大富豪跟一些高品甚至九品超凡過來則吃一些中品高品海鮮，既能嘗到美味，也對自身修煉有很大好處。

  而這福海樓大家也都知道，就是乾家乾圖所開。

  乾圖自從接連受挫，一心想賺錢，活明白之後，反倒是放開了。尤其是在那種氛圍下，幾次跟父親聊天知道誠譽商號在改變商業格局。

  未來許多商業形態都會改變，因為心境發生了變化，一心想著賺錢，他就不管那麼多了。

  事實上這些年他真弄了不少產業，也賺了一些錢，但都是一些塊錢，並沒有真正好的穩定產業。

  如果他父親不管乾家買賣，他以前那些買賣就沒那麼好做。不過倒不用擔心錢財，正如他父親說的那般，他管了乾家買賣這麼多年，就算不貪不占，正常分取利益也有不少。

  更何況，他這一代還算主家一脈，他還有權利掌管許多壟斷行業，到時候這些行業乾圖也能掌管許久。

  乾圖還是想做自己買賣，那個時候飛艇剛剛研究出來，一些線路剛剛開戰。加上當時軍功榜出來，三十六國戰鬥，南海那邊向海中推進。

  蛟龍族的投靠，讓內海繁榮，海邊普通貨物能運來，但運輸成本高昂。不可能帶著活著的貨物用傳送陣，那代價太過昂貴，不是長期使用。

  這個時候乾圖就盯上飛艇，開始弄了一座福海樓，包了一艘飛艇進行嘗試，又跟海邊一些勢力聯繫。

  當他真正放開認真去做，才發現自己優勢很大，傳統的關係他是金玉侯府的人，新興產業，那再怎麼也是他哥乾城的買賣，他要用飛艇，要跟其他勢力聯繫，只要說乾城是他哥，幫派、地方官員，甚至到後來蛟龍族都聯繫上了。

  有這種關係，乾圖這京城乃至於如今號稱秦國最高端的海鮮酒樓生意算是徹底做成了。

  如今每天數艘飛艇來回往返，不但有海鮮，因為這條線路他提早包下，在皇家飛艇股份有限公司下游貨運產業上他也有所發展。

  這兩年前乾圖也是打開視野，找對方向，心態好了、方向找對了，福海樓就發展起來了，順帶的其他買賣也都發展起來了。

  到了此時，就算不提乾家，乾圖自己也算是有了根基。

  「乾老闆，恭喜、恭喜啊，乾家可是要創造歷史了……」

  「乾老闆還不知道呢吧，乾家以後就是國公府了……」

  「這事可都傳遍京城了，雖然有些傢伙眼紅搗亂，但陛下支持……」

  「以後乾二爺要多多照顧啊……」

  …………

  乾圖也很快知道消息，只不過還沒等他從這震撼消息反應過來，就有許多人上來親自道賀。

  有熟悉的也有不算太熟悉的，乾圖現在也都很成熟的一一應對。

  別的不說，乾圖現在也已經是高品，沒有其他想法的情況下，他現在都有兩個孩子了。有孩子了，事業也穩定了，自然再跟以前不同了。

  當應酬完這些人離開之後，乾圖暫時讓人擋住來人，就說自己不在總店這邊，趁此機會他終於能一個人安靜一下了。

  取出軍功榜，看著上邊乾城跟乾強的名字，又取出一份份京城比較公開的消息跟情報。

  這兩年來，乾城雖然不在京城，但他每天都避不開的就是這個大哥，因為之前跟誠譽商號合作賺錢，後來也懂得了有這麼一個大哥的好處，他現在的心態已經徹底放平了。

  但即便是心態放平了，晉升公爵，人皇陛下說的那番話，還是讓他驚到了，一個人冷靜了好一會，他才給父親傳信。

  「真的嗎？」

  並沒過多久，父親就給他回了信息。

  「真的，過些天我就會搬出主宅，不過你可以多回來與你大哥好好聚聚，畢竟以後他就是乾家的家主，而且還是乾家第一代金玉公。」

  看到父親回的信息，乾圖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幾年前，乾城自己作死，弄出了那麼多事情，讓乾圖看到了他也有幾成爵位跟家主的希望，那個時候他想爭取過。

  只是後來的事情，讓他宛如陷入噩夢。

  他不甘，想爭奪過，但最終父親卻徹底掐死了他那些念想。

  現在回想起來，看著乾城殺入聖都兩位數了，看著他一舉一動都天下關注，那股氣早就沒了。

  但國公啊，這竟然是真的。

  乾圖想了好久，給父親回信：「你搬出來時我去接您，我就不回去跟他聚了，省得又被他收拾教訓，反正他當國公還是當家主，我也都是他弟弟，我不回去一樣可以打著他的名號做事，只要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這個大旗我就一直打著。」

  此時還坐在家中，正讓人拒絕了許多來訪客人的乾守義看著兒子的回話，笑得無比開心。

  「哈哈哈，好，說得對，等他當家主了當國公了，一樣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他要東西要好處，反正他是你哥，至少在你這一代你們是最親的。」

  乾守義回著兒子的信息，根本不理會此刻找上門來的其他人，有什麼事情你們去找老爺子去，雖然這十幾年都是他在主持乾家事務，但那又如何。

  他現在開心的是兒子的轉變，不去想著爭奪爵位之後，兒子反倒是做得很好了。

  不說去跟乾城、雨晴甚至乾城那師姐比，比絕大多數功勳後代是好太多了，這他就滿足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些時候未必需要弄出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同代優秀的人也許有成千上萬甚至百萬一起往上走，有些人出生就能少走幾十年彎路，站在一個高起點。

  但這並不代表什麼，這一路上，最終能走到那終點的，也許有一個也許有幾個，但只有記錄那成功人的一切，才是披荊斬棘無往不利，最終獲勝，其他人都會停留在某一個點上。

  認知到自己並非是唯一能成功走上最高點的那個人，反倒是是一件好事，何必身以富貴想長壽，做了皇帝想登仙呢。

  兒子看透了，他就放心了。

  老爺子一直沒閉關，也不是在療傷，這一點他早就清楚。包括當初乾城出那些事情，他都跟乾震匯報過。

  讓乾圖準備替補，這一點也是老爺子說過話的，所以他會稍微推動一下，只不過後來乾城有所改變，成了劍宗弟子，一路快速超越其他衝刺最後目標的人，成了跑在最前面那個人後，他就放棄了這些想法。

  其實有件事他沒跟自己兒子說，老爺子說了，等乾城那小子繼承家主，成了國公之後，讓他幫乾圖超凡入聖。反正這小子手中寶物多，就算硬堆，也能將乾圖堆上入聖。

  當時他都驚呆了，因為在老爺子口中，乾城好像不比妖族那種一族之主差。因為人族一般國家的皇帝，也不會隨意將子嗣都強行提升到超凡入聖，會給予更多資源跟機會，但還是要看資質的。

  就算乾城那一幫人接連超凡入聖，也是這幾年不斷生死廝殺，搶奪資源，乾城幫助，自我磨礪的結果。要知道，他們都是妖山試煉殺出來的，是秦國年輕修行者中本身已經最優秀的那批，乾圖顯然不屬於這一批。

  乾守義清楚的記得，當他說出乾圖並沒修煉資質時，老爺子明顯帶著醉意的回信。

  「資質差點算什麼，他又不打算突破中階，突破高階，更加不打算去戰鬥。就那敗家子，他得到的那些東西，消耗的那些東西，就算想將幾頭豬強行提升到入聖都輕而易舉了，你就記住，不用跟他客氣。」

  乾守義知道老爺子深層一些意思，有補償安撫他們父子的心思。

  其實他清楚，如果乾圖跟乾城一般優秀，或者在乾城沒崛起之前，乾圖更優秀一些，老爺子的性格並非說一定要將爵位傳承給誰。

  雖然在一般家族，這種傳承自己都不能輕易決定，可老爺子是誰，八階金玉侯，他想將爵位傳承給誰，陛下肯定會同意的。

  所以乾守義很開心，管他外邊吵翻天，議論翻天，都跟他沒關係。

  此刻心情不錯，乾脆給兒子發了個信息，讓他的人送一套大餐過來，一會他跟幾個夫人好好喝一杯。

  同一時間，太多人在議論，太多人為之震動。

  幾年前還跟乾城一起混吃混喝的傢伙，現在一個個都興奮的在吃喝慶祝，喊著他們老大成了國公了。

  他們也不在乎，當初還爭吵過，還坑過乾城，反正以前總在一起吃喝玩樂是沒錯就行了。

  京城，百聞樓頂層，能隨時聽到大廳一些公開言論，也能看到這裡的消息，還有一些盤口跟各種事情。

  大元皇朝戰場、萬妖森林戰場、南海戰場，本來是最被人關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