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全殺

  別人都以為是他藉助地勢跟大陣，還有傳承的水宮支撐起海底這百里洞府，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百里天然陣勢形成的空間很特殊，就算他撤掉有一些地方會被海水壓迫覆蓋，但還是會形成一個特殊沒有海水空間。

  那就是天然陣勢形成的，在裡邊，他反倒是沒辦法催動大陣。這些年他布置的大陣，都是在水宮之外才能發揮威力。

  這個秘密無人得知，只有他清楚，所以剛剛他殺了赤血妖聖之後，才沒著急進入。一旦他進入不能藉助大陣的力量，就算是他也沒辦法留下覆海妖聖。

  

  到了一定程度，打敗跟擊殺是兩個概念。

  可此刻就不同了，他優雅的踏步走向覆海妖聖之時，無數漩渦已經被他催動。

  「應龍族、九嬰族、飛魚族、巨烏族、虎鯊族不會饒了你的，嘭嘭……」

  覆海妖聖並沒等待，傻子才會等下去，他罵的同時也已經動手。

  各種手段齊出，不斷轟擊想闖出去，但隨著白鹿大聖走進，他還是被坤如了無窮的天漩大陣之中。

  當雨晴、乾城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插不上手了，只能在遠處旁觀，看著那覆蓋幾十裏海底的巨大漩渦，內部不時震盪出的力量，會影響周圍千裏海域，可見天漩大陣裡邊殺得有多激烈。

  「守住幾個方位，低階的不用參與，你們配合白鹿大聖手下人去守住，萬一覆海妖聖有機會衝殺出來，殺！」

  極爆槍聖跟那位七階還有一位五階紛紛沖向幾個方位，並且將雨晴的命令傳達給白鹿大聖的手下。

  這一次乾城也沒逞能，此刻他的身體內部無數區域受損，超越自身數倍的火焰力量不說，還影響到了更加深奧的空間力量，那空間力量雖然是小樹分出神魂引動，但最終卻是需要乾城去承受那一劍帶來的後果。

  那一劍之後，乾城跟小月華、小樹都已經算是半殘，此刻也只能當個看客等一個結果。

  不過經過這次實驗，強化版的火焰破空劍，大概最多能容納自身五倍以上的火焰力量，爆發出能有擊殺六階初中期的力量，對六階後期跟巔峰，想殺死太難。

  當然，其殺傷威力主要是空間力量的壓縮，這個對身體的反噬會很麻煩。看來，藉助外力真不如自己本身力量好用，只能作為底牌作為搏命只用。就想自己越級而戰，憑藉自身力量對付一般五階絕對不再話下，這多好，可要是對付六階就不行了……

  乾城在自我總結得失，他卻不知道，如果他這種想法要是被人知道，想打死他的修行者絕對能從大海這邊排到秦國京城。

  事實上，在發現白鹿大聖天漩大陣已經啟動，暫時沒消息的情況下，雨晴已經多次去用餘光注意乾城這邊。

  剛剛在生死激戰，有些事情瞬息間，即便無比震撼也沒時間去細想。

  此刻雖然戰鬥還沒結束，但心中已然有底，衝出來的覆海妖聖被白鹿大聖所困，雖不說百分之百必死，但也相差不多。

  這種情況下，精神稍微鬆懈，雨晴就不斷想到剛剛那一幕。

  暗中幫自己擊殺敵人，瞬殺人魚族妖聖，突然出手殺掉五階海獅妖聖，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竟然真的敢面對六階後期接近巔峰的騰雲妖聖。

  尤其最後那一劍，他到底怎麼做到的，不但分辨出雲龍九變真身所在，還一擊將其斬為兩段。要不是他那一劍將騰雲妖聖一分為二，極爆槍聖也不可能那麼輕鬆一槍將其轟爆。

  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年多來，他在哪裡，他在做什麼，怎麼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雨晴自己知道，她晉升入聖之後的進步是何等迅速，可即便如此，此刻都能清晰感受到乾城將他們之間距離拉開了。

  曾幾何時，就算宣稱乾城是入聖之下第一人，她跟元破天、秦曉雪也不比其遜色。

  試煉神域才沒過去多久，秦曉雪雖然狼狽，但也是手段詭異逃走，元破天那更是當中突破。

  可如今，即便是她提升迅速，可依舊被乾城甩開了。

  別說雨晴了，那邊大戰雖然激烈，天漩大陣看著都很震撼，但雨晴手下獨臂拳聖這些人也都在時不時的看向乾城這邊。

  以前乾城到哪都帶著個小娃娃，大家都知道那是黃鼠狼黃仙一族的大妖王。如今那位大妖王成為妖聖不說，竟然也達到四階，這速度，何其恐怖。

  尤其是獨臂拳聖跟黑蜘蛛，三十六國對付萬象宗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那個時候這些人雖然厲害，但也都沒入聖，如今可倒好。

  而且這次乾城身邊不只是那個小男娃，還多了個火紅的小女娃，這小女娃好像比小男娃更厲害，這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小傢伙也太恐怖了。

  至於乾城，他們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

  他入聖之前那戰績輝煌的就不用說了，一年沒出現，也才被雨晴超越。以半步入聖殺的入聖存在之多，絕對古今罕見，說古往今來第一人都不為過。

  他入聖會很強大家都能理解，甚至他消失意念出現就是入聖四階，大家都覺得正常。

  別人不正常，但這事放在乾城身上，那就是正常。

  可四階殺五階，圍殺也就算了，還能忍。

  你一個四階面對六階後期甚至接近巔峰存在，還能一劍將其斬斷，這就太過份了，完全超出他們的想像了。

  這玩意兒不是親眼見，別人喝醉了吹牛都不敢這麼吹。

  別人看著乾城他們思緒萬千，情緒波動劇烈，乾城此刻卻是在療傷之中，不斷回想那一劍。

  「轟……嘭嘭嘭……」

  突然間，僅僅過了不到幾分鐘時間，一個區域內的數千漩渦紛紛爆開。

  巨大的衝擊讓身在遠處的乾城等人都感受到明顯衝擊之力。

  看到乾城在療傷感悟，雨晴身上雨霧融入周圍海水中，掌控海水。雨晴能進步這麼快，一方面是個人能力跟天資，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在水系功法上的天資過人，更有多次水系方面的機緣。

  這些衝擊餘波威力並不大，就算雨晴不攔阻，小月華跟小樹都能攔阻，但雨晴還是下意識的將餘波攔阻住了。

  「呀，謝謝姐姐。」在這種緊張氛圍中，一切都靜悄悄的，但小樹卻沒有一點緊張感覺，她原本準備好抵擋餘波了，沒想到雨晴幫忙抵擋，立刻出言感謝。

  雨晴下意識的攔阻，根本沒想讓對方感謝，小樹這餓麼一感謝，反倒讓她有些略微不自在。

  「不用謝，咱們都是秦國人，你們剛剛也幫了很大忙，立下很大功勞，一隊人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雨晴隨後解釋了一句，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獨臂拳聖跟黑蜘蛛還有其他幾位都忍不住看向她。

  原因無他，他們最近趕到這邊，可不是突然間就跟雨晴聯手合作的。

  暗中雨晴借用其他身份，早跟大家磨合過了。他們雖然不清楚雨晴的身份，但光憑她能跟乾城爭奪入聖榜第一，人皇能將掌控權交給她，還讓她直接跟白鹿大聖對接，就能知道她的厲害。

  在跟眾人合作的過程中，雨晴什麼作風什麼性格他們太清楚了。

  哪會為這種事情多解釋，難道是因為這小女娃可愛，還是因為這是乾城帶著的小女娃……

  雨晴何其敏銳，剛說完就有些後悔，可話已出口，隨後她就感受到了眾人異樣的眼光。

  雨晴很淡定不去理會他們，看向可愛的小樹：「之前沒見過你，謝謝你們的幫忙。」

  小樹開心的笑道：「呀，我知道你，你是雨晴姐姐，我還知道……」。

  小樹後邊的話沒等說，小月華已經拉了拉她的衣角，他就怕小樹將他們私下說雨晴的一些話說出來。

  「嗯，我明白的，我不會亂說的、私下話語我才不會說呢，你當我不知道啊。」小樹立刻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雨晴：「……」

  眾人：「……」

  好吧，他們現在算是真的相信，乾城身邊這金童玉女的一對小娃娃，真的不是入聖存在有意幻化而成，他們的心性也的確是孩子心性。

  就小樹這個說話方式，要不是她身旁有乾城在，眾人很是忌憚這位大少，恐怕都想出言逗逗小樹了。

  「轟……嘭嘭嘭……」

  就在此時，白鹿大聖掌控的天漩大陣無數漩渦之中，又有數千漩渦炸開，這次的衝擊力更加龐大。

  反正都如此了，這一次雨晴更是跺腳之間，催動周圍海水不斷分裂，形成一個水霧隔離區域，餘波衝擊到這邊也就沒事了。

  不過這邊的情況，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那裡每一個漩渦在他們看來，都足以致命。

  如今形成大陣，依舊如此爆開，可想而知裡邊戰鬥激烈到河中程度。

  「轟……」

  就在此時，又一次爆開，這一次有三分之一天漩大陣漩渦碎裂，但這一次並沒有漩渦彌補上去，隨之而來的是所有漩渦逐漸消散。

  結束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極爆槍聖這樣守在四周的中階神通強者更是緊張萬分，萬一白鹿大聖沒能殺了覆海妖聖，讓那覆海妖聖逃出來的話，他們就得盡行補刀了。

  當那個區域力量散開，漩渦散開，看到了已經化為人形，優雅的邁步而來的白鹿大聖時，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這一次不再是催動天漩大陣，不用本體顯現操控，而且也沒了其他目的，所以雖然依舊是優雅邁步而來，但僅僅一步間，白鹿大聖已經出現在雨晴面前。

  跟其他人不同，白鹿大聖是知道雨晴身份的，不用雨晴詢問，白鹿大聖已經伸開手掌。

  在他手掌之中，有著一個身軀有些殘破的小應龍，因為被縮小拿捏在手掌之中，這小應龍顯得特別迷你。

  誰又能想到，這就是堂堂的應龍族堂主覆海妖聖呢。

  「幸不辱命，覆海、赤血全部拿下，至於他們的手下也已經全滅。」

  聽著白鹿大聖的話，雨晴也總算鬆口氣，不過還是恭敬抱拳施禮：「先生大義，這次之後南海這邊應該不能留下，我曾經聽說，古有白鹿書院培育天下英傑，輔佐帝王掌管江山社稷，先生大才，可回秦國建立白鹿書院。」

  秦國情況特殊，秦國書院也有，但書院勢微。

  白鹿大聖知道，雨晴這話應該出自人皇之意，雖然他回去之後依舊會跟人皇單獨交流，但人皇能提早讓雨晴跟自己說這些話，足見其對雨晴的重視。

  白鹿大聖淡淡點頭：「吾之所願，不過此處不能久留，放出一些人的確能起到一些效果，但麻煩也會加快。南海這邊怎麼說呢，水還是很深的，魔鬼暗礁這邊就有八階坐鎮，好在這次他也在閉關，否則事情沒那麼容易成。」

  雨晴知道，這是白鹿大聖在提醒自己。

  「諸位，咱們現在就散了吧，諸位的軍功都會被記錄下來。我跟白鹿大聖這邊會吸引一下對方注意力，但很快我們也會隱藏起來，諸位這段時間要小心行事。」

  別看他們這次聚集在一起，損失了一位中階，兩位低階，就完成了對覆海妖聖、騰雲妖聖、赤血妖聖他們的圍殺，殺了對方近三十妖聖。

  幾乎是一比十的戰比，如果算上白鹿要生那邊的損失，也是一比八左右的戰比，這簡直可以稱為輝煌戰績。

  但這種事情只能做一次，藉助的也是白鹿大聖幾百年的準備跟他需要暴露的風險才完成。

  一旦這邊事情被爆出，接下來迎接的則是更恐怖襲擊。在這邊不像萬妖森林，有火鳳族跟青牛族作為根基，人皇又調集百萬大軍跟力量支持，可以正面作戰，所以他們必須立刻分散逃命。

  極爆槍聖、獨臂拳聖他們也沒廢話，衝著雨晴點了點頭，迅速分散從海中離開。

  有一些不習慣在海中行動的，也迅速沖向海面，飛入空中離開。

  白鹿大聖也看了看雨晴，讚嘆道：「不錯，比咱們最初預計的結果好了太多，你不但堅持住了，還能逼迫覆海妖聖逃出來，還能反殺，你做得遠超預期……」

  白鹿大聖此刻的確很是感慨，他們最初計劃可不是如此。這是最理想狀態，但他這邊如果徹底殺光赤血妖聖那些手下，雨晴那邊還沒結束，他就要進入圍殺覆海妖聖他們了。

  不過在洞府內的空間中戰鬥，動用不了天漩大陣，他也沒把握殺了覆海妖聖。他比覆海妖聖強是沒錯，卻沒強到能強行殺他的地步。

  但雨晴卻將事情做得如此完美，殺光其他人，逼迫覆海妖聖逃出來進入自己的天漩大陣，還有比這更完美的麼。

  本來白鹿大聖這是真心誇讚，但雨晴卻被誇得有些窘迫，還好她也不是一般女子，隨即目光望向旁若無人在療傷感悟的乾城。

  「先生誤會了，我只是按照計劃糾纏覆海妖聖，並且對方反應很快，我們的實力能糾纏但沒辦法反殺。甚至對方還要引誘散修相助，當時乾城出現，正好將要出手的人魚族妖聖殺掉，在這之前他還幫我們殺了一個妖聖，隨後又強殺五階海獅妖聖。」

  白鹿大聖都很是意外，開始以為雨晴客氣，可聽著聽著他就覺得不對了。

  順著雨晴的目光看向乾城，四階，乾城，金玉侯乾震的孫子，那個原來力壓雨晴一年的乾城，他竟然四階了。

  四階不說，還能圍殺五階……

  「最後，他帶人圍殺騰雲妖聖，騰雲妖聖最後想逃離時使用了雲龍九變之法，真身就是從乾城這邊經過，乾城一劍將其斬為兩段，其中一段還是去了生機。槍聖最後出手，轟殺騰雲妖聖上半身。」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剛剛那一幕再次說出來，雨晴都感覺無比震撼。

  而聽了他這番話的白鹿大聖更加震驚，求證的再一次看了一眼雨晴，開玩笑呢吧，四階斬斷了騰雲妖聖？

  那騰雲妖聖很強的好不好，絕對不是一般中階神通強者可比，可以說距離七階也不遠了，竟然被這小子斬斷。

  這個跨度，可比他獨自斬殺五階都來得震撼。

  低階入聖能在神通強者追殺下逃命，無異於半步入聖在入聖手中逃命一般困難，至於反殺，那更是難如登天。

  可如今，這小子可是連登兩步天梯一般的台階。

  「真年輕……」

  白鹿大聖看著乾城，最終只說出這三個字，不過他也都記在心中了。

  自己從今之後就要去京城了，金玉侯乾震如今可是天下皆知的八階巔峰存在，沒想到乾家小輩中也能有如此人物出現，看來到京城之後倒是要跟乾家多走動一番。

  白鹿大聖在這邊也沒停留，又跟雨晴說了幾句，讓他自己小心，帶著他的人迅速離開。

  這件事爆開之後，他們注意的將不再是雨晴，至少排第一的肯定不是雨晴，而是他白鹿大聖。覆海妖聖、騰雲妖聖、赤血妖聖之死也會都算在他頭上。

  到時候追殺他的，絕對是最頂級的存在，所以白鹿大聖必須最快速逃離此處，想辦法趕去秦國。

  乾城雖然沒關注外邊情況，但卻不代表他對外邊變化一點也不了解，他只是趁著剛剛出劍之後感悟那一劍的空間之力，但也不至於說非要再次多久。

  感受到一道道氣息離開，乾城也睜開雙眼。

  巧的是，睜開雙眼同時，正看到目送白鹿大聖離開，轉頭看向他的雨晴，頓時，四目相對。

  就算是雨晴，在這一瞬間都有些僵住了。

  但也僅僅是幾秒鐘的遲疑，雨晴立刻道：「現在必須迅速撤離，你有沒有撤離路線跟方案？」

  乾城實話實說：「我是剛從黑岩神王墓地出來，結果直接出現在這邊，發現了獨臂拳聖他們就跟了過來，還沒其他計劃跟安排。」

  彼此一說話，氣氛也就沒那麼尷尬了，目光稍微移開一些，也都自然了一些。

  原來如此！

  雨晴也很是意外，沒想到乾城是這麼出現在這的。

  「沒有安排亂闖可不行，別看海域很廣闊，無窮無盡一般，但在這一片海域，這幾股勢力要是聯合起來還是非常恐怖的，白鹿大聖即便是准八階也不敢停留。我這次行動之後就打算回京城，如果你也想回京城的話，可以一起走，我這邊有一個還算安全的路線跟方案。」

  不知道是因為試煉神域的合作，還是不知不覺中聽聞的一些事情，又或是這次乾城二話不說的就幫著開戰的舉動，雨晴已經能不再與他交談時總去想以前的乾城如何如何。

  事實上她是一個很冷靜睿智的女子，否則當初也不會在乾城那麼廢的時候，沒下狠手。

  別人或許不敢，但身為公主，她還有緣由之下，如果她真是那種狠辣之輩，乾城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乾城也沒意見，他現在傷勢還沒好，小月華跟小樹情況也很糟糕，雖然不至於戰力全無，卻也不在巔峰。

  關鍵是，他對南海這邊兩眼一抹黑，來了之後就開干。

  既然雨晴這麼說了，前程也沒矯情：「既然你也要回京城，那就勞煩帶我們一起，不過不用擔心速度跟隱藏能力，雖然我們受傷了，但在這方面還是有優勢的。」

  「好，有需要咱們一起配合，現在先離開這裡。」

  說話間，雨晴取出一個小型飛梭，不足五米長，裡邊的空間不算特別大，但進去也不算擁擠。飛梭通體猶如水滴，隨著雨晴進入其中操作只有，竟然有微弱空間之力波動，隨後這飛梭消失在虛空中。

  飛梭速度很快，絕對堪比六階巔峰全速飛行了。

  如果此刻有中階神通強者催動，也許能爆發到七階的速度。

  這就是底蘊，隨便拿出一樣東西都是別人夢寐以求、無數次拼命廝殺而難以得到的寶物。

  「呀，這個是空間符文，挺好玩的，不過好弱啊……」小樹現在就是個新奇寶寶，雖然這飛梭之中並沒什麼太多東西，當年她看著那光滑流轉的一些線路，就已經看出一些東西來了。

  雨晴此刻神魂意念操控飛梭同時，也看向小樹：「小妹妹你還懂得空間符文？」

  小樹兩個手指捏在一起：「現在就懂一點點，以後就會懂很多了。」

  雨晴不知道小樹話里的意思，但看她可愛的樣子笑道：「你現在都這麼厲害了，以後肯定會更厲害的，懂得也會越來越多的。」

  乾城在一旁聽著，忍著不出聲，因為他知道雨晴說的跟小樹說的完全不對路。

  雨晴肯定不知道，小樹說的是空間法則完全掌控。

  就算現在，那些高階存在也不敢說掌控空間法則，領悟跟掌控是兩回事，但就小樹自己所說，她真正成年成長起來，就能掌控真正的空間法則。

  小月華雖然也開始參悟空間法則，但顯然沒有小樹那般了解，看著那些流轉的力量，也看不出有太大區別。

  「當……」

  就在此時，突然間有鐘聲震盪傳來。

  「糟了……」本來正在跟小樹聊天的雨晴，瞬間回到前頭，神魂意念催動，原本極速穿行在虛空中的飛梭瞬間停住。

  隨後上邊一層光芒流轉，那明顯是遮掩的效果。

  「出什麼事了？」

  乾城對於南海這邊情況不太了解，對於那鐘聲更加不了解，但能讓雨晴如此緊張的，肯定不簡單。

  雨晴神情凝重：「這是應龍族的定魂鍾，也是一件上古神器，原本有諸多妙用，但被重新發覺之後受損嚴重，重新修復也只是具備下品神器的威力。」

  「雖然失去大部分特殊威能，但這定魂鍾還是被應龍族開發出一種妙用，那就是鎖定神魂。如果將應龍族的本命神魂融入其中，再以這定魂鍾召喚，能鎖定殺死應龍族的敵人。因為殺死應龍族，是會沾染上一些應龍族的神魂甚至血液力量，這些是更微妙狀態下才能探查到的，我們沒特殊方法徹底將沾染的神魂跟血脈力量快速清除，就有被定魂鍾鎖定的危險。」

  乾城聽了也嘖嘖稱奇，竟然還有這等寶物。

  雨晴繼續道：「類似的手段一些大勢力都有，應龍族這邊開始鎖定之後，其他一些勢力也會利用類似方式鎖定。只要我們進入他們的一定範圍，就會被追查。」

  「不僅如此，他們也會將周圍海域進行封鎖。到時候一些中階神通強者開始探查，甚至會有幾位八階出現，那就麻煩了。之前詢問做沒做好退路安排，就是怕對方封鎖周圍海域，全面探查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