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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08:35 作者: 白色電話

  我嚇的停頓了一下,而且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些。這些人所說的旨意除了孤獨軒要納我為後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其他的,這樣,更讓我感覺到侷促。

  孤獨軒,他帶我來這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許是孤獨軒看見了我的退縮,一把將我拉住,且手緊緊的扣著我的手指,對著那些所謂的大臣道:「都起來吧!朕的決定不會改變的。」然後,他緩緩的往前走,我毅然緩緩的跟著他往前。

  走到盡頭,他停下步子,然後輕聲提醒道:「絮兒,抬腳,上台階。」

  我點了點頭,抬起腳往上邁,然後一步步的跟著他往上走。一共是三個台階,然而卻感覺走過的時間十分漫長。

  我心裡不停的猜想,究竟是什麼事竟然讓所有的北朝大臣都趕往了幽州阻攔孤獨軒?

  孤獨軒拉著我,緩緩的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我毅然坐在他的身側。那椅子很寬廣,而且放置了軟墊。我手搭在扶手上,發現上面雕刻的都是一些比較複雜的紋飾。摸索了一便才知是九龍盤紋,且帶著雲紋繚繞。這樣的裝飾,豈不是龍椅?我心裡似乎忽然明白了些什麼,豁然覺得自己坐立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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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見我們坐穩了身形,然後便又一人開口,那人聲音溫潤中帶著一份稚嫩,相似還未開聲的孩童。想來來年齡並不大,似乎只有十幾歲。若是十幾歲,豈不是跟我一個樣?如此一來,我更加的疑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為何會在朝堂之上?而且,聽他說話位份也很高。北朝剛剛山呼萬歲的時候我明明聽到了一些蒼老的聲音,為何此時卻派遣一個孩子來說話呢?

  那人聲音帶著一份稚嫩,然而話語卻不是。我仔細的聽著,忽然想起他是誰來。孤獨軒最寵愛的皇弟孤獨燁不正是這個年齡麼?而且,每次孤獨軒人不在朝中之時定然是他來主持大局,可見這個年歲不大的孤獨燁同樣是個深不可測的人。

  孤獨燁道:「皇兄,臣弟認為如今正是兩國交戰時期,忽然遷都反而會惹得我國內部混亂,希望皇兄能夠三思。」

  我聽罷先是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因為我的事情才惹來這群朝堂上的人,若是因為我的話,即使以後成了他們北國的皇后也定然安付不了他們。如今,我的位置十分尷尬,只是不明白孤獨軒為何要這個時候遷都。遷都一事,可大可小,但我卻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孤獨軒聽孤獨燁說完只是冷哼了一聲,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於是便道:「這些事等明日在書房議事時再說吧!傳膳……」

  此時我早已經餓的有些發暈了,聽他說傳膳二字則是開心的笑了一笑,許是因為這樣,便聽到台下的人議論紛紛。我實在不解,然而卻又不能問。

  我摸索著找到了孤獨軒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然後壓低的聲音道:「孤獨軒,我心裡很不安。」

  孤獨軒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不用想他們說什麼,我孤獨軒認定的事情沒幾個人能改變的。」

  我聽他這樣說,心裡卻是微微一寒,難道,他真的想要遷都?於是,我輕聲問,「孤獨軒,你想把都城遷到哪裡?」

  「遷往肅州。」他緩緩的答道。

  「肅州?為何?」我急切的問,忽然感覺他這遷都的事情一定背後有原因。肅州地處三國交界,比幽州更加讓人頭痛。雖然如今很是平衡,且三國沒有開站,但是肅州那裡依舊是摩擦不斷戰火連連。遷都肅州,難道孤獨軒想要北國滅掉麼?

  誰知孤獨軒卻趴至我的耳邊輕聲道:「我根本不想遷都,只是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如此一說,我更是不解。難道孤獨軒還要做些什麼事麼?這些大臣不都是他的心腹?為何還要如此?

  我還未問出孤獨軒便接著道,「這點你就不用管了,絮兒,你要開心,而且要給我生下一個皇子哦!」他溫熱的呼吸撲散在我的臉上,且是這一句話讓我更加感覺到臉頰發燙。我忙推開他,然後故作生氣的道:「無論怎麼樣也不能如此,這個玩笑似乎有些過頭了,若是他們知道你耍他們的話不知道今後又會如何。」

  孤獨軒聽我這樣說,反而朗聲笑起。他這樣一笑,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孤獨軒的性格向來霸道,且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都不會輕易改變。如今這一笑,卻又讓一些人迷惑了。廳內的靜,讓我感覺到更加的壓抑,身上不禁冒出細細的汗來。

  「你們都聽著,朕的皇后剛剛告訴朕她認為遷都不妥,所以,朕決定再考慮考慮。有事明日再議,今日各位愛卿就先聽聽曲,欣賞下歌舞吧!」

  他這樣一說,我更加迷惑了。孤獨軒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何我卻猜不出來?靜了片刻,台下卻開始了小聲的議論。

  孤獨軒不再理會那些臣子而是轉來對著我說話,而我因為心裡的事情太多卻一句都聽不進去,只是感覺耳邊嗡嗡直響,究竟說的什麼根本不知道。許是發現我走神的時間太長,孤獨軒輕輕的晃了晃我的肩膀,輕聲喚了一聲「絮兒」。

  我回過神,等著他繼續要說些什麼,接過等了半響他都未說一句話。我不禁撲哧的笑了出來,然後諾諾的道:「人家以為你會說些什麼,誰知道你卻喊了我一聲便什麼都不說。要是如此,你喊我做什麼?」

  孤獨軒朗聲笑了起來,讓所有人都忽然安靜了下來,然而靜了良久卻未有一句話說。我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只聽下面又開始了歌舞歡鬧的聲音。

  「孤獨軒,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何那麼多人都來到幽州?」我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今天也不算是什麼日子,只是我前幾天告訴他們我要遷都,他們這就全部來了。既然來了,那就等些日子再走。僩兮說過一個月你的眼睛便可以好,到時候我們便大婚。」他緩緩的道,似乎說的是一件早已經商量好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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