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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07:21
作者: 白色電話
那宮女驚慌逝去,忙站起身就走。我凌厲的望了她一眼,神色坦然。憪兮笑了笑,飛身落於她的身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提起,用盡力氣將她甩出。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會是憪兮的對手,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身體沉重的再也爬不起來。一雙眼睛中對我滿是怨恨,絲毫沒有隱藏。
我的目的毅然達到,我要的就是她的恨,一個人狠到極點的時候做事才容易露出馬腳。下次,她便是死期。
憪兮拍了拍手,含笑說到:「沒聽見娘娘說麼?讓你滾……」
我回過頭,對著依舊跪於地上的宮女太監道:「都起來吧!既然是羅湖宮的人,那麼咱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本宮事先聲明,若是本宮出事,那麼你們包括你們的家人定然全部陪葬。而且,本宮向來對跟隨的人比較厚愛,若是家中有事可以提出,慕容府雖然沒落,但是保護你們的家人還是綽綽有餘。」
他們一臉明了的意思,扣了三首謝了恩便站了起來。我滿意的看了一眼,轉身向宮內走去。誰知剛邁出兩步便聽見身後有人呼喚,回過頭竟然是一個小小的內侍。
「娘娘,請稍等,我們王爺有件東西要交給娘娘。」那內侍滿臉通紅,氣喘吁吁,想來是一路跑過來的。
「如果是玥王的話,那就讓他自己留著吧!本宮對於他的禮物不稀罕,你拿回去吧!」我不想在與他有任何牽扯,此時我不再是絮兒,而他毅然不再是璟少。那兩個相戀的人在蘇州一別之後早已經死了,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那太監見我要離去忙從懷中取出那東西,「娘娘,請您務必收下。」
我只感覺眼前一亮,那竟然是一塊用純金雕刻的令牌,上面用篆書寫著一個大大的「免」字。
令牌一出四周的丫鬟內侍齊齊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秋瑾偷偷的拉了一下我的裙角,低聲道:「娘娘,這是先皇御賜的免罪金牌!」
聽得這四個字,我心裡一動,他竟然將這樣重要的東西都給了我,那他呢?遠遠的,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影子,他站在右門前,毅然在遠遠的朝我這裡看。
「娘娘,王爺說了,不用您擔心,他自然有他的想法。如今,請娘娘收下令牌,也代表是王爺的一片心意。」那小太監將令牌往我面前送了送,眼中滿是誠懇。
我拿過金牌,心中一片溫暖。原來,璟少還是對我有情的。心裡的痛十分明顯,如同一根根燒紅的針在穿插一般。我嘆息一聲,如今我已經入宮也定然無力回天了。愣神過後,我走至小轎子前,望了一眼依舊在地上跪著的眾人道:「都起來吧!我們去羅湖宮。」
秋瑾眾人起了身,然而卻沒有立刻走的意思。「蘭公公,替我們主子告訴王爺,謝謝他的金牌。這大禮,若有一天可以還奴婢情願粉身碎骨。」
小公公很清楚這是客套話,無論官場還是後宮都會有自己的靠山。他神色坦然,很是明白的點了點頭。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奴才,主子的心思他不可能完全猜透,但是也知道幾分。他眼光深意的望了一圈,然後換上一副謙卑的笑臉,「奴才只是聽王爺的吩咐將東西帶到而已,如今姑姑既然有話那奴才就回去回復王爺。」他抬頭看了看天,然後繼續道:「這天色也不早了,且又陰著,奴才先告退了。」
秋瑾上前一步,將手上的玉鐲子退下來塞入那小公公的手中,「這個公公留著喝茶,奴婢這就要回羅湖宮,所以不送了。」
蘭公公面露難色,卻依舊將那玉鐲揣入懷中,臉上帶笑道:「奴才這就回了,送娘娘起駕。」他躬了躬身,退著離開了。
我上了轎子,端坐在裡面。然後聽得秋瑾一聲高呼「起駕」,然後便被轎夫抬了起來。宮中所有的人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包括抬轎的轎夫。我輕挑起轎簾,看了看天色。如今正是傍晚十分,天開始暗了下來。見憪兮正在這裡跟隨著,於是我低聲道:「憪兮,伸出手來。」
她聽得我說話猛然一驚,似乎在想什麼心事似的,隨即明白過來又恢復了平靜便將手伸了過來。我拿出那塊璟少所贈的金牌放到她手裡,然後細聲吩咐道:「收好,以後也許會救我們一命。」
她從不質疑我的決定,穩穩的將令牌貼身收藏了起來。宮中的人複雜,我唯一能相信的便只有跟隨我一起進宮的憪兮瑟兮。
放下轎簾,我微微有些睏倦。依靠著那放好的墊子便閉目養神,這裡是宮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許多人的眼皮下演戲。我與璟少在太廟的一切,想必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羅湖宮雖然是賜給我居住的地方,這時怕早已經三妃聚堂,等著的便是將我會審發落。
女人的心永遠都是深不可測的,表明一團祥和,內里卻是爭鬥不休。即使她們在爭奪鳳位,但依舊會占時合作將我除去。我是她們的眼中釘,宮中三妃外的另一個妃子。所謂的妃,只不過是一宮之主罷了。
現在,我怕的不是她們,毅然不是朴蘭碩。如今金牌已出現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我與他更加撇不清關係,既然撇不清那不如就坦然面對。我不愛這囚籠的主人朴蘭碩,明白的告訴他我愛的便是他的弟弟朴蘭璟。若是他想殺我,那也要掂量一下。
到羅湖宮時,我早已經有些倦了。下轎後我先看了一眼周圍,這宮殿顯然很久沒有人居住了,雖然已經打掃過卻依舊有點陰森的感覺。
處處白雪掩蓋了羅湖宮原本的破舊,更是將一切原本該有的真相埋沒了起來。宮外有幾棵已經枯死的梅樹,上面落滿了積雪。在看宮內的主殿,此時燈火通明帶著一陣陣的嬌笑。原是我進宮的日子,怎麼說著羅湖宮也應該有些喜慶的裝扮,誰知竟然這樣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