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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06:35
作者: 白色電話
初出茅廬不怕虎,我聽見僩兮提議頓時來了精神,與其在這裡獨自思量不如踏入虎穴查個一清二楚。於是,我吩咐她們帶上長劍,跟我去隔壁房間一探究竟。
剛行至隔壁的房門前,璟少的房門便被打開了。我回望過去,見他如同僩兮一樣穿著練武服,手中握著的毅然是一把鑲嵌著寶石的精美長劍。
「絮兒?」他似乎有些不解,但隨而會心一笑,「原來你也發現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伸手便將面前的門推了開來。屋內很是安靜,如同猜想的一樣,屋中根本沒有人,更別說墨香了。
「小姐,真的沒有人呢!」瑟兮仔細的打量了一圈,心中頓時升起了一團狐疑。當然,此處是她跟蹤而至,若是墨香早已離開,便證明對方早已發現她了,也算是有違璟公子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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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言。眼中沒有責怪,而是告訴她要堅定,莫要因為這些而動搖了心思,懷疑自己的能力。緊接著,我便走到那張顯得很是普通的床邊,可以說,這裡是最為容易隱藏機關的地方。屋子不大,而且又掛著一幅名家字畫,目光很容易便被吸引過去。只有這張床,普普通通,最容易讓人忽視。
身邊一人跟隨而至,我們兩人同時舉起手往那床的牆壁上扣,見他動作,我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他也是如此的細心,竟然也能知道一些機關之道。
璟少笑了笑,「絮兒,你也知道一些機關術麼?」
我點了點頭,卻沒告訴她慕容家的曼陀園後便是還施水閣,天下有名的藏書那裡應有盡有。慕容家規很是嚴厲,兒時很難進入還施水閣,據說那裡有著天下的武學。母親除七哥以外便最為疼我,所以我兒時便經常溜到到還施水閣去看一些閒書,所謂的閒書便包括如今可以用到的《魯班奧妙》。至於這些我當然不能告訴給璟少,所以只是點點頭,沒有說出原因。
那是一張柳木的床,顏色很暗,材質並不是上乘貨色。這點的確很奇怪,能掛的起名家的書畫卻用不起上等的木床麼。輕叩榻前的鞋案,發出清脆的空空聲,顯然下面是空的。
璟少將我一把拉開,一把將手中寶劍拔出。我見他想要將這鞋榻挑開,便一把攔住他。「不可,如此距離還是太近了。」
聽了我的話,便同我一起又向後退了些距離。我長袖翻飛,銅鈴直打那柳木鞋榻。一擊必中,鞋榻隨著暗中力道彈開。
然而預想的一切都未曾發生,我緩緩靠近一看,不由得笑了,原以為是什麼高明的機關,然而卻只是一個連環鎖。這種玩意兒,早在我兒時便不玩了。雖然我功夫差,但是論到機關術,我還是一流的。
見我偷笑,璟少愣了一愣,輕聲問道:「你在想些什麼?」
我心裡雖然有疑惑,但是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提醒他道:「機關用鎖乃是大忌,你當心點便是。」璟少點了點頭,開始思考解鎖的方法。
璟少拖著下巴,蹲在連環鎖前皺著眉頭思考解法。而我此刻則是樂得清閒,至於墨香,我更是不用擔心,對方既然費那麼多心思將她擒住便是為了引我們來此,定然不會傷她分毫。否則,要是想殺她,直接在祭祀結束時殺了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望著璟少微皺眉頭思索的樣子,我心裡猶如闖進一隻迷路的小兔子一般砰砰亂跳。不知不覺間,我竟然伸出了手,輕撫他的眉頭,「璟少,不要這樣,我不喜歡。」不知為何,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皺起眉頭的樣子如此的讓人心醉,可是即便如此我心中還是有些不滿,因為這眉頭不是為我而皺。
他抬頭與我相望,嘴角掛上了一絲溫柔的笑,緩緩探出手來放到我的臉上認真的說:「絮兒,你一定要嫁給我。」
我的臉頰頓時滾燙了起來,然而卻撒嬌似的央求他,「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麼?」
他微微笑了笑,「你說吧!我答應你便是。」
於是,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而想要說出心中想法時卻吞吞吐吐起來:「是,是,是要璟少以後除了為我以外,別的事情都不許皺眉頭。」
聽我說完,他定定的看了我良久,然而卻是輕笑一聲道:「原來,我的絮兒是在嫉妒啊!」
嫉妒?的確,我似乎真的是在嫉妒,嫉妒墨香,因為璟少關心她。於是我乖巧的點了點頭,承認我的確是在嫉妒。然而我卻倔強的說道:「為何女子便要從一而終,男子卻能三妻四妾呢!我不明白,而且感覺很不公平。」
璟少站起身,坐回到我的身邊,握緊我的手拉至他的胸前。眼神中含著一份真誠,語氣是少有的嚴肅,「絮兒,此生我若能娶你為妻,便只要你一個。其他的,我都不要。」
我輕笑推開他,走到那連環鎖邊坐下。按照《魯班奧妙》所記載,連環鎖有一個共性便是同時開啟,否則一環動其他自然鎖死。此連環共為五個,形成梅花形狀,不僅美觀且十分巧妙。開鎖鑰匙定然就是中心所空下來的花蕊。看來,這個連環鎖的打造者是個精細之人。我仔細打量了下,讓瑟兮回到我的房中拿出那支數年前打造成的梅花錯。
璟少見我有了頭緒,不禁舒展了眉頭,「你已經知道怎麼解了麼?我看這鎖很是巧妙,當真是有些難。」
我笑著回答他道:「曾經家中修建密室,向其中一個師傅學了一些皮毛而已。他傳授我機關術時送過一個梅花錯給我,說是能解任何機關鎖。」
他寵溺的拍了拍我的頭,「絮兒,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而且今生,我只愛你一個。」
僩兮見我們如此,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我微微頓首,對著她道:「我們只是,只是在討論一些機關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