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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0 02:06:30 作者: 白色電話

  七哥手指好似白玉雕琢,這麼美的一雙手看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聽見我問,他淡淡一笑,放下茶盞,「沒想到絮兒也學會品茗了呢!」

  我不服氣的撥回去道:「誰告訴七哥絮兒不會品茗的?只是我平時去不屑於細細品嘗而已。」

  母親望著我們,嘴角一直掛著一絲微笑,於是解釋道:「這茶是你七哥一個朋友帶來的,名曰水月茶霧。」

  「是麼?七哥的朋友還挺用心的呢!」

  七哥笑著打量了我一番,「絮兒不是要出府遊玩的麼?怎麼耽擱這麼長時間還在此逗留?」

  經他提醒,我忽然間想起此次來找母親的原因,於是忙對著母親道:「娘親,女兒今日是來向您辭別的,冬日便會回來,請娘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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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含笑囑咐了幾句後我便離開了曼陀園,回去的路上秋風微拂,帶著一份涼爽,當真讓人敞快。如今,我終於明白那一句「悅心時,秋日如逢春」的意境了。

  回到琴音小築時瑟兮與僩兮早已收拾好了行囊,於是我們便即時出發離開了慕容府。待到鏡湖邊時,璟少早已在那裡等候了。望著我一身清涼男裝,他只是會心的笑了笑。隨後,我們從新坐著小船游到那湖心的畫眉島上。秋日的天空如洗楓林處處飄紅,望著眼前的美景,當真是遠離塵世的仙境。

  璟少此時回湖心島只為收拾行裝,因我的打扮而下定決心一同遊覽大好河山。他說:「絮兒,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不如就去別國看看吧!」

  如今的天下正是三分時期,北國屬於荒蠻之地,處處荒涼冰霜。而我們所在正是處於東部的一片河山,且大部分屬於平原地區,雖然景色優美,但是卻少了一份吸引。於是,討論過後我們決定去曲國。曲國處於南方偏西處,山巒疊嶂、江河秀麗、又帶著一份異國風情,正是一個遊玩的好地方。

  曲國的離我們所在的蘇州比較近,所以馬車行走大概三天便可到曲國邊境。一路顛簸中順便看了看路過的風景,玩鬧之中也不感到行路疲憊。

  離國與曲國臨街處是一個叫做浙州的地方,兩國現在屬於交好時期,貿易來往平凡。在這裡可以看到離國的刺繡和曲國的工藝,隨處可見打扮怪異的曲國人。此地民風淳厚卻有些迂腐不堪,若不是臨近邊境自然形成貿易交換的地點也不會如此繁榮。

  說其迂腐不堪,只因為我們到達的第一天便聽說有河祭。所謂河祭便是尋得未出嫁女子十人沉入河中,以祭祀河神,博取其一樂,求得來年風調雨順。

  與璟少聽那店小二說過之後一直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於是今日便來這祭奠河神的地方看了看。望著眼前木製的高台,上面正站著一個身穿灰色祭祀袍子的女人,同為女人何必如此忍心殺害同類?

  我氣不過,直接登上了那高台,見那女子長的很是漂亮,可是心地卻是如此不堪,我甚為鄙夷。「你就是這裡的祭祀?」

  璟少隨我而上,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提醒我注意身份。我自然知道他的好意,但卻不能放任不管。

  她有一頭黑亮的長髮,被灰色的布條束在腦後,頭上戴著羽毛裝飾,一雙眼睛極為犀利,見我如此質問反而一笑,「這位姑娘,不必如此吧!」

  我當真被嚇了一跳,只是初見她便看出我是女兒身,於是我緊緊地拉住璟少的手,手心處不由得生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笑了笑,輕笑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頓時讓我安心不少,的確,被識破又怎樣我還有璟少不是麼?

  那巫女斜了一眼身後跟隨的瑟兮與僩兮,嘴角掛上了一抹不解的笑容,一閃而過卻讓我感覺她似乎有些深不可測。璟少上前一步,細細端詳著眼前的祭祀,眉頭微微皺起,「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見過?他們竟然見過?

  正在我揣摩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時那位祭祀卻說:「這位姑娘不必如此驚訝,我雖是祭祀卻不曾肆意殺生。河祭只是當地的一種風俗,如今我早已想到了對策,還需像姑娘這樣有膽有識的人幫忙,不知你可願意?」

  我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璟少,他輕輕點了下頭,動作很小卻足夠告訴我他的想法。於是我猶豫了起來,實在是不明白這位祭祀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瑟兮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偷偷塞給我一顆藥丸,「小姐,以防萬一。」

  她們兩個之所以不動聲色的跟上來又一句話不說便是為了看看周圍的環境,慕容家處處危機,定然要十分小心。此時已經勘察過整個木塔,除了那燃燒的三株供香外實在找不出其他的特別之處。於是,瑟兮特意聞了一下,雖然不確定其中含毒,但是至少那香的味道是不對的,否則也不會給我解毒丸。

  僩兮向我靠近了一步,時時提防著那個女人,雖然她表面並沒有敵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祭祀含笑道:「這一計謀定然是要有人配合的,不巧我那朋友剛巧得了痢疾,實在不能出台。這位小姐,既然你有濟世之心何必不幫幫我呢!」

  我正想答話卻被璟少一把拉開,他臉上戴著一份不耐煩道:「你何必找她,既然我在,那便由我來幫你如何?」

  她打量了璟少一番,仿佛在審視獵物一般,「你也不是不行,既然你想要幫忙,那便要聽我的安排,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這個祭祀看起來並非普通人,莫非她早已盯上了我們?我的擔憂被璟少一眼識穿,他鬆開我的手,輕拍了下我的肩膀,「等我,沒事的。」

  瑟兮僩兮立刻上前來扶著我,順著那木製的樓梯走了下去。高台之上,剩下的便只有他們兩個人。我望著,不由得感覺到一種無助,原來我自以為是的清高救人,人未救成反將璟少拖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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