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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腦子壞掉了

2024-06-10 02:04:09 作者: 喵喵金漸層

  藍溪咳了咳,提醒虞立箴別太過。

  畢竟大夫剛說過,寧煜行不能受刺激

  「這就護上了?真是女大不中留,行了,不跟你們在這掰扯,走了。」

  虞立箴搖頭晃腦的,活像個地痞。

  路過藍溪身邊時,不忘對藍溪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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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你這丈夫現在病歪歪的保護不了你,算是我給你們的福利。」

  藍溪笑了笑,點了下頭,心裡暖乎乎的。

  經過虞立箴的打岔,這兩人也忘了剛剛的事,便說起接下來的打算。

  「大夫說環境對你的康復有幫助,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寧煜行警覺起來,深邃的眸子泛起波光:

  「那...你和糖果,和我一起嗎?」

  「這個說不準。」藍溪沒有直接回答他。

  寧煜行眼中的光一寸寸消失,聲音悶悶的:

  「那我哪也不去,就在這。」

  說完,還翻了個身,他忘了身上還有傷,疼得直抽抽。

  藍溪冷眼看著,轉身就走。

  和誰耍脾氣呢,她才不慣著!

  門關上後,寧煜行逐漸感覺身體不太對勁,從他後腦開始,仿佛有一股灼熱的暗流涌動起來,進而流向了他整個大腦,緊接著又開始向全身流淌。

  那是一種高燒不退的灼熱感。

  同一時刻,栗子的情況也不太好。

  糖果正在和栗子一起玩,栗子現在很少說話,糖果就逗哥哥開心。

  接著,就看到栗子脖子臉變得通紅,身上非常燙,整個人就像是被燒紅了一樣。

  糖果嚇壞了,趕忙去喊大人。

  「媽媽媽媽,哥哥生病了!」

  藍溪一聽,著急地跑過去看,栗子已經難受地從椅子上摔下來,躺在地上抽搐成了一團。

  藍溪瞬間被嚇得面如土色,抱起兒子軟綿綿的小身子,她也是大夫,可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

  醫生給栗子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可奇怪的是,沒檢查出任何問題。

  病房裡的寧煜行和栗子,這個症狀只持續了五分鐘,五分鐘之後一切恢復如常,除了滿頭的汗,和汗濕的衣裳,沒有再留下任何發過病的痕跡。

  「我兒子到底是怎麼了?」藍溪擔憂地問。

  為栗子檢查的醫生看了看藍溪:

  「這個,你也是醫生,你看出問題了麼?」

  藍溪汗顏,的確沒有,她雖然是醫生,也是母親,關心則亂,越是在意越是無法理智判斷。

  醫學上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病症,只能靠日後每一次的觀察,臨床實踐,慢慢總結規律。

  所以接下來,藍溪只有更加關注栗子,以防他再次發病。

  「媽媽,哥哥好了嗎?」糖果一臉擔心地問。

  藍溪抱著熟睡的栗子,摟緊糖果:

  「哥哥沒事了,你別擔心,這次你做得很好,糖果真是長大了。」

  過了一會,栗子悠悠轉醒,他睫毛纖長濃密,黑曜石似的眸子眨了眨:

  「媽媽,我怎麼了?」

  藍溪捋了捋栗子的頭髮,他的額前的碎發因汗水粘在了一起,小模樣可憐巴巴的。

  她一陣心疼,臉貼了貼兒子:

  「你現在什麼感覺?」

  「我口渴。」藍溪趕緊給栗子去倒水。

  一轉身,聽到外邊一個小護士的驚呼聲:

  「寧先生您怎麼可以起來?您的傷還沒好,快回去躺好!」

  藍溪心頭一驚,視線一落,剛好與寧煜行對上。

  此時的寧煜行雙目圓睜,甚至能看到眼白中的紅血絲,他雖站著,卻無法直立,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整個人看起來無比脆弱。

  顯然,他已經在門口好些時候了,藍溪抱著栗子,和栗子說的話,他也全部都聽到了。

  寧煜行的嘴張了張,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這孩子...是誰的?」

  藍溪注視著他,見他嘴唇乾裂,泛著白,臉色非常難看,頭髮也蓬亂著,印象中,一貫光鮮的寧煜行從未如此狼狽過。

  「他叫栗子。」藍溪緩緩道。

  「我問你,他是不是我的兒子?」寧煜行抑制不住大聲說道。

  栗子倚靠在凳子上,聽到寧煜行的話,一下子蹦了下來,他站在那裡,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簡直就是寧煜行的縮小版。

  「不許你和我媽媽喊!」栗子怒氣沖沖地和寧煜行對峙。

  糖果咧了咧嘴,想哭:

  「不要吵架!」

  寧煜行最終體力不支,順著牆壁滑下去,又暈了。

  醫生和護士趕來,將寧煜行帶走,藍溪站在原地,嘆了口氣,看向栗子:

  「事情到了今天這步,我再也藏不住你們了,接下來,我會尊重你們的意願,他是你們的爸爸,你們想認便認,不想認我也不會勉強。」

  栗子倔強地梗著脖子:

  「渣爹,早幹嘛去了!」

  藍溪看著他這個樣子,和寧煜行實在太像了,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糖果扁扁嘴:

  「爸爸其實挺好的...哥哥,你就不能給爸爸一次機會麼。」

  栗子偏過頭去,他不捨得說妹妹什麼,但他有自己的堅持。

  藍溪看他這個樣子,不忍再對他說什麼,只是囑咐好他最近身體上需要注意的事,畢竟他剛剛發病,這一點才是藍溪現在最擔心的。

  安頓好兩個孩子,藍溪才去看寧煜行。

  正好遇到寧煜行的主治大夫,便聊了兩句。

  老大夫直嘆氣:

  「我行醫這麼多年,這麼不聽話的病人,還是頭一次遇見!這寧大總裁的脾氣也未免太古怪了,如果他肯乖乖聽話接受治療,情況肯定比現在好得多,可你看看他現在,竟然還爬起來下地了,那滿背的傷口,原本正在恢復的肉皮,經過他這麼一搞,全崩裂開了,哎,這下有他罪受的。」

  藍溪朝寧煜行方向看了一眼,這會已經老實了,躺在那裡,閉著眼睛。

  大夫說:

  「他剛剛醒了,狀態非常亢奮,精神上不太對勁,我們給他注射了安定劑,這會已經睡下了,我們嚴重懷疑他後腦的傷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明天會再給他做個全面的腦部排查。」

  藍溪很鬱悶,這人不會把腦子砸壞了吧,真是想想就頭疼。

  本來她想的是,等到一年的協議婚姻一到期,她立刻就帶著孩子走,卻不想滋生出這麼一檔子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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