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憨憨
2024-05-01 14:09:02
作者: 蘇小絨
夏如雪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齊風可是墨祁年身邊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想要提拔個憨憨表弟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她左看右看,指著旁邊的花叢說:「等下我躲在花叢里,墨祁年來了之後你就告訴他,沒攔住,我先走了,讓他好好在醫院裡呆著。」
她說完,快速跑進花叢里,蹲下來躲了起來。
這一段路不遠不近的幾百米的樣子,平常走還好,但對墨祁年這樣大病未愈的身體,推著輪椅過來已經是氣喘吁吁,流著汗看看周圍,發現路上已經見不到夏如雪人影了。
他頓時停在原地,懊惱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覺得自己這一個多月可能是被夏如雪給寵壞了,才會在面對夏如雪的時候那麼隨意,什麼話都敢說,甚至忘記了分寸。
他怎麼就忘記了,夏如雪雖然默許了他的靠近,但他們之間還有許多問題,依舊橫在他們之間,並沒有消失,不,是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她生氣了,會不會好幾天都不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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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電話也不給他打了,也不會給他做飯吃,更不會催促他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吃藥。
她甚至,不會想見到他了吧。
萬一,她氣的狠了,想起從前的時候,那她,會不會就再也不理會他了。
「我怎麼就這麼嘴賤呢?幹嘛要撩撥她,明知道撩撥不得的。」
墨祁年懊惱的不行,臉色變的慘白慘白的,陷入了嚴重的自我懷疑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墨總!」站在一旁的保鏢見墨祁年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不說話,就是臉色不斷變化,跟調色盤一樣,好奇地走過去。
墨祁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問道:「阿雪呢,她是不是已經走了。」
「沒有啊!」保鏢指著那花叢道:「墨總,夏小姐就躲在那邊的花叢里,想等你走到前面去的時候,再偷偷出來嚇唬你呢。」
躲在花叢里的夏如雪:……
原來這人的憨憨不是對墨祁年,而是對所有人。
她吶吶地從花叢里走出來,朝墨祁年揮揮手,微微一笑:「好啦,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失敗了而已。」
墨祁年看著再次出現在視線里,面帶微笑的女人,原本忐忑的心情又平靜下來。
「原來是玩笑啊。」
「不然呢?」
「沒!」
墨祁年也笑了笑,他的視線凝望著站在花叢中的夏如雪,她笑容清淺,沉靜溫和,身後是洋洋灑灑的夕陽,她整個人也籠罩在夕陽里。
很多年以後,墨祁年看到站在夕陽下的夏如雪,都會想起這一幕。
明明面前這個夏如雪,穿的不是最華麗的,笑的不是最甜美的,連看過來的眼神,也不是最溫柔的,可墨祁年就是覺得,這一刻的夏如雪是那麼的美,看的他心都要化了。
只覺得這一刻,哪怕為夏如雪去死,他都甘願。
「以後,我不叫你小雪了,我就叫你阿雪,你說好不好?」
夏如雪踩著花壇,小心翼翼的跳下來,見墨祁年跟自己這麼說,想了想,道:「你隨意吧。」
她兩個名字兩個身份,叫她的方式也各式各樣,她並不在意,名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不能隨意,你得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准別人這麼叫你,只能我這麼叫你。」墨祁年嚴肅道。
「為什麼?」
「這還要問為什麼嗎?」墨祁年不樂意了,「反正以後只能我一個人喊你這個名字沒別人喊你,你都不能答應,這可是我對你的特有的,獨一無二的稱呼。」
「行吧,你高興就好。」
夏如雪仔細一想,也只有墨祁悅和墨祁年叫她小雪,結果墨祁年居然還嫌棄被叫重了,這人是有多無聊,才會去在意這種事情。
「說的這麼勉強?你不願意?」
眼瞅著墨祁年已經黑下臉來,大有在這個問題上跟她爭論一整天的意思,夏如雪趕忙為自己辯解。
「我沒有不願意,你想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反正不熟悉的人也不會叫我阿雪這種稱呼,我保證,以後只會有你一個人叫,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墨祁年滿意了,心滿意足的指使著夏如雪送他回病房。
看他那傲嬌的小模樣,夏如雪就疑惑了,這男人是不是一生病就原形畢露,各種幼稚不說,還總是使小性子,女人都沒有墨祁年這麼龜毛吧。
剛回到病房,夏如雪的手機響了,一看電話,是陸林的,夏如雪頓時感到一陣頭大,扶額道:「這個陸林真是的,天天都要催我去公司,他就不能少聯繫點業務嗎?整天整那麼多業務,錢是賺不完的,就不能稍微休息一下。」
墨祁年知道,夏如雪為了照顧他,一直輾轉在公司醫院,大半時間又都呆在醫院,導致她十分忙碌,再看看她眼底的暗青色,就知道她定然是晚上的時候又加班熬夜工作了,心裡一陣心疼。
「我最近好了很多,你公司忙,先回去吧。」雖然十分不舍,但墨祁年明白,她想要的,是跟夏如雪長久的相處,而不是像是之前那種報恩一樣,讓夏如雪把他照顧到出院,然後兩人就再無交集的那種。
那種日子感受過一次,他就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
「嗯?」夏如雪詫異地看向墨祁年。
這人不是整天都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但凡她有點事情要走,還跟她耍小性子各種任性,就是不讓她走嗎?今天怎麼轉性了,居然主動讓她離開。
「你確定?」
「確定啊!」墨祁年道。
他回答的越乾脆,夏如雪越是不相信。
「我可不想等下我剛走出醫院大門,就接到你的電話,又是說你這裡疼那裡不舒服的。」
墨祁年舉手保證:「我這次絕對不會這麼做了。」
夏如雪才不相信,說道:「好啦,我說過會在醫院裡陪著你,直到你傷好為止,就不會食言,你不用擔心。」
她這麼一說,墨祁年頓時就變了臉色,只當是夏如雪說的意思是,會在醫院裡照顧他,等他傷好了,大家就分道揚鑣,說什麼都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