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傻了?
2024-05-01 14:08:58
作者: 蘇小絨
墨祁年一陣抓狂:「你就把我當小孩子哄一下怎麼了,我是病人,我就當個小孩子不行嗎?」
夏如雪道:「可是,你確實不是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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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祁年:……
墨祁年覺得,他要是最後死在醫院裡了,絕對不是因為傷口感染無力回天死的,而是被夏如雪氣死了,再跟夏如雪說下去,他真的會氣死。
「你就不能假裝一下嗎?」
夏如雪沒轍了,一幅你真是任性的表情道:「好吧,我勉為其難把你當做小孩子來哄一下。」
說著,她伸出手輕輕拍打著墨祁年蓋在身上的輩子,一邊說:「小年乖,要乖乖吃藥,乖乖喝水,乖乖聽醫生的話,病病才會好,阿姨答應你,等你病好了可以出醫院之後,阿姨就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好吃的,還給你準備一大袋五彩糖,你說好不好呀。」
墨祁年深吸幾口氣,才沒有讓自己被氣的暈過去。
「你還真拿我當小孩子,連吃糖這麼無聊的藉口都想出來了。」
夏如雪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覺得這個狀態的墨祁年巨難伺候。
「不是你說讓我把你當小孩子的,我真當了你怎麼還一幅快要被氣暈過去的模樣,你也太難伺候了吧,墨祁年我告訴你,你這麼折騰我,是挾恩圖報。」
墨祁年又瞪著她,開始不斷喘氣,手也不停的抖動,想要去抓傷口,又強忍著,那表情,看的夏如雪頓時也不忍心了。
看來確實是太難受了,要不,墨祁年怎麼會變的這麼不正常。
她放緩了語氣,問道:「那你說說吧,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哄你。」
墨祁年掀起眼皮:「我說了你又不會照做。」
夏如雪的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墨祁年的兩腿之間,傷成這樣,後腰子還被捅了一刀,他難道還能想那種事情,察覺到她視線所在的位置,墨祁年冷笑:「夏如雪,你覺得以我現在的狀態,想那種事情,到底我是禽獸還是你是禽獸。」
果斷還是她比較禽獸一些,夏如雪捂臉。
「那你直接說吧,我怎麼哄你。」
原本只想要夏如雪給個擁抱的墨祁年,話到嘴邊一下子改了口,「要不,你親親我,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也不難受了。」
說完,他表情呆滯了一瞬間,不安地看向夏如雪。
沒等看清楚夏如雪的表情,一雙唇已經被更加溫潤柔軟的唇瓣給貼住。
雙唇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同時僵在原地,四目相對,在這樣進的距離里,他們眼底的神色都毫無保留的被對方看到了。
墨祁年清晰的看到那雙眼睛裡,隱藏著的複雜糾結,還有一絲翻湧的,怎麼也無法忽視的愛意。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來,擁抱著夏如雪。
那點點愛意,頃刻間化作星光一般,從墨祁年的視線里消失,但他已經捕捉到了。
死氣沉沉的內心,因為這一點愛意,頃刻間被點燃,暖意瞬間傳達到四肢百骸,愉悅的情緒也不受控制的擁入大腦,讓他的唇角不斷翹起。
不管是身上的癢還是痛,好像都在這一刻被那名為愛的藥給治癒。
這一刻,他只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不管是為夏如雪默默的付出,還是為夏如雪豁出性命,都是值得的,因為這個女人也同樣愛著他,哪怕只是很淡的一點愛意,也足夠了。
只要她對他還有愛,讓他立刻去死,他也無憾了。
兩人就這麼唇碰著唇,互相擁抱在一起,誰也沒有動,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他們的視線彼此相忘,他們的心臟也都劇烈的跳動著。
直到窗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兩人才被驚醒過來。
夏如雪動了動身子,察覺到墨祁年的手還環在她的腰上,微仰著頭離開那唇瓣,小聲詢問:「現在好些了嗎?」
墨祁年微微點頭:「好些了。」
「那你鬆手!」
「好!」
墨祁年雖然這麼說,但手卻還是環著,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墨祁年?」
夏如雪再次提醒的時候,他才依依不捨的鬆開雙手。
「我去打水。」
夏如雪迅速起身,腳步凌亂的離開病房。
她顯然忘記了,這是VIP病房,根本不需要打水,房間裡有茶吧機飲用水不說,還有熱水。
墨祁年輕撫唇瓣,回味著那一點溫軟,露出了傻傻的微笑,笑著笑著,又捂著唇,好像要把那點溫軟的觸感給留住,不讓那感覺離開了。
小護士過來給墨祁年檢查身體的時候,看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傻笑,被嚇了一跳。
她記得這位墨總傷到的是腰和胸口,沒有傷到腦袋啊,為什麼會變的傻乎乎的了。
給打點滴的時候,先檢查了傷口,發現胸口的紗布泛起了一點紅色,明顯是傷口有輕微的滲血,她不由的叮囑道:「這些天你最好不要有任何劇烈的動作,另外,傷口痛還有癢都是正常的,你忍一忍,長傷口的時候是不能下麻藥的。」
墨祁年擺擺手:「我不癢。」
小護士剛給他把針紮下去,一聽不癢,皺起眉來,不應該啊,這兩天正是長傷口的時候,怎麼會不癢。
「那……」
「也不疼!」
「真的?」小護士不相信。
墨祁年低頭朝她勾唇一笑:「真不疼。」
小護士因為這個近距離的笑,瞬間紅了臉,整張臉都急速充血,慌忙給掛上點滴,飛一般的逃離房間。
過了一會兒,墨祁悅來了,墨祁年還保持之前的姿勢,扶著唇瓣,不時發出陣陣傻笑。
墨祁悅可不是小護士,見墨祁年這奇怪的表情,直接發問:「你傻笑什麼,小雪呢?」
墨祁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舊傻笑。
「阿悅,剛才,小雪為了安慰我,她吻了我。」
墨祁悅:「……你在跟我炫耀?」
其實過了這麼些年,他對夏如雪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愛意,或許是因為心裡已經清楚不可能,逐漸在催眠中放棄了那些想法,最後那一點不甘,也因為做過的那件事情而消失了。
墨祁年鄭重點頭:「是,我在炫耀。」
他又傻笑了幾聲,「我就知道,她心裡還是有我的,阿悅,我又看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