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情敵

2024-06-18 12:59:10 作者: 霓裳呀

  「這件事情,肯定是郭雯倩做的。」金保生伶牙俐齒:「東家您想,郭雯倩已經從帳目中偷偷弄走了那些銀子,還從鋪子裡的現銀里拿走了銀子,她做的這麼明顯,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

  「金保生,你少血口噴人。」郭雯倩緊皺著眉頭:「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栽贓陷害我?

  東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別說是現在東家還給我口飯吃,給我祖母一個地方住。

  我就是窮到去討飯,窮到餓死,也不可能去動東家的東西。」

  「那是你說的好聽。」金保生道:「我們每一個人在這鋪子裡,都有人證明,不是單獨在這裡的。

  只有你,單獨在鋪子裡的時間最久,除了你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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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單獨在鋪子裡,就沒有機會動手腳嗎?如果你和客人說話,或者是打酒的時候,我從抽屜里把銀子拿走,你能看到嗎?」郭雯倩實在氣不過,又與他爭辯。

  「那可能你就是那麼拿的吧。」金保生順著她的話說的。

  郭雯倩氣的眼淚都會出來了:「你,你胡說什麼啊……」

  「好了,郭姑娘。」趙連娍叫住了郭雯倩:「你先別說話了,讓他說。

  金保生,你還沒說完呢,你覺得櫃檯里的銀子少了,要用什麼方法才能遮掩?」

  金保生連忙道:「東家,不是小的覺得,是郭雯倩就是這麼做的。

  她的方法就是往酒裡面摻水,讓客人來鬧事,到時候整個酒坊就亂了,誰還能顧得上那些顏銀子?

  最好是有人來打砸,把酒坊里的這些酒打掉一些,帳目就對不上了,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

  東家,幸好您今日過來了,要不然這事就成真了。」

  趙連娍笑了一聲,點點頭:「你推理的很好。」

  「小妹,你不能相信他。」趙玉林見狀頓時著急了:「這些都是他胡編亂造的,雯倩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要我說,這小子這麼針對雯倩。事情就該是他做的才對!」

  「東家二哥。」金保生伶牙俐齒的:「你可是東家的哥哥,而不是郭雯倩的哥哥。你不能因為你和郭雯倩之間有了男女之情,就處處向著郭雯倩。

  你這是吃裡扒外。」

  「你胡說什麼!」趙玉林氣得站起身來,臉色脹得通紅:「你說話就說話,不要毀壞人家姑娘的名節。」

  他是覺得郭雯倩挺好的,第一眼看到郭雯倩就很喜歡。

  但是,他一個和離的男子,還有過一個孩子,身體又有殘疾,怎麼配得上郭雯倩如花似玉又聽話懂事的姑娘?

  他的心思,一直藏在心裡。

  「二哥。」郭雯倩反而落落大方:「咱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有點什麼,也是天經地義,不怕他說的,二哥你不要著急。」

  趙玉林更感動了,指著金保生:「你再胡說,我就不客氣了。」

  「小的說的句句屬實。」金保生道:「你們看,東家都誇我說的好。」

  剛才,趙連娍說了一句他推理的很好,他頓時得意洋洋。

  「你是說的不錯。」趙連娍偏頭望著他,笑眯眯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金保生文言頓時慌了,眼珠子東轉西轉,搖搖頭露出一臉迷惘來:「東家說什麼?小的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趙連娍翹起一條腿來,也不著急,抬手指了指李行馭:「他,我夫君,我想起來,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吧?」

  「知道,是……是……」金保生看了李行馭一眼,頓時結巴起來:「是武德司統領……鎮國公……」

  「我記得,武德司好像也有個監獄吧?」趙連娍看向李行馭。

  「武德司的監獄,太小了,上不得台面,所以外面都不知道。」李行馭摸著下巴上的胡茬,輕飄飄地道:「那地方,我上次不是帶你去過嗎?實在太小了,人關在裡面站著都抬不起頭來。

  那刑房也小的很,裡面十幾套刑具就堆滿了,還得開好幾個牢房,才能放得下所有的刑具啊。

  所以,我輕易不抓人關到裡面去的,實在關不下了呀。」

  金保生聽他說這話,腿肚子都轉筋,汗珠順著蒼白的臉直直的往下滾。

  早知道,他就不接這個活了,武德司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朝廷的股肱大臣,李行馭都是說殺就殺,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夥計。

  他本來以為趙連娍和李行馭都不在京中,才敢大著膽子做這件事。

  誰知道這兩位突然都回來了,這是見鬼了!

  「原來是這樣啊。」趙連娍好奇地問:「我都不知道,那些被抓到武德司去的人,都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沒見有人出來過?」

  「有啊。」李行馭摸著下巴道:「你想看的話,下次就到城北的亂葬崗那邊就等著,基本上兩三天就會扔出來幾個。」

  「原來都死了啊。」趙連娍恍然大悟。

  金保生聽著,腿軟的幾乎坐在地上。

  趙連娍似乎是才想起來,看向金保生:「說跑題了,咱不是在說金保生的事情嗎?

  金保生,有沒有想起來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想起來了告訴我一聲,要是想不起來的話,你就去武德司的大牢裡面好好想一想,到時候想起來了再告訴我,好嗎?」

  她最後這聲「好嗎」問的又輕又軟,別提多溫柔了。

  金保生卻嚇得「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饒命,東家饒命……」

  「我又不殺你。」趙連娍看了看那罈子酒:「可以說實話了,我的耐心有限。」

  她說著收起了笑意,與方才笑眯眯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小的說,小的這就說。」金保生連忙磕頭:「這些都是裴楠楠,裴楠楠叫我做的。」

  趙連娍看向趙玉林。

  趙玉林變了臉色,站起身來:「怎麼可能,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還來鬧我妹妹的酒坊做什麼?」

  「二哥,你還看不出嗎?」趙連娍笑看了一眼郭雯倩:「裴楠楠是把郭姑娘當成了情敵,你要是真對郭姑娘有意思,可得好好保護好人家。」

  「小妹你別胡說,雯倩這麼好的姑娘,我怎麼配得上人家。」趙玉林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郭雯倩也紅了臉,卻望向別處,並沒有開口說明什麼,也沒有和趙玉林撇清關係。

  「金保生,還有呢?」趙連娍眼神又落在金保生臉上。

  李行馭還是好用。

  有李行馭在,說幾句話嚇唬嚇唬金保生這樣的小人物,他們也就幾乎嚇破了膽,將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了。

  如果,沒有李行馭,她也有辦法能撬開金保生的嘴,但就是沒有這麼方便,而且還得耗費金錢——她得花雙倍的銀子,來買金保生開口。

  所以說,李行馭多數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還有什麼?」金保生慌張極了,額頭上的汗珠有豆子那般大,一顆一顆的往下滾。

  趙連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上半年,郭姑娘沒有來的那半年,你貪墨了我酒坊里多少銀子?從實招來!」

  她看出來了,金保生挺自願的,而且還算計的挺好的。要是她和李行馭沒有在昨日回來,今兒個就被金保生給算計住了。

  二哥也是才學著做生意,不懂這些帳目里的彎彎繞,娘交出帳目之後,二哥就被這金保生一直矇騙了。

  金保生嘗到了甜頭,就不肯鬆手了,郭雯倩來了之後,他吃不到肉了,就答應了裴楠楠做這樣的事情,不僅拿了裴楠楠的銀子,還能繼續做著酒坊的大碩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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