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威逼利誘一番

  「衣食住行有沒有異常？」

  老嬤嬤聽到姜綰疑惑，趕緊補充了一句：「沒有什麼特殊的，衣食住行都與往常一樣。」

  「墨王妃可是發現什麼異常？」皇上聞言匆匆的問，臉色陰沉。

  

  與皇上擔憂的目光對視後，姜綰沉默著搖了搖頭。

  接著她又站起身來，細緻的檢查起來太后的身體。

  一時有些拿不準病情，姜綰便開口詢問老嬤嬤，神情嚴肅。

  「太后昏倒前有什麼異常舉動？」

  「回墨王妃，太后在暈倒前，正在品嘗今年上供的新茶，突然就暈倒了。」

  喝茶？

  聽著老嬤嬤如實的稟告，姜綰眉頭緊蹙。

  說不定是茶被人下了手腳。

  姜綰剛要叫人拿來茶杯檢查一番，卻聽到旁邊顧老太醫出聲，小聲提醒她：「墨王妃，老夫已經派人檢查過茶杯了，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是茶杯的問題，又會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是太后有什麼隱疾？」姜綰低聲問向顧老太醫，但房內十分安靜，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二人的話也讓皇上心生不快。

  皇上瞪著姜綰，不耐煩的問：「墨王妃，你來了以後就一直在這裡問來問去，到底有沒有新的進展？」

  「就是啊，你看母后都什麼樣子了，你還在這裡調查什麼？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聽到皇上如此說，皇后也忍不住站出來。

  她雙手環胸，又疑惑問說：「還是說，墨王妃你只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以免皇上怪罪？」

  一時間，眾人皆向姜綰投去打量的目光，眼神中毫不掩飾對姜綰的質疑。

  姜綰立即心生反感，一群派不上用場的人竟然開始質疑她？

  但考慮到在場的人眾多，姜綰按下不表，只能低頭稟告：「回稟父皇，這診斷就是要望聞問切，這是標準的步驟，請您稍安勿躁。」

  「我們醫者的確如此有如此習慣，請皇上理解。」

  一旁，顧老太醫也站出來為姜綰說話，他話鋒一轉，一碗水端平的大聲說：「不過，墨王妃，也請您也理解皇上關心太后的急切，麻煩加快進度。」

  姜綰收起雜亂的心緒，開始親自檢查太后的身子。

  見此，皇上又心生煩躁。

  他早就叫太醫檢查過太后的身上有沒有傷口了，還用得著特意請她入宮，只是檢查傷口嗎？

  皇上滿眼厭惡，正要開口命人將沒有用處的姜綰送回王府。

  此時，俯下身軀檢查的姜綰倏然雙眼一亮。

  在查看太后的手指時，果不其然，姜綰髮現太后右手的食指指尖上有一個細微的針眼兒般的傷口。

  大概是被什麼東西刺到了。

  姜綰左右打量，發現這個細微傷口很新，應該是今天才出現的。

  有此發現，姜綰連忙轉身，對著皇上皇后恭敬地說道：「父皇、母后，你們來看，祖母的手指上有被刺到的痕跡，而且很新，再加上祖母面色和嘴唇微微發紫，平穩的脈象中有一絲雜亂，是中毒的症狀沒錯！」

  什麼？

  「中毒？」皇后剛發出疑問，皇上就急不可耐的衝上前來，端起太后的手指察看，果真看到了姜綰所說的傷口。

  此前竟然沒人發現？他錯愕不已，連忙追問道：「這么小的傷口？你確定？」

  姜綰點點頭哦，輕輕抬起太后的手，將細微的痕跡展現在眾人面前。

  「祖母食指有被扎過的痕跡，這便是中毒的證據。」

  話音剛落，眾人唏噓，這傷口這么小，他們怎麼可能能發現的了？

  也只有姜綰這樣的醫者能檢查的如此細微。

  「墨王妃果然慧眼，不過，憑此你能診斷出太后中的毒嗎？當務之急不是太后為什麼中毒，而是快點治好她啊！」皇上語氣急促，不停的催促姜綰。

  「父皇莫急，憑此傷口的確不能診斷出祖母的毒，只能查出根源後才能對症下藥。」姜綰面色凝重的解釋著，「單憑祖母的症狀，我無法診治，萬一誤診用錯了藥，恐怕對祖母的身子傷害更重。」

  「不過我剛才檢查過了，祖母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即使中毒，毒素應該不多，我們還有一些時間。」

  皇上蹙眉，現在又沒有別的法子，只好依著姜綰來。

  「請父皇儘快找出太后身邊的貼身宮人，一一盤問，一定能找到線索。」姜綰心下已經有了猜測，連忙對皇上提出建議。

  皇上大手一揮，老嬤嬤便找出來近日所有與太后有關聯的宮人，當眾一一盤問搜查。

  姜綰眼神毒辣，立即發現在眼前諾大的人群內，最後面有一個小宮女瑟瑟發抖，她臉色慘白，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般。

  「你，出來！」姜綰毫不遲疑的指向她，小宮女怯生生的站了出來。

  小宮女年紀很小，一出現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她諾諾站在姜綰面前行了一禮，低頭小聲道：「參加墨王妃。」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姜綰心知時間有限，立即開門見山的問，「這麼嚴重的事，你可不要有所欺瞞，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一旁，皇上冰冷的視線也緊盯著小宮女，看得她幾乎就要身子癱軟，摔倒在地。

  「回、回王妃，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小宮女被嚇得雙眼微紅，眼眶含淚，幾乎哭出聲來，她哭訴道：「我，我只是一個剛入宮的小宮女，請王妃放過我！」

  姜綰眯著眼，陰沉的看著她，小宮女渾身抖如篩糠。

  這樣不行，這個小宮女年紀太小了。

  事關太后，又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恐怕她就算想說也沒膽子。

  眾目睽睽下，強硬逼迫除了為難她，沒有任何作用。

  心想著，姜綰打算換個戰術。

  她放鬆表情，深吸口氣，「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心慌，但是，任何的細節現在都很重要，你放心，只要你說出你知道的，皇上明察秋毫，也一定不會錯怪你，說不定還會獎賞你。」

  戰玄墨察覺到姜綰的變化，挑挑眉看著她，這算是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