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撼崑崙
2024-06-10 00:07:06
作者: 冷雨月
徐松一直都在偷偷凝氣,想要突開杜非蠻的壓制,做到一擊必殺,御氣境的攻擊亦不可小視。景天聽到杜非蠻說了點什麼,景天沒有答話,因為他也感覺到了異動。
杜非蠻持續的壓制,徐松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壓制到了擂台邊上。徐松一隻腳踩在擂台邊上,看著杜非蠻揮棒的一個空隙,一拳沖向杜非蠻的揮棒手臂,做到一塊破力,想要在杜非蠻那一棒下來之前就打斷杜非蠻的攻擊,從而找到喘息的機會。這個機會,徐松等了很久很久,終於讓他成功的找到了這個機會。烈山堂的代表人看到這一些,得意的笑了笑。御氣就是御氣,和破虛玩一玩兒,無傷大雅,能夠成功的拿下來,就是一個好的御氣。福臨卻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想知道這老大和老二到底怎麼才能聯手幹掉一個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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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徐松在等,景天一樣在等。徐松等到了這個時候,景天一樣也是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候。景天在徐松異動的一瞬間,景天輕輕的碰了一下杜非蠻的後背。杜非蠻也想看看景天的攻擊到底有多強,雖然知道景天的身體強度非常的厲害,但是景天現在也只是堪堪貼近破虛中階的門檻而已。
徐松的這一拳很快很快,迎著風,御氣而來。拳未到,所御之氣已經入尖刀一般長驅直入而來。
杜非蠻揮棒的手忽然一個變招,手中的棒子向前一拋,直接用手肘向下一靠,想要和這御氣一拳硬碰硬。徐松眼底戾氣一閃,也不管會不會直接一拳廢掉杜非蠻的手臂,剛猛的一拳而去。
杜非蠻大喝一聲「破!」
徐松忽然感覺不好,因為這個人,這個人不是想要和他硬碰硬,而是一閃而逝,破開了所御之氣,然後身體堪堪側開,躲開了這一拳。徐松忽然感覺到杜非蠻身後的氣機一場澎湃。景天昨夜裡有太多的能量找不到宣洩的地方,那點茶水的力量還有一些寄居在身體之內,景天暫時消化不了,而且對於身體也是一種負荷。景天醞釀了很久,終於能夠一起激發出來。
徐松一拳而過,杜非蠻剛剛閃開一個拳頭的位置,後面的景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徐松只看到景天的半張臉,那一拳就已經快和他的拳頭碰撞在一起。徐松一直都在找景天的蹤跡,可是景天一直都不出現,他以為景天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戰鬥力,只是沒想到景天不是藏在杜非蠻的身後躲避危險,而是在醞釀這一擊,一擊必殺。
起手撼崑崙。
徐松自信滿滿的一拳直接和景天的撼崑崙撞在了一起。一聲巨大的轟鳴傳出來。整個擂台閃過一陣淡金色的光芒。
一位外門長老喃喃道:「這可是御氣巔峰的攻擊才能使這裡的陣法激發啊,這兩個破虛,一個御氣中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一聲慘叫之後,一個人被倒地的聲音響起,台上站著兩個人。一個人手持白骨大棒,太過顯眼,是杜非蠻無疑。而另一個人,居然是景天。同階越階對戰,且被轟下台的不是這個破虛中階不到的男人。
雖然杜非蠻破掉了不少的御氣之氣,但是後來的攻擊全部都和景天對轟在了一起。
徐松躺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剛才和景天對轟的拳頭已經有點扭曲,整張臉好像扭曲在了一起,一股強烈的疼痛讓徐松難以招架。徐松的整個手臂折斷,五指的指骨除了拇指之外,全部折斷,手臂的小臂從中折斷,身體的內府被震出了內傷。徐松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輸,而且輸得這麼慘。
景天也不好受,鼻子和口中不斷的湧出鮮血,擦了一次又一次都不停的流出來。但是景天的眼底流露出一種興奮之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緣故。天時是因為昨晚剛好經過錘鍊的身體,已經比之前更加強悍,而且那種慘痛,景天都不想再經過一次,現在的身體強度,景天敢說已經比杜非蠻的還要強悍。地利是兩人同時對戰徐松,讓徐松不能鎖定景天,景天也有時間在杜非蠻的身後積蓄力量,能夠做到這驚天一拳撼崑崙。人和就在於有杜非蠻這麼一個以破虛巔峰壓制住破虛中階的狠人,而且還在最重要的時候削去了徐松的一部分徐松御氣境的特殊手段,內力外放能御氣。
景天的手指已經鮮血淋漓,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手臂上面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而且景天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臂生疼,但是已經比直接被轟斷骨頭的徐松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景天口鼻之中的鮮血還是在不停的流淌,衣服上面都沾染了一些血液。景天感覺得到,如此一戰,他入破虛中階已經只需要一個契機了,一個契機之後,就能夠水到渠成的破開破虛中階的瓶頸,安安穩穩的踏入破虛中階的行列。而且現在的景天,沒進階一次,身體的強度就會增加很多,現在他的軀體已經能夠和身體一起成長。再等十天,他要去藏丹塔再找一次二爺,二爺給他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景天現在想到那幾杯茶水,還有那個平凡的茶壺,不禁有點後怕。自己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
場中只有徐松時不時傳出的一點呻吟聲,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叫好,更沒有人宣布誰輸誰贏。死寂一般,看著擂台上面的兩個人,景天是想動也動不了,杜非蠻是有點傻眼了。如果剛才的那一拳是杜非蠻接了下來,就算不受傷,但是肯定會被打退,但是也做不到一拳把御氣中階的徐松給轟到擂台之下,沒想到,景天竟然一拳把一個御氣中階給打趴下了。杜非蠻手中大棒往地下重重的楮下,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拉了回來。
「誰輸誰贏?」
杜非蠻大聲吼道,這一刻的杜非蠻是興奮的,也是霸道的。
「新學員勝。」
一名外門長老宣布道。杜非蠻對著福臨擠了下眼睛,一臉的得意囂張,福臨也笑了一下,算是恭喜道賀。
杜非蠻一高興,轉身一巴掌拍在景天的背上說道:「行啊,老二。」
經過一巴掌把景天給拍得就要倒下去,景天強行忍住,嘴裡含著鮮血說道:「沒被打死,要被你給拍死了。」
景天有擦了擦鼻子和嘴裡流出來的鮮血,發現這鮮血還沒有止住。
陳有道也發現了不對,一步跨上擂台,扶著景天說道:「怎麼了?」
「好像是三焦經被震開了一點兒,一會兒應該就沒事兒了。」
景天虛弱的說道,說著有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血液和鼻子之中流出來的血液。
「什麼,三焦經,那,那可是重要的大脈啊。」陳有道緊張的說道,蘇如是看到景天的鮮血直流,忍不住心疼道:「怎麼才能止血,先止血啊。」
趙小妖原本欣喜的神色也變得憂愁起來,看著景天說道:「你確定是三焦經嗎?你可別騙我們。」
「沒錯,是三焦經,我會好的,沒事兒。別人的三焦經被震開了可能會沒命,不過我可是景天啊。我能挺住的。」景天被陳有道扶住,緩緩的走下擂台。看台上的福臨好像也發現了景天的口鼻不停的留著鮮血,緩緩的走下了看台,走向景天他們那群新學員的地方。
這一拳之後,趙凝神心中的那些不服氣變成了一種嫉妒,還有就是景天居然會趙家拳,這一點讓趙凝神很難接受。
陸刀看了這一拳之後,就算陸刀清楚的知道,景天的這一拳需要醞釀蓄力的時間有點長,需要杜非蠻在前方的堅持才能夠做到,但是一樣的試想了一下,如果那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會不會被一拳給打死。陸刀想了很多種可能,想了很多種方法,都逃不過被這一拳轟炸的下場。
陳有道正準備用藥把景天血肉模糊的拳頭上一點藥的時候,一個聲音說道:「這樣會留疤的。」
全部的人都轉頭看過去,發現這個聲音居然是剛才那個占據主導地位的二長老。
「老三,你快救救老二啊。這血一直流,止都止不住。」
杜非蠻在蘇如是趙小妖陳有道三人錯愕的目光之下大大咧咧的對著二長老福臨說道。
「你再叫一遍試試。我原本要救的,你這麼一說,我還不樂意救了呢!」
二長老福臨一個傲嬌就不救人,昂著頭顱,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
「你還想不想吃肉了?把我的黃金巨蟒肉還來,讓你救個人你還嘚瑟起來了。趕快的,烤肉全靠景天,以後想吃就給我趕快的。」
杜非蠻卻毫不示弱,以一種旁邊幾人都不敢相信的目光對二長老說著話。
福臨好像罵了句什麼,但是只看到嘴動,卻沒有聽到聲音。福臨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顆藥丸,讓景天用酒一起吞了下去。然後用他葫蘆裡面的酒清洗了一下景天的傷口,一臉心疼的樣子,當然不是心疼景天,是在心疼他的酒。
「好了,死不了的。哎呦,我的酒啊。」
二長老福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