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二爺捨身救丁牧
2024-06-10 00:06:53
作者: 冷雨月
「小子,你到底幹了什麼?」
二爺繼續追問道。但是丁牧已經聽不到二爺在他的心裡問的話了,丁牧現在只知道他的身體很熱,也很冷。
如果有人在這裡看到,那麼一定會嚇出聲來,丁牧的身體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裂紋,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裡面的血肉,非常的恐怖,身上全部都是像乾涸的河床,而且裂紋很寬,一些地方已經能夠看到裡面的骨頭。這不僅僅只是發生丁牧的身體,丁牧的臉部,丁牧的頭,頭髮,這些全部都已經顯現出了裂紋。頭部的裂紋可以看到丁牧裡面的頭蓋骨,丁牧的眼睛充滿血紅的戾氣,在他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人性光輝,有的只是兇殘。丁牧的意識已經模糊起來,在意識的最深處,丁牧整個人都快要睡去,一點反抗的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沉寂,不斷的沉寂。
二爺似乎感受到了丁牧的奇怪,感知到丁牧身體發生的劇烈變化,二爺猶豫起來,到底救還是不救。
丁牧的心底不斷的運行著那無名心法,一遍又一遍。已經爛熟於心的無名心法,開始有點理解其中的意思,身體之中的靜脈被各種扭曲,被撕扯,那些竅穴不停的噴發著不知名的物質。丁牧現在對於自己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掌控力,有的只是在最深處的意識裡面想要睡去的困意。
丁牧現在感受不到疼痛,意識已經開始被剝離他的身體。
在運轉無名心法的時候,這無名心法有自己的霸道,但是二爺所穿的錘骨煅肉法也不只是說說而已,錘骨煅肉法從丁牧開始運轉的第一遍就已經烙印在了丁牧的軀體之中,丁牧後來也不需要自己去運轉,那錘骨煅肉法一樣能夠自行運轉,這也是這錘骨煅肉法神奇的地方。無名心法在丁牧的肉體和靈魂之中不停歇的施加壓力。如果丁牧真正的睡去,那麼丁牧可能就再來醒不過來了,而在這件小屋之中,剩下的可能就是一地的屍塊,到處的碎屍。
丁牧還在堅持著不睡,堅持不倒下。只是越來越疲憊,越來越想躺下,好像一個聲音在丁牧的耳邊不斷的蠱惑著他,讓他睡去,睡去就好了,睡去就沒有煩惱了,睡去就不用再擔心這,擔心那了,睡去就能登峰造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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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牧開始迷惘起來,越來越不清晰的意識,越來越想離去的靈魂。而身體已經開始滲出血液,只是這些血液,都只是勉強滲出之後就化成血色的霧氣,慢慢被這裡的黑色藥渣吸收掉,掀不起一點點的波浪,造不出一點點的浪花。一切都會安靜的死去,一如那些久病而死之人,丁牧已經生死一線。
在藏丹塔的塔頂。一陣夜風緩緩滑過上空,一切都很靜謐。
忽然,原本很安靜的癩皮狗,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著天空怒吼一聲,那些陣法全部都全力開啟,所有的鎖鏈金光閃閃,藏丹塔開始搖晃起來。
「唉,算了,既然說了幫你,哪怕把這些年積蓄起來的力量一起耗費代價,那又如何,反正也出不去,何不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是吧,小子。我是你二爺,希望有一天,你能坐上大爺的位置。丁牧,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二爺在丁牧的心底響起。最後的那句「此時不醒,更待何時」。不斷的衝擊丁牧自我保護的意識空間。
丁牧快要睡去的意識,忽然又有了新的徵兆,不再那麼低沉,迷惘的意識,漸漸有了一絲清醒的意味,而這個時候,錘骨煅肉法也在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
在常琴武院的一座小山上,這裡住著常琴武院最老一輩的人,也是常琴武院的底蘊所在。這裡其中一個人,就是丁牧和趙小妖那天看到的那個滄桑老者,滄桑老者的眉頭忽然皺起來,整張臉的皺紋都清晰可見,像一條條神奇的紋路。
滄桑的老者望著藏丹塔的方向,輕輕說道:「你還想逃?」
說完之後,滄桑了老者的身影緩緩散去,原來剛才在這裡的已經是一個殘影,在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滄桑老者已經離開這裡。與此同時。很多已經睡去的老者都在第一時間醒了過來。
在常琴武院的中央,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提筆作畫,感覺到了藏丹塔異動之後,畫完最後一筆,消失在原地,在他離開一會兒,那支筆在緩緩落在桌上放置的筆架上,一切都很完美。那幅畫畫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長得很像蘇如是的女人。
此時此刻,在常琴武院,所有有資格知道藏丹塔塔頂存在的人,全部都消失在了自己的住處,出現在藏丹塔的塔頂。
丁牧的意識在緩緩的復甦,已經能夠勉強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但是一種比之前疼痛還是厲害千百倍的疼痛席捲著他的全身,這加速了丁牧感知身體的時間。
二爺說道:「小子終於醒了,等會兒我幫你接通你對身體的控制權,你的身體第一次的錘鍊已經勉強完成,但是出現了一些不確定的因素,導致你的身體有的別的變化。具體什麼變化我也不清楚,但是總之不會是壞的變化,只會變好。等會兒你一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立刻出去,從後面的狗洞出去,出去之後一走小路,走山澗那些,別走人多的地方。你現在的身體你暫時還控制不住自己的波動,很容易被發現。離開之後,過十天你再來。」
二爺這次說話不再懶洋洋或是囂張無比,反而很冷靜,而且語言之中有一股丁牧都能夠感受得到的壓迫力。
丁牧在感受身體的所有感觸。
原本裂開的地方合攏了起來,只是在丁牧的身上沾滿了很多的血繭,有黑色的,也有紅色的。全部出現在丁牧原本有裂痕的地方,而且丁牧的身體發出一陣陣的惡臭,丁牧自己的清晰的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惡臭,那臭味太濃,濃得丁牧都有點受不了。有點知道為什麼二爺讓丁牧一定要走人少的地方了,人多的地方肯定有人能夠聞到身上傳出來的惡臭,那時候被發現,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時間距離黎明的到來還有一些時候,但是已經不多,如果丁牧在慢一點,可能回去已經天亮。
丁牧剛才自己幹的事情自己當然清楚,但是後面保護丁牧的那股充滿靈性的力量,丁牧知道,那是二爺的力量。開始來自茶水的那只能算是一種死物,雖然非常強大,而且效用很好,可是依然只是死物,不能巧妙的操控一些細微的地方,而這,二爺的力量做到了。二爺把那茶水的效用全部發揮到了極致。而且這茶水異常恐怖,就算丁牧的身體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但是丁牧感覺依然沒有把茶水吸收掉多少,可能僅僅只吸收了一半不到,更多的還保存在自己的身體之中或者就是被浪費掉了。丁牧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趕快奪回自己的控制權,然後離開這裡。心底感覺有股不舒服的壓迫感壓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無名心法一遍遍的運轉,在丁牧徹底奪回身體控制權的一剎那。二爺的聲音大吼道:「趕快滾,趕快。」
丁牧來不及體會身體所產生的奇妙,趕快跑出了小屋,把門恢復原樣,鑽狗洞離開了,一切都那麼一氣呵成。身體不知道靈活了多少,更重要的是,丁牧感覺自己的內力已經有點澎湃,有一種即將突破的感覺。丁牧剛剛服食了那神秘的茶水,可能是那茶水的效用太高,要丁牧強行破境。丁牧鑽完狗洞之後,在原本行走得很慢的懸崖上健步如飛,和來之前簡直不像是一個人。丁牧回頭看了一眼藏丹塔,發現藏丹塔的塔頂方向烏雲密閉,一股強大的氣息在上空醞釀著。轉身加速離去。丁牧猜想可能是藏丹塔出現了什麼變故,不然後來二爺也不會那麼急促的要求自己趕快離開。
這個時候,所有即將參加外門弟子的人之中,同樣沒有睡覺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杜非蠻,杜非蠻在黎明到來之前起床闖進了一片山野之中,因為他感覺他餓了,他想吃點兒什麼。當然,杜非蠻是肉食主義者,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去山野之中吃肉的。
很不巧,杜非蠻闖入的山野,那是今天需要經過的地方。丁牧來的時候都是繞著山野而過,但是這一次丁牧需要找人少的地方走。所以也要從山野之中行走。
丁牧一身的髒臭。在進入山野不久,發現了一條山澗,在山澗之中找到處不大不小的水塘,在裡面開始洗澡。
而這個時候,杜非蠻追著一條巨蟒正在山野之中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