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單身狗也是狗
2024-06-09 23:54:33
作者: 罪惡的仙姑
她緊張的看著三個壯漢,他們身後有一輛黑色的車,正開著門,如果他們要在這裡作案把她綁了捆上車,肯定只需要三十秒時間,而她估計還沒呼喊出聲,就被他們給堵了嘴,之後塞進車……
此時,她想到了黃苓曾經說過的人販子抓女人賣到山區生孩子的事情。
她渾身一震,懼意湧上心頭。
回頭找楊君澤,卻見他慢悠悠的推著輪椅,目光雖是看著她這邊,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她發出的求救信息。
齊悅準備撒腿跑都時候,他們三人滿臉笑容,齊刷刷的彎了彎身子,像是朝齊悅鞠了個躬,朗聲喊到——
「弟妹好。」
「二嫂好!」
齊悅感覺頭頂驚雷一閃,腦袋立即當機了,腿一軟連退了幾步。
「你、你們是誰?」
而此時楊君澤正好來到她身後,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他們是我的兄弟,邵躍、雲翰、聶梟。」
齊悅定住身子,詫異的看向輪椅上的楊君澤,一顆吊著的心終於平復了下來,小聲嘀咕:「噢……不是人販子就好。」
「二嫂好!初次見面,不給來個超級大紅包嗎?」說話的是三人中最清瘦的一個,眉目間透著一絲陰柔,笑起來兩個酒窩淺淺的,極好看。
另一個染著栗色頭髮,雙眼皮極有特色,跟某雙眼皮演員有得一比。他一臉嫌棄的對酒窩男說:「老四,你怎麼好意思要紅包?真俗。」說完掏出手機,對齊悅說:「二嫂,這一路上累不累啊,中午吃了嗎?哎對了,你微信號是多少?咱們加個唄,方便以後紅包往來。」
聶梟原以為雲翰有多高大上呢,誰知只是換了個高科技來索要紅包:「三哥,別丟人現眼好麼!」
聽他們說話,齊悅已經清楚他們誰是誰,酒窩男是梟魂真名聶梟,那雙眼睛酷似某演員的是雲禪心真名雲翰,而一直站在旁邊一臉正派、悠閒觀猴鬥嘴的人是四人中的老大,喵爺邵躍。
「咳咳,紅包什麼的跟你們二哥要吧。」齊悅一本正經。
老大說:「這話可是弟妹說的,老二掛帳啊。」
楊君澤做可憐狀:「錢包已交給媳婦保管。」
「……」齊悅默,他真是撒謊都不準備打個草稿的。
聶梟「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早猜到二哥以後會是個懼內的,但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把錢包都交出去……這懼內的程度似乎超乎想像的嚴重啊。」
「一生懼內,大富大貴。」楊君澤滿是笑意的看著齊悅。
聶梟汗顏,再看其他兩位兄弟,都一副無語望天的表情,曬幸福曬到兄弟面前,一直是黑心腸的楊君澤喜歡幹的事情。
齊悅補刀:「確實比沒對象可懼好點。」
聽齊悅這句會心暴擊的話,三個人華麗麗的血槽已空,這對夫妻組隊欺負他們沒媳婦!
聶梟說:「二嫂,你跟二哥在一起待久了,好的沒學,淨學毒舌了!」
雲翰斜了眼聶梟,滿是不屑:「瞧你這話說的,二哥好像還有可學之處似的?」
邵躍贊同的點頭:「認識他這麼多年,除了看女人這方面外,其他確實沒什麼可值得別人學習的地方。」
「只有這一點就夠了。」楊君澤淡定的回應三人的對話。
邵躍三人異口同聲:「給臉蹬鼻子……」
一旁的齊悅失笑,這幾人真不愧是兄弟,不然不能錯的這麼默契:「應該是蹬鼻子上臉。」
眾:「……」
坐上老大的七人商務轎車後,齊悅終於放鬆了下來。
剛才金燦的那一聲飽含深情的「悅悅」真是令她雞皮疙瘩落滿地,他一個已婚人士,怎麼就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麼寫?
轉頭幽怨的看向楊君澤,「烏鴉嘴……」
楊君澤一臉無辜:「媳婦兒,我做錯什麼了?」
「……」齊悅看著他無辜的大眼睛,突然笑了:「你沒錯,怪只怪我魅力太大了。」
楊君澤黑線。
前座的聶梟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后座的動靜呢,他很好奇他們從遊戲跨越到現實,是怎麼一個相處方式:「二嫂,你是不是在外拈花惹草啦?」
「……」她臉上是不是寫了「我是花痴」四個大字,不然怎麼讓他們覺得她是個會拈花惹草的人?
坐在副駕駛座的雲翰也轉過頭來,似乎對齊悅愛「拈花惹草」表示十分感興趣:「肯定是了。哎,之前那個『君悅』呢,二哥你怎麼解決掉的?」
楊君澤滿是笑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那……二嫂是落花還是流水?」聶梟化身好奇寶寶。
「自然是流水了,這汪清水已流入我的心房。」楊君澤臉不紅心不跳,手指還戳了戳自己的左胸。
齊悅一臉黑線,某人的自戀程度怎麼越來越精進了。
雲翰和聶梟同時「切」了一聲,
雲翰說:「二嫂,你知道不……本來二哥在你們學習的時候就準備去H市,不巧的是正好有件比較棘手的事情需要二哥親自解決,所以當時沒去。一聽說你和男同事同居,二哥當時就炸毛了,二話不說把棘手的事情推給老大,立馬收拾行李要飛到你身邊去,就怕身為小白兔的你被男同事給騙了。」
「囉嗦!」楊君澤冰冷的說。
雲翰坐在副駕駛,離后座遠,所以根本不怕楊君澤,繼續說:「二嫂,你都不知道那幾天二哥就跟瘋狗一樣加班,就想著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去找你呢。」
「閉嘴。」楊君澤的口氣又冷了幾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雲翰居然是個嘮叨鬼。
雲翰繼續無視楊君澤,「還好二哥把二嫂追到手了,不然這次回來我們哥兒幾個估計都沒好日子過了。」
齊悅只是靜靜的聆聽,不過小心臟已經有些歡雀,笑眯眯的看著楊君澤。
「二嫂,二哥一直是個工作狂,不虐自己千百遍不舒服斯基,為了二哥的身體健康,你可得好好的調教他,讓他回歸正常。」他正常了,他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其實……他虐待的是你們吧?」齊悅幽幽地看向雲翰,笑地好不歡樂。
「怎麼可能,二哥待我們如親兄弟!」雲翰撒謊不臉紅
聶梟說:「是啊!我們加班的時候二哥都陪著呢,我們吃泡麵他也吃泡麵,還把調料包都貢獻給我們,這種親如親兄弟的哥們兒,你說我們能不關心他的身體健康?」
齊悅依然笑眯眯,調料包都貢獻出去,可真是個好哥們兒啊。
「廢話真多。」楊君澤繼續冷冰冰地送出幾個字。
「瞧瞧……這話還沒說幾句呢,就擺臭臉子。二嫂我真為你以後的日子擔心啊。」聶梟一臉擔憂的表情。
齊悅輕笑:「你們陪他這麼多年不都過來了麼,我肯定比你們更能適應他。」
雲翰和聶梟偷笑,都沒想到齊悅居然還放的蠻開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大,聽了齊悅這話也忍不住開口了:「所謂冷暖自知,看來弟妹把這『暖意』感受的很徹底啊。」
齊悅聽這話怔愣住,旋即臉「唰」的一下紅透了,甚至連話都不會說了。
其實她剛才說這話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被老大這麼一解釋,反倒含義更深了一個層次,而且……還容易聯想到禁忌的內容。
簡直……羞o(*////▽////*)o
楊君澤那冰塊臉也因老大的這話融化了,見齊悅臉紅,心知她已經羞澀難當卻還強作鎮定,便岔開話題,「這段時間,你們把兜兜照顧的怎麼樣了?」
老大一聽提起兜兜,又繼續專注開車,好像剛才他根本沒說過話似的。
聶梟打小報告說:「兜兜好著呢,不過前幾天老大要給兜兜吃巧克力!」
楊君澤蹙眉,「千萬別給狗吃巧克力。」
「對對,還好當時我制止了老大,還把巧克力全部吃了,渣渣都沒留給兜兜。」聶梟一副邀功的模樣,期待著楊君澤能給句表揚的話。
誰料——
「你也不能吃。」
「為什麼,我又不是狗。」聶梟不滿。
楊君澤又一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單身狗也是狗。」
聶梟炸毛:「……(#‵′)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哈哈……」雲翰大肆嘲笑。
由於楊君澤成功轉移話題,她的窘迫化解了一些,他們的對話更是讓她放開了,聽楊君澤說「單身狗也是狗」的時候,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三哥你笑個P,搞得你不是單身狗似的!」
雲翰聳聳肩,一本正經的說:「所以……我沒吃巧克力啊。」
齊悅笑噴。
雲翰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認清了現實,大方承認自己是單身狗……
「三哥你……!」聶梟氣炸了,「交了一群狐朋狗友,真是悲哀啊悲哀。」
楊君澤繼續:「我們甘當狐朋你只能是狗友。」
雲翰狗腿的附和:「二哥收我做徒弟吧,我願意做你的小狐狸。」
楊君澤:「嗯。」
聶梟鄙視同為單身狗的雲翰,叛徒!幽幽地看向齊悅,「二嫂~~~」
「啊……做狗挺好的,狗狗忠實可愛,不像那些狐狸,油嘴滑舌、狡猾至極。」齊悅說著斜了眼楊君澤。
聶梟「嗚呼」一聲,靠在椅背上裝死過去,他寧願當狡猾至極的狐狸也不願意當狗啊,二嫂怎麼就沒看出來他也有一顆狐狸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