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乖乖聽話的閻子行
2024-06-09 23:30:19
作者: 阿生
雖然弄清楚了車庫裡是兩個道士所為,但是究其緣由還不甚明了,眼下只能一層一層的解決,先對付兩個道士才是關鍵。
想到這裡,四月長嘆了一聲:「說是鬼事,怎麼全都是一些泯滅良知的人干出來的惡事。」
「鬼有好壞,人有善惡,這不奇怪,我們明天先去會會那兩個道士吧。」閻子行定下了行動目標。
林安之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閻子行:「可是我們不知道那兩道士在哪啊,如何行動。」
「知道王老闆家就行了,他們兩絕對不可能離那太遠,對了,小林子,這事就交給你了。」
林安之點了點頭,他有些惆悵,曾經救過他的兩個道士竟然如此為虎作倀,令人唏噓。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才剛剛從地平線上冒出一片彤紅,三人就來到了風鈴小區,林安之略動嘴皮子,就從保安的口中問出了王老闆家的位置。
這個王老闆家的別墅在風鈴小區里真是首屈一指,其奢華程度讓林安之這種富家子弟都嘆為觀止。
「我看啊,這種人真是錢多了沒地方花,盡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咱們直接衝進去找他算帳好了。」林安之越想越氣,一個世俗之人竟然靠著錢就能把那麼多怨鬼玩弄於鼓掌之中。
「稍安勿躁,我已經說過了,人事有人事的法度,鬼事有鬼事的規矩,我們是走鬼事的,人間的事情還是少攙和。」
薛四月也認可閻子行的這個行為準則,她安撫林安之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了那幾個被困在地下車庫的怨魂,其餘的事之後再說吧。」
林安之四下看了看,只見王老闆的別墅周圍站著幾個穿黑衣帶墨鏡的人,顯然是他的保鏢,如果自己三人硬闖的話,確實麻煩不小,可是就這麼遠遠地守株待兔,也不知道那兩個道士會不會自動送上門來。
「我說師姐啊,我們就這麼幹等也不是辦法啊,萬一那兩個道士不住這裡怎麼辦?萬一他們不出來這麼辦?萬一他們休息了怎麼辦?」林安之就跟個話嘮似得喋喋不休地預想著各種最壞的情況。
四月神秘一笑,學著閻子行賣關子的語氣說:「沒那麼多萬一,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乖乖地出來。」說完,四月把這個神秘而誘人的笑容轉向閻子行,「你說是吧?」
「看我幹嘛?叫鬼出來容易,叫人出來,我可沒那個本事。」閻子行攤了攤手說。
四月心裡狡黠思忖:你昨天讓我裝鬼,我今天也要拿你用一用才公平,我才不要天天被你「算計」呢。
「子行,你呢只要乖乖聽我的,我一定有辦法讓那個方道長屁顛顛地小跑到你跟前。」
閻子行一聽四月的話,馬上就明白這小妞在打什麼主意了,他看著四月狡黠的目光,一灣清楚如泉的眸子,卷翹而忽閃忽閃的睫毛,心頭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在浮動著,他實在不忍心「識破」,只好裝出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說:「那好,但凡夫人有命,莫敢不從。」說完,閻子行嘴角泛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幅度,靜候四月的主意。
「首先呢,我也知道大白天的讓你動用能力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你只要微微透露出那麼一點點的鬼氣就行。」
閻子行自然知道四月的想法,也不再辯解,立刻催動全身的鬼火之力。
這大白天的動用鬼火確實有些困難,但是對於閻子行來說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這樣的能力實在很弱,就好像是在稀薄的空氣中點一盞油燈,那光芒幾近一個小點,閻子行的鬼火之力在陽氣充盈的白晝,自然也只是一團昏昏暗暗的光暈。
不過,對於一個常年修行的道士,只要是普通陰氣都能有所察覺,更不要說是閻子行這種精純的鬼火,即使受到自身陽氣的駁雜,依然有著強大無比的陰冥之氣。
就在閻子行催動全身陰氣之時,只見王老闆的別墅門前一陣騷動,方道長帶著他的徒弟氣色凝重地沖了出來,兩人就好像如臨大敵一般,各種法器都已經拿在手裡,隨時準備祭出。
看到兩人出門,四月對著林安之一笑:「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只需要略施小計,那兩個道士必定手到擒來。」
那方道士一手握著一把暗黃色的桃木劍,一手捏了一張符文,簡直就是一副捉鬼特種兵的打扮,顯然是被閻子行濃重的陰氣所震懾住了,他在門口警惕地四下觀察,最後才發現這股陰氣是從遠處的老榆樹下傳來。
他帶著徒弟邁開步子走了過來,到了近處,這才看出是四月等三人。
「怎麼是你們?」方道士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不敢掉以輕心,仍舊四下張望,想尋找陰氣的來源。
「方道長有禮了,不知你這麼急匆匆地出門,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要辦嗎?」四月此時的話語顯然變得有些酸溜溜的,比起之前看到二人救助林安之時的那種客氣,更多的是頂撞。
「先前有一股陰氣在此盤桓糾纏,你們也是修道之人,不可能沒有感覺——」方道長話還沒說完,忽然前後聯繫,猛然間似乎發現了什麼奇怪之處。
他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著三個人,眼神變得極為凌厲:「不會是你們三個在搗鬼吧。」
閻子行此時已經收了鬼火陰氣,方道長自然察覺不出來,加上閻子行體內有四月的陽氣,不人不鬼,方道士也沒太往這方面想。
四月只覺得這個方道長實在是道貌岸然,平日裡一副修身得道的樣子,可是背地裡卻是那般的喪盡天良。想到這裡,四月也沒什麼好臉色,她皺著眉怒目而視地問:「搗鬼?方道長搞錯了吧,說到那搗鬼之人,恐怕另有其人吧?」
方道長看到四月神色之間又怒又恨,不明就裡地說著:「薛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在這裡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