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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入住小鎮

2024-06-09 23:28:01 作者: 阿生

  「真是頭疼啊,這些居民都不跟我們說實情,我們該怎麼辦啊,完全沒有頭緒!」林安之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原地繞圈。

  「也不是全無頭緒。」閻子行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睿智,「剛才那人不是說了嘛,有幾個攝影師曾經來此採風,剛走不久,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他們能了解到的,我們自然也能知曉。」

  「對對對!」四月驚喜地說道,「找到他們的落腳點,順藤摸瓜恐怕就能找到這個詭異情況的蛛絲馬跡。」

  有了行動方向,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林安之來安排,他謊稱是攝影師的朋友需要取回一些遺忘的物品,便從幾個路人的口中查到了那幾個攝影師之前落腳的地方。

  按照打聽到的位置,三人來到了小鎮上的一個客棧。說是客棧,其實就是簡單的一個私人院落,周圍有齊腰高的籬樁,布滿了各種藤蔓植物,推開柵欄門,眼前佇立著一幢兩層高的小木屋。

  屋主人聽到柵欄推開的吱呀聲,便出門查看。

  這是一個六旬老者,同樣是滿面愁容,絕望滿眼,他打量著三人問:「你們有什麼事?」

  「大爺,我們的朋友曾經到小鎮採風,把一些攝影器材落在你這兒了,我們是來幫他們取回的。」林安之很客氣地說著。

  老者冷笑一聲:「那幾個傢伙啊,之前讓他們趕緊走,還不聽,現在連東西忘了都不敢回來拿,真是一群慫貨。」

  

  老者一邊說一邊讓三人進屋。

  四月和閻子行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屋子並沒有什麼古怪,方才邁步入內。

  老者在前方帶路,順著古舊的樓梯來到二樓,順著走廊來到最頂端的兩間屋子打開門:「你們自己找吧,前天他們走後我也沒有收拾,東西原封不動都在裡邊。」

  閻子行示意四月和林安之入內查詢,他則留在了外邊和老者攀談起來:「老人家,小鎮上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人人都是絕望自危的樣子,就連我們那幾個攝影師朋友都是一副落荒而逃的狼狽相。」

  「你們那幾個攝影師朋友沒告訴你們嗎?遇到了惡鬼索命,不逃留在這裡等死?又不是傻子。」

  閻子行一聽老者的話語,馬上知道有戲,至少這是第一個願意告知詳情的居民,只要稍加詢問,定能獲得一些線索。

  「惡鬼索命?索誰的命?」閻子行顯然有些明知故問,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如果老者沒有危言聳聽的話,惡鬼索的不是某一個人的命,而是全鎮所有人的命。

  「唉,你們別打聽那麼多了,趁著能走就趕緊走吧,小鎮招惹的這個惡鬼可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請了很多道長都沒能鎮住。」

  「你可知道惡鬼來歷。」閻子行繼續問著,希望能解開他心頭的最大疑問,那就是到底是何方惡鬼,居然能夠禍害諾達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規模不大,但是從剛才一路走來,大概估算了一下也有三五千人,就連之前遇到的那個千年鬼將也只能殘害百十來人的村莊,那得是什麼樣的鬼才能同時禍害那麼多人。

  「我們要是知道了又何必在這等死,你們三個小娃還是趕緊走的為妙,別在這裡跟著我們受連累。」老者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便走。

  四月和林安之在屋裡一通翻找,除了一摞照片之外,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倒是兩人更為關心閻子行和老者的談話。

  四月出了屋子詢問:「怎麼樣,問出點頭緒沒有。」

  閻子行搖了搖頭:「這個老者恐怕也知道的不多,我有一種感覺,這整個小鎮的人或許都不知道這個惡鬼的來歷,不然的話不可能陷入這種絕望之中。」

  四月想了想,也很贊同閻子行的觀點,對於一般人來說,如果知道事情的原委必然會從源頭著手,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林安之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我們先在這裡住下來,到了晚上看看情況,或許能有其他的發現。」

  閻子行點頭:「也只能如此,你去和那個老人家交涉一下吧,希望能讓我們留宿下來。」

  林安之自知這種苦活累活只能自己干,這倆小夫妻明擺了就是穿一條褲子,拿自己當牛當馬使喚,可他又不敢反抗,一個是純銀之體的師姐,一個是冷眼詭異的姐夫,他惹得起哪個?只能嘆息自己的霉運。

  在林安之的請求之下,老者雖然百般不悅,卻又禁不住林安之的軟磨硬泡總算答應了下來。有了落腳之處,三人便稍作休息,準備等天黑下來再行動。

  林安之很識趣地進了一間屋子,不去打擾四月和閻子行的獨處。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今晚咱們就在小鎮上探查一下。」閻子行一邊說一邊讓四月躺在收拾好了的床鋪之上。

  四月一陣臉紅,屋子裡只有這麼一張不大的床,兩個人躺下去必然會有更多的肌膚觸碰,雖然自己也認可了這個丈夫,可是一旦真的要有親密之舉,心裡還是有些羞澀。

  閻子行看到四月腮邊泛起的紅暈,嘴角微微一笑:「怎麼啦?親都親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四月一聽,更加臉紅了,整個耳根子都在呼呼地冒著熱氣,想到之前和閻子行的那一吻,更是羞澀難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像一隻膽小的兔子,窩到床上,盡力地往裡挪,騰出一個寬敞的部分留給閻子行。

  閻子行看著四月那種少女的嬌羞,心頭更是生出一番憐愛,只不過為了讓她好好休息,也沒在繼續挑逗她,很自然地躺在了床上閉目修養。

  四月心頭又是羞赧又是甜蜜,本來已經很累了,卻無論如何也進入不了夢鄉,身子又因為縮得難受,只好壓低了聲音對身後的閻子行說:「那個,你睡出去一點,我這樣很難受的。」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閻子行說話,她只覺得奇怪,翻身偏頭看了過來,這一看,心中陡然一驚,床上空空如也,哪還有閻子行的半點蹤影。

  「喂,子行,閻子行!」四月叫了幾聲,卻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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