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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變天了

2024-06-09 23:24:45 作者: 花開富貴

  「禧善,你說是不是李杏姑姑成功了,皇上這才將李德海將賞賜給本宮送過來?」

  蘇貴妃有些得意,她滿面笑容拆開盒子,可當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她的笑意瞬間僵硬。

  禧善察覺到主子有些不對勁,擔憂道:「娘娘,您怎麼了?」

  蘇貴妃顫抖著手將盒子中的步搖拿出來,又驚又懼:「皇上為何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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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蘇貴妃便反應了過來,她推搡著身旁的禧善道:「快,禧善,你快去勤政殿打聽打聽,今日可發生了什麼事!」

  「是娘娘。」

  很快,禧善便一臉為難的回了瑤華宮。

  蘇貴妃正坐立難安,見人回來了趕忙問道:「如何?」

  禧善:「娘……娘……奴婢前去打聽了,今日聖上發了大火,還將御前侍奉的李杏姑姑打發到了西北……」

  「什麼?!」蘇貴妃瞬間癱坐在地上,面色發白,「完了……皇上都發現了……」

  「奴婢聽說,今日長公主帶了吃食去見皇上,沒一會兒皇上便發火處置了李杏姑姑,娘娘,您說此事會失敗……是不是與長公主掛鉤?」

  「奴婢還聽說今晚皇上是同長公主一起到慈恩宮用的晚膳……」

  「又是那個賤人!」

  聽禧善都這麼說了,蘇貴妃再蠢笨也大概推敲出事情的大概。

  「啊!賤人!回回都壞本宮好事,真是和她那個沒用的娘一樣惹人厭煩!」

  「還有皇后!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安份,淨使些狐媚子功夫勾搭皇上!」

  蘇貴妃尖叫一聲,抄起身旁的瓷器便砸到地上,穿著華貴貴妃服飾的胸口快速起伏著,可見真的是氣狠了。

  「娘娘,氣大傷身吶……不若冷靜從長計議吧……」禧善試圖勸勸主子,卻被蘇貴妃反手扇了一巴掌。

  「你一個下賤的奴婢也敢對本宮指手畫腳?!」蘇貴妃猶不解氣,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禧善的臉肉見可見的腫了起來,為了不被做成花肥,她趕忙哭著跪下求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都是奴婢多嘴,奴婢再也不敢了!」

  「饒命?」

  蘇貴妃目光怨毒,她一腳將禧善踹翻在地:「想要活命就看你能帶給本宮的價值了。」

  「去,寫封信給寧遠侯,就說本宮這裡因為雲姝荷出了狀況,讓他將計劃提前!」

  「是娘娘!」禧善捂著臉快速離開。

  用過晚膳後,宮中已然宵禁,元皇后留雲姝荷在宮中歇息,第二日雲姝荷才帶著寶珠直奔玲瓏閣。

  她將西瓜做成甜品的想法同張掌柜說了後,立刻便交代他去著手製作與售賣問題。

  吩咐完,她便帶著帳本去了二樓雅間。

  昨日她讓寶盈給謝槿之帶了話,今日下朝後他應當會來玲瓏閣。

  果然,沒一會兒寶珠便在外道:「公主,謝將軍來了。」

  「嗯,讓他進來吧。」將帳本合上,雲姝荷斟了一杯茶放在對面。

  「公主怎知我口渴了?」謝槿之大步踏進屋內,將茶水囫圇下了腹,「公主可知,為了早些見到公主,我一下朝便著急忙慌趕來的。」

  雲姝荷輕笑,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水:「謝將軍辛苦,多喝些茶水緩緩。」

  見謝槿之呼吸逐漸平緩下來,雲姝荷才從懷中拿出之前他贈給她的令牌:「謝將軍,明人不說暗話,本宮今日找你來是想同你借幾個人。」

  謝槿之見狀挑眉,並沒有詢問雲姝荷借人來做什麼,只問道:「公主是想從那批戰奴中借人?」

  「是。」

  「那公主可自行調遣,不必專門同我說,當初將令牌交予你時,我便說了,這個令牌是除了我外,唯一能調動那批戰奴的。」

  雲姝荷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痛快,心下感激,當即將令牌收了起來:「那本宮便多謝謝將軍了。」

  「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既然當初將令牌給了你,那戰奴便也是隨你調遣的。」

  說完,不待雲姝荷有所反應,謝槿之又道:「公主可知,今日寧遠侯在朝堂上被皇上斥責之事?」

  「還有這等好事?」

  「今日上朝之時,有不少寧遠侯一派的官員替三皇子求情,還說若是不寬恕三皇子,他們便長跪不起。」

  雲姝荷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們這是在變相的威脅父皇啊,父皇哪裡肯。」

  「正是。」謝槿之挑唇輕笑,「皇上大發雷霆,不僅斥責了那批官員,還將沒有說話的寧遠侯也斥責了一番,這下他們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三皇子沒被寬恕便也就罷了,怕是在皇上心中形象大不如前。」

  「父皇的心思誰知道呢,且看後續了。」雲姝荷淡淡說著,並沒有謝槿之想像中的激動。

  他有些不解:「公主不高興麼?」

  「當然高興,只是沒到最後一刻本宮不敢得意忘形,父皇曆來寵愛雲永楓,誰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對他失望了還是臨時起意,所以且在看看吧。」

  看著雲姝荷冷淡的眉眼,謝槿之忽覺心疼,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經歷了多少次失望,才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那些話……

  勤政殿。

  目送永臻離開,皇上才揉了揉太陽穴神色不虞。

  李德海見狀為了緩和皇上的不愉快道:「皇上,瞧著五皇子是個刻苦上進的,今日一整日都在一旁試著學習處理奏摺,卻沒有一點怨言,這下怕是連午膳都還沒用呢……」

  皇上聞言也有些欣慰:「是啊,永臻是個好孩子,至少……比他三哥好。」

  李德海這下不敢說話了,他可不敢議論三皇子的是非。

  皇上不管李德海是什麼態度,他越想心中火氣越大,乾脆端起茶盞重重放在桌面上,語氣森然:「真是不對比朕都不知道雲永楓是這樣個性子,李德海,你今日也瞧見了,他犯了如此大的錯事朕都未曾責罰,不過禁足而已,他不僅不知感恩,還和寧遠侯等一眾官員結黨營私當眾威脅朕!」

  「真是豈有此理!」

  「皇上,氣大傷身吶,三皇子也許只是一時糊塗……」李德海鵪鶉般低下頭勸慰。

  皇上不再說話了,只定定看著勤政殿的門,眸中怒火與不知名情緒交纏在一處。

  半晌後,他才道:「李德海,傳旨下去,停了三皇子的一切課程,專心禁足,他何時安份了何時再解了禁足!」

  「另外,蘇貴妃憂思成疾需要專心靜養,吩咐內務府將蘇貴妃的綠頭牌撤了吧!」

  聖旨一出,宮中乃至宮外的大臣都知曉是要變天了,也瞬間了悟皇上的意思,皇上這是有意壓制蘇氏一族和三皇子。

  一時間,從前巴結三皇子和寧遠侯的官員都生怕危及己身,除了上朝外一律閉門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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